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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色列:炮火中的创业之国

来源:用户上传      作者: 张得鑫

  以色列,一个人少地小,地缘政治不稳的国家,近年来在纳斯达克上市的新兴企业的数量却超过了整个欧洲。为什么这个炮火中的国度依旧值得投资?
  兵荒马乱、满目疮痍,是以色列给予外界的第一印象,但它仍是一个充满活力的创业之国。
  “以色列是这个世界唯一让我感觉仿佛置身硅谷的地方,在参观中国或印度时,每个人都告诉我:‘我想去微软或谷歌工作。’但在以色列,每个人都告诉我:‘我想开一家自己的公司。’”知名的科技博客写手罗伯特·斯科博如是说。
  《创业的国度》一书的作者丹·塞诺在书中写道:“有数据显示:以色列在纳斯达克上市的新兴企业总数,超过全欧洲在纳斯达克上市的新兴企业的总和,甚至超过日本、韩国、中国、印度四国的总和。2008年,以色列的人均创业投资是美国的2.5倍,是欧洲的30倍,中国的80倍,印度的350倍。”
  ——为何众多出色的创新者与企业家在炮火中诞生?又是什么原因让大量外国投资者不顾地缘政治风险砸下大笔投资?
  时钟频率之战
  2004年,在美国佛罗里达州举行的产业会议上,英特尔前CEO贝瑞特华丽一跪,虽然宣告了奔腾4处理器化为浮云,却为世界带来了酷睿“神马”。这都是来自“以色列的魔法”。
  ——对于以色列人来说,主流标准就是用来推翻的。
  2000年左右,时任英特尔芯片研发总裁的保罗·欧特里尼简直快被以色列海法工厂的工程师给烦死了。这些人“无礼”又“野蛮”,管你是总裁还是董事,他们都能在会议中与之吵得不可开交,现在他们还将战争引到了英特尔位于加州圣克拉拉的总部。
  “以色列人简直是无处不在。”那段时间,英特尔总部的高管们无不心惊胆战,在他们路过大厅或是进入休息室的时候,总会被来自以色列的工程师一把抓住,然后这些人就开始连珠炮式地轰炸,试图说服高管们推翻芯片的“时钟频率标准”。
  时钟频率,简单来说就是电脑中央处理器的工作频率。当时,行业倾向于研制体积更小,时钟频率更快的处理器,这也引导了华尔街分析师们对英特尔股票的判断:“时钟频率快,买;时钟频率慢,卖。”
  在这样的标准下,芯片又小又快自然成为主流。但“功耗壁垒”很快出现:又小又快的芯片没办法很好地散热。当然简单的思路就是给它加一个大一点的风扇,不过英特尔以色列团队的主管浦大卫认为:“笔记本电脑不能因为需要大风扇而丧失了‘移动性’。”
  他们的团队中有一个叫做罗尼的高级工程师,他出于好玩,为芯片设计引入了汽车发动机的模型来解决问题:用“改变齿轮,使引擎运转得更慢但汽车速度却会更快”的方法为芯片换上“高速挡”。
  “你会去说服福特放弃对更大马力的追求吗?”欧特里尼想要隐藏这个项目,他不想让英特尔赖以生存的标准被自己人颠覆。但他没办法捂住以色列人,浦大卫和他的伙伴们坐足20小时的飞机往返于以色列特拉维夫市和美国加州,只为了找机会逮住高管说服他们:“如果放弃时钟频率这条准则有风险的话,那么死抓着这个教条不放的危险会更大。”
  英特尔的高管们虽然不厌其烦,但以色列人极有说服力,一位高管说:“他们的方案好像穿了防弹衣,每次出现总会有更有价值的数据和更出色的研究成果。”
  最终英特尔接受了以色列人的“魔法”。英特尔由此开创了处理器设计不再关注时钟频率,而以能耗比为优先级的新时代——即使时钟频率只有以往的一半,芯片的性能却更加高。以色列的魔法为英特尔贡献了2003年到2005年13%的销售业绩增长。
  美国科技研究公司的分析师道格·弗里曼认为,“以色列团队拯救了英特尔。”因为如果英特尔没能引领新方向,就很可能在竞争中快速萎缩——近年来柯达的遭遇就足以证明这一点。
  战争绝不是风险
  2006年7月,巴菲特打破自己从不收购国外公司的惯例,以40亿美元的价格从维塞穆家族手中买下了伊斯卡公司80%的股权。是什么让这位“风险规避”大师,有信心选择一个炮火连天的“凶险”之地?
  1991年海湾战争爆发后的一天凌晨,防空警报尖厉地唤醒了大多数以色列人,英特尔以色列团队的创建者弗罗曼也不例外。他和家人一起躲避进家中的安全房间,警报解除后,他才知道英特尔主研发中心附近遭到了导弹袭击。弗罗曼戴着防毒面具在凌晨3点走进了工厂,发现有超过75%的工人都来了。
  在此之前,以色列政府要求人们待在家中,随时准备躲避突袭。英特尔总部表示即使订单延误也能理、解。但弗罗曼知道,正是接连不断的恐怖袭击、流血事件……造成了人们对以色列没有信心,因为长此以往,公司很有可能将订单移往他国。弗罗曼向员工们宣布:战争期间公司照常工作,但以自愿为前提。
  每当警报响起,工厂中的员工们都躲进密闭室,警报解除,他们跟家人简短通话后,又回到工作岗位上。因为战争,学校关闭,他们还在工厂中组织了战时幼儿园,由大家轮班担负起教育工作。
  几天后,英特尔加州总部与以色列工厂的一次连线被防空警报打断,以色列人仅仅只要求“稍等片刻”,他们戴上防毒面具在密闭室里继续电话会议。
  2006年,就在巴菲特收购伊斯卡之后的数天,黎巴嫩战争爆发了。全世界都等着看这位大师的“滑铁卢”,但事实证明,巴菲特并没看走眼。战争爆发的第一天,时任伊斯卡总裁的艾登·维塞穆就打电话给巴菲特:“我们唯一关心的是员工的安危……尽管只剩下一半的员工了,但是我们保证所有订单都会按时完成,甚至还会提前。”
  正是像弗罗曼和他的员工们,像维塞穆这样的企业家们,完成了以色列“战争绝不是风险”的承诺:“对于我们遍布全球的客户来说,是没有战争的。”
  “混沌边缘”式创新
  经济学家认为,以色列非常符合“混沌边缘”的概念,“严格的秩序和随机的混乱碰撞在一起,制造出很高的接受度、复杂性和创新性。”这种环境为以色列人的多学科思维模式,及将科技实用化的“混搭”风格提供了充足的养分。
  ——在以色列,你没法给某人的工作定个固定头衔。他们什么都会,十分“混搭”。
  加布里埃尔·伊旦以前曾是以色列国防军最重要的武器开发商Rafael的导弹工程师,主要研制尖端光电元件,这些元件能让导弹“看到”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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