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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江,那是一方文学的热土

来源:用户上传      作者: 王慧骐 凌云 王慧骐

  认识并记住一座城市,有时候可能就因为那里的几个朋友。
  比如靖江,那座美丽的江畔之城,在我的眼里,她就是一方文学繁茂的热土。自然,这个认识的形成,也来源于我的几位同窗和好友。
  最早知道靖江,大约在1980年前后。那时我还在扬州师院中文系读书,因爱好写作的相同志趣,熟识了几个跨年级的同学,这其中有低我一届的苏徐,低我两届的祁智,他们都是靖江人。彼时的靖江还归扬州管辖,地理位置上处于苏中,故而兼有苏北的豪放和苏南的细腻。这在苏徐的身上就有很好的体现。他生得白净,举手投足皆透着一股儒雅之气,但分明又有一种吃得了苦的坚韧与执着,他学业之外写一点散文,且文学评论也时有出手,级别挺高的刊物上听说当时就发过他的东西。他与另一个后来诗名颇响的曹剑是同班同学,两人走得较近。最记得有一次我们几个在瘦西湖边的一家饭馆小聚,苏徐的酒量明显超过曹剑,而且脸还不红,那淡淡的一笑,还真有点徐志摩的味道。祁智也是先与曹剑熟的,后来曾与曹剑去过几次我在扬州的家中。他们总带一些新写的诗来,大家在一起读读聊聊,也发一点鸿鹄之志的宏论。祁智的诗颇具灵性,而且字也写得好,后来知道他陆陆续续发了一些,在甘肃的《飞天》、北京的《青年文学》什么的。印象中我们在一起时他话不多,有时甚至还很客气地称我为老师。他足球踢得好,在校时就是个挺不错的门将哩。想来体育课上他一定是威风八面的主。一毕业他就去了南京,做老师,干记者,当编辑,若干年后成为省内名气很响的作家,不过那是后话,此处不表。
  再往后我想说说的是刘舰平和崔益稳。刘舰平我是通过崔益稳介绍认识的。其时我在南京的一家青年刊物任职,舰平在南京大学作家班读书。那是在1989年前后,我曾好几次去过他的宿舍,那种八个人一间的,铁架子床,上下铺,很挤。而舰平在那样的环境里却干出了一个长篇,还出了一本诗集,叫《马车夫之歌》。记得收到他寄来的新书的当晚,我便喜不可抑地为他写了篇书评,在稍后的《扬子晚报》上发出。那时候的舰平当在27岁上下,创作的势头蛮凶,不过烟也抽得厉害,脸老是灰灰的。他去过几回我在光华门租住的寓所,与我才上幼儿园的女儿玩得投缘,我女儿亲热地叫他“小鸡叔叔”(因何这般叫他,我已记不清了)。
  崔益稳是客居靖江的海安人,我认识他的时候,他还在苏中肉联厂工作。写过一些披露屠宰行业内幕、探讨生猪养殖走向的报告文学,我在《风流一代》上就给他发过。写作他是个“快刀手”,出手迅捷,且不无精彩之笔。然他更倾心的还是诗,九十年代初国内不少文学刊物上他都露过面。他为人豪爽,有侠客之风。在肉联厂工作期间,我出差路过那里,总受到他盛情款待。他还常在电话里和我切磋诗艺,开怀处甚或会传出几声大笑。有一段我们走动颇密,我1989年出的一本散文诗集便邀他为我作序。只是后来各自都忙联系渐疏,直到前几年才听说他娶了位靖江美女做太太,人也投奔她去了,在《靖江日报》当了副总。有一次我去靖江还真想会会他,不巧他正好外出未能见上,也不知这老弟如今是个啥模样。
  还有几位此地的文化人,是我接触虽不多但却留下美好印象的。一是潘浩泉先生。严格意义上他是我们的师辈了,他的长篇小说功力不凡,在江苏文坛上是占有一席之地的。几次去靖江他都拨冗陪我,谦谦君子的风范令我敬重。二是庞余亮先生。他早年在兴化时我们曾有过晤面,他与我的一位挚友金倜是相交甚笃的哥们。他主攻小说,但我似更偏爱他的散文,那里面有一种至真至纯的大爱情怀,每每读之总觉怦然心动。他是作为特殊人才被引进靖江的,如今这座爱文学也爱人才的江城成了他的第二故乡。三是叶晓庆先生。他虽是一方舆论的新闻掌门,但对文学及其创作力量的培植却情有独钟,时有慷慨解囊之举。早两年他在靖江张罗了一场与中国作协诗刊社联合主办的“春天送你一首诗———诗咏新靖江八景”大型征诗活动,可谓气势如虹,包括靖江本土诗人在内的一大批诗坛骁将均闻风而动,一时间捧出好诗如潮。晓庆兄身形魁梧,胆识过人;办报经营他是行家里手,为文学出人出作品他则乐于添薪加柴推波助澜。我与他在靖江有过一次秉烛长谈,他的豪爽旷达里分明透着一种悲天悯人的博大胸襟。
  靖江给我的感觉,的确是一个弥漫着浓郁的人文情调和文化氛围的地方。作家在那儿好像有一种得天独厚的生长环境,他们比常人更多地受到礼遇受到关注,于是他们自个儿也就更争气更发奋了,说什么也要弄出点与众不同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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