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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朔迷离“新铁骑”]朝鲜“暴风虎”坦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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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年初以来,在朝鲜对外公布的宣传图片和视频中,出现了一种新式坦克,与之前朝鲜装备的其它坦克都有很大不同,人们认为这就是传说已久的朝鲜新型自研坦克――“暴风虎”(Pokpung-ho)。韩国媒体认为,这种新型坦克将大幅度提高朝鲜装甲部队的战斗力。但俄罗斯和西方媒体则普遍认为,“暴风虎”的性能提升幅度有限,对朝鲜人民军战斗力提高的意义并不像传说的那么重大。问题是朝鲜军方一如既往地诲莫若深,这种半遮半掩的态度让人们对这种新型坦克更加好奇。由于资料有限,我们目前所能了解的在很大程度上仍然是推测和分析的结果。
  
  从“天马虎”到“暴风虎”
  
  1953年朝鲜战争结束以后,朝鲜一如既往地对坦克这一主战突击武器保持高度重视,一方面利用和俄罗斯、中国的特殊关系,进口大量较为先进的坦克,另一方面也致力于建立自己的坦克生产工业。虽然工业和科技基础薄弱,但经过数十年坚持不懈地努力,到20世纪80年代初,朝鲜已能够独立生产T-55、T-62之类的中型坦克。在自己生产的基础上,朝鲜军方开始考虑独立研发新型坦克,这一努力的最初成果就是1992年为世人所知的“天马虎”。
  据俄罗斯《坦克格勒》杂志分析,“天马虎”坦克有很多种型号。最初的“天马虎”不过是苏联T-62坦克的朝鲜组装版。朝鲜通过埃及、叙利亚等中东国家的特殊渠道,弄到一批苏联产T-62坦克的组件,组装成朝鲜第一种“国产主战坦克”。但此后,朝鲜在这批组装“国产坦克”基础上不断改进,逐渐消化吸收T-62的技术。在2000年前后生产的后期型“天马虎”坦克身上,已能发现诸多与T-62差异很大的外观特征,这一过程也正是诸多技术后进国家在学习和超超过程中的必经阶段。
  尽管“天马虎”的研制和改进给了朝鲜很大鼓舞,但T-62毕竟是60年代研制,在90年代已经显得颇为落后。而韩国军方自从装备美国M1坦克的翻版――K1坦克之后,在单车性能上已完全压倒朝鲜引以为傲的装甲突击力量。为此,更先进的坦克成为朝鲜军方迫切的需求。但随着苏联解体,朝鲜很难再像以前那样以低廉价格甚至赊账方式获得更先进的坦克。以至于到90年代末期,连T-72这种在海湾战争中表现得灰头土脸的“先进坦克”,朝鲜军队也不过只有区区数十辆而已,还不够装备一个坦克团。这是“暴风虎”坦克问世的直接推动因素之一。
  
  T-62还是T-72?
  
  自从传出朝鲜研制“暴风虎”坦克的消息后,考虑到朝鲜的实际科技水平,人们纷纷猜测这种新坦克会不会以T-72甚至T-90作为研制蓝本?有一些证据看起来能够支持这一猜想。苏联解体之后,苏军装备的一些T-72坦克由于军费紧张,不得不退役并销毁。朝鲜趁机弄到一些被部分拆解的T-72,并通过对这些相对“先进”坦克的研究,了解和掌握了一些先进技术。据俄罗斯《独立军事评论》报道,苏联在解体前夕,曾向朝鲜提供过T-72M坦克的生产许可证。不过从后来朝鲜坦克发展的进度来看,这种说法的可信性值得怀疑。2001年,朝鲜国防委员会委员长金正日访问俄罗斯,顺道造访了下塔吉尔的乌拉尔机械车辆厂,该厂生产的T-90S坦克引起金正日的极大兴趣。考虑到朝鲜技术人员已初步了解T-72的技术特点,因此青睐T-72的发展型T-90,并以之充当“国产新型坦克”的设计原型,倒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但更多的人认为,单凭朝鲜脆弱的国力,恐怕还很难掌握和驾驭比T-62更先进的坦克技术。从稳妥的角度考虑,新坦克仍将在T-62和“天马虎”的基础上作进一步改进,其间会融入一些从T-72或T-90上获得的较新技术,甚至不排除借鉴中国88B坦克上的技术。这也符合朝鲜坦克研发长期以来所坚持的“小步快跑”的风格。
  最近公布的“暴风虎”坦克的照片和视频表明,上述猜测都不准确,却都说中了一部分。从外形上看,“暴风虎”实际是T-62和T-72风格的混合体――尽管坦克车体的外形有部分看来与T-72类似,但仔细研究不难发现,该坦克的底盘和悬挂系统仍沿用了T-62的部件,炮塔造型也参考了苏军投入阿富汗战争中的T-62M防护加强型坦克的设计。因此,这种坦克更有可能是在T-62/“天马虎”基础上进行拉长和大量改进而来。
  换句话说,无论是因为没能掌握T-72的关键核心技术,还是因为对海湾战争中T-72的拙劣表现感到失望,朝鲜军方事实上仍选择以自己更有把握的“天马虎”坦克作为新型坦克的研发基础。也难怪有的媒体把“暴风虎”坦克看作“天马虎”的升级版。
  
  性能超越K1?
  
  据俄罗斯《坦克格勒》杂志认为,从图像和视频资料分析,“暴风虎”的炮塔与T-62M的炮塔颇为相似,其前部用螺栓装上巨大的楔形装甲模块,两侧加装倾斜的装甲护板,后部则是固定的巨大炮塔裙撑。不过,炮塔后部裙撑的用途并不清楚,有专家认为可能用来存放设备和弹药,也可以提供针对反坦克高爆弹的附加保护。从外表上看,“暴风虎”有一切当今主流坦克必备的装甲组件,例如模块装甲、反应装甲之类,但这些组件的具体防护性能,人们根本无从得知。
  对“暴风虎”防护能力的估测可谓形形色色,莫衷一是。俄罗斯《装甲车辆》杂志认为,“暴风虎”的装甲防护能力只能抵御老式弹药,无力对抗现代化反坦克导弹。韩国《自主国防》则称,“暴风虎”的防护能力不像外界所说的那么差,其外部装有爆炸反应装甲板,韩军现役火炮在作战距离上对它根本无可奈何,只有美军的车载式重型反坦克导弹才能将其击穿。值得注意的是,“暴风虎”在车顶防护上似乎存在一定缺陷,这也许是该坦克最大的防护漏洞所在。但一般来说,无论是均质钢装甲还是复合装甲,其性能提升都需要在材料科学方面有较为深厚的底蕴和技术积累,以朝鲜的技术基础和发展水平,想达到较高水准,难度确实较大。而相对而言,爆炸反应装甲的研制难度稍低,在这一方面取得一定进展相对容易些。
  至于“暴风虎”坦克的主炮,由于没有足够的细节,很难判断其口径,只能推测其型号不是2A20式115毫米滑膛炮,就是2A46式125毫米滑膛炮。一般认为,125毫米滑膛炮成为“暴风虎”主炮的可能性较大。这两种炮都能发射多种炮弹,包括高爆弹、杀伤榴弹以及尾翼稳定式穿甲弹,以及按照苏联坦克传统配备的炮射导弹。值得一提的是,没有一副图像显示主炮安装了热护套,因此其射击精度将会受到影响。尽管标准T-62坦克的基本携弹量是40发,但由于“暴风虎”后部裙撑至少有一部分功能是存放弹药,因此,这种坦克能携带多少弹药还不确定。除了主炮外,“暴风虎”还装有一挺7.62毫米同轴机枪,以及一门 装在炮塔顶部手动底座上的14.5毫米口径KPV高射机枪,在炮塔两侧是两套双管烟雾弹、榴弹发射装置。朝鲜采用14.5毫米KPV高射机枪,而不是更为常见的12.7毫米DShK重机枪,很可能是为了对付美韩直升机,不过其手动底座限制了打击直升机的效果。
  至于发动机,“暴风虎”可能采用仿自苏联V-55的柴油机,功率不足700马力。也有说法认为,“暴风虎”装备了1 000~1 100马力的新型柴油机,不过考虑到发动机技术的复杂性,这一说法同样非常可疑。
  从已公布的照片看,“暴风虎”配备了风向传感器,这说明其已装备了经过改良的火控系统。车体前部安装的红外大灯表明它装备的仍是第一代夜视瞄准设备,在夜间理想条件下的最大观测距离应在1 000米左右。第一代红外瞄准设备的抗干扰能力极差,单是己方射击产生的火光便足以大幅削弱炮手的夜间观测能力。
  正因为存在诸多不确定因素,外界对“暴风虎”的性能判断存在诸多偏差。俄罗斯《装甲车辆》杂志认为,“暴风虎”总体性能仅达到上世纪70年代的世界水平,对韩国装甲兵威胁有限。而韩国DAUM网站称,“暴风虎”综合性能超越T-72,但比T-90稍逊,属于“2.5代”主战坦克。韩国Dcinside网站也称,韩军现役主战坦克K1可以对付朝鲜“天马虎”坦克,但无法克制“暴风虎”。比较中立的看法则认为,与韩国陆军主战坦克相比,“暴风虎”或许会对未经过改进的K1A1坦克构成有限威胁,而在与最新型K2对抗时毫无胜算可言。
  
  “暴风虎”针对韩国?
  
  按照朝鲜官方透露的消息,“暴风虎”坦克的生产委托给柳京守坦克厂,但朝鲜国内其它几家工厂也能生产坦克,而且可能也参与了“暴风虎”计划。所有这些工厂隶属第2经济委员会的第2机械工业局,其总部位于咸镜南道的新兴。韩国《朝鲜日报》称,金正日唯一允许进驻平壤市区的机械化部队――第109坦克师,就率先配备了“暴风虎”。该师是平壤防御警备司令部掌握的最重要战略预备队,被赞誉为“人民雄师”。在2008年平壤防御警备司令部举行的指挥所实兵机动演习中,第109师投入全员“暴风虎”坦克参演,引起世人的普遍关注。据朝鲜《劳动新闻》报道,朝鲜中央电视台新近播放人民军第109师进行演习的相关照片,朝鲜最高领导人金正日还到该师巡视,“暴风虎”再次成为演习的主角。
  韩国DAUM网站称,朝鲜陆军拥有3 800余辆(一说3400余辆)坦克,其中包括约600辆“天马虎”和约100辆“暴风虎”。而Dcinside网站则认为,“暴风虎”数量远不止100辆,同时由于具备自主生产能力,所以朝鲜坦克部队一直保持着良好的战备状态。相比之下,韩军虽有2 000余辆坦克,但其K1/K2坦克的核心部件都由外国进口,因此朝鲜运用新型坦克的能力超过韩军,这将使朝鲜占据一定优势。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南北发生坦克大战,其结果不言自明。
  仔细观察不难发现,对于“暴风虎”坦克性能的分析和推测,韩国媒体普遍予以较高预估,俄罗斯、美国等国的专业媒体评价则要低得多。这其中究竟有没有韩国媒体故意释放烟雾弹,或者其它国家媒体有意贬低,恐怕只有获得更进一步的准确信息之后,才能做出判断。但无论如何,在这种微妙的时期,朝鲜如此高调地宣传新型坦克,其背后的玄机显然比坦克性能更值得人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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