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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字视听知觉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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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要】汉字与心理有着密切的关系,是“存在”的聚结,所在之“场”历史地交构成深不可测的内在维度。汉字心理学从表层至深层研究汉字结构与汉字应用中反映出来的心理,发掘汉字这一思维符号和文学载体对人们思维与心理的层积迁延的作用。汉字心理学从汉字的历史之源与汉族的历史之源来求溯,显示出突兀瑰奇的学术莽原。
  【关键词】汉字;心理;视知觉;听知觉;运动知觉;颜色知觉
  【中图分类号】G642 【文献标识码】A
  汉字心理学在亘古的绵延中,具有三种历史境界:第一种历史境界为汉字的原始心理,第二种境界为汉字的文明心理,第三种历史境界为汉字的现代心理。这是一种多民族交往、多媒体传播、多时空流转的多元复合心理,我们从中发现了汉字深潜秘藏的内在性、博大性、包容性、开放性。汉字惊人地表现出全体合于现代节律,重新给我们现代心智启迪的神奇魅力。这三种历史境界的铺缀,构成了汉民族心智成长史诗的又一幅宏伟画卷。
  先民汉字有关视知觉心理的投射显得特别丰富,在彩陶的纹饰中人以及各种动物的眼睛被刻画得活灵活现。在古文字中更有相当充分的表现,或用一目表示种种的视知觉心理,或用两目反映之,或用多目做出非逻辑却合于原始心理的诸种反映。
  一、纹饰“诸目”心理
  眼睛称为心灵之窗,这在心灵逻辑化的现代人来说是对“人”而言的,但是对心灵未曾逻辑化的原始人来说则又可遍各种生命的心灵之窗。
  在远古的彩陶纹饰上,我们发现人、动物的眼睛被原始的艺术家刻画得无一雷同,且具神情:人的目或睁,或眯,或弯,目均含情;鸟的目或眼珠上接眶边,或稍微中心,或全白,目传其意。这种种对眼睛的充满灵性的艺术创造,正说明中华先民对于视知觉早熟心理的丰富。这种心理的丰富给予汉字以深刻的影响。在我国从早期象形文字开始,它就是一个紧张飞动而竖立起来的眼睛。人只有具备这种目光,才能对所见清楚而深刻。
  二、单目视知觉心理
  单目视知觉心理和原始生活密切相连。有学者认为,原始人的狩猎活动中远处的动物的发现、追踪,瞄准时最主要的视过程,这一系列视活动造就出单眼水平追踪的主要视方式,造就了瞬时对方位、距离,外形的判断能力,造就出愿意将活物当成死物来把握的“觉”之心理愿望。马家窑文化有一目当面中生的彩陶图案,两眉之上又竖画一目,神话中称“直目。
  古汉字中的一“目”有不同,前者往往不是偏旁意义上的,而后者是偏旁意义上的目部,因此原始结构形中的许多具体的视觉心理也随之消失。但是古文字中的一“目”在后代还有些痕迹,如“一目了然”“一目十行”,这种“一目”实指双目,与古文字中的“一目”倒是有些暗中沟通,表示看、望。
  三、平视取象心理
  古汉字中平视取象的例子不胜枚举,比如可以悟时:有关植物类的字大都采用此法,如木、朱、林、草等。这些显然与先民长期视知觉的心理层积有关,是以植物“生”的“挺立”的意向为选择,并以特征性的区别加以平视成象,而不择以“死”的“砍倒”的意向,从而采用俯视取象。
  平视取象在古文字中十分灵活。一是正面取象者,不如“门”字,正面作对成双,“户”字取单扇正面之象。二是侧面平视之象,以动物类中多见,如鸟、鸣、雀、鹿。三是同一类物或同为人,平视取象也是多样的,如“并”与“从”均为二人,但“并”象两人并排站立之形,正面平视的表义较显豁,“从”则取侧面平视表示一人跟随另一人。
  四、俯视取象心理
  古文字中侧视取象是同人民长期的俯视所得的信息相关的。“水”及水旁的一类文字,“水”字,甲金文中均像流水之形,人往往在高于水平面上看流水,如在岸上,在山丘上。与大地平面相关的俯视取象的汉字,如“田”字,俯视取象,《说文》:“田,陈也。树谷曰田,象四口,十,阡陌之制也。”
  五、汉字运动的视觉心理
  运动是视觉最容易强烈注意的现象。汉字构形中表现这种运动的,除用手符来表示外,多见用足符“止”来表示。
  止(趾),本像足形。“足”使人运动,故用“止”来表示人的行动是非常自然的。
  走,《说文》:“走,趋也。从夭,止。”金文从夭从止,上半部分分作两手上下摆动之形,下半部分作止,表示动符。
  奔,金文从夭,从三止,人无三足,而以三足表示动量,示动量之大,会疾走之意。
  各,甲骨文从止,表示穴居之穴,脚趾向外,示出走。
  六、汉字颜色的视觉心理
  颜色视觉是视知觉研究的另一部分。汉字表现出相当独特的内容。汉字表色字来源广泛的心理,有来自天体、地面、植物的视知觉。
  中国人对于颜色的心理是值得注意的,在颜色下面的深层心理是丰富的。颜色对应金、木、水、火、土五行,则金为白,木为青,水为黑,火为赤,土为黄。
  七、听知觉
  与汉字中丰富的视知觉心理一样,汉民族先民的听知觉心理在汉字中也有十分丰富的反映。汉字听觉取象,是创造文字的另一种远取诸物,近取诸身的心理和方法。
  汉字造字心理,清代张行孚在《说文发疑》中曾说:“古人造字之始,即以字形象物之形,即以字音象物之声。”先民“象”的心理根深蒂固。自然界的一些事物,动物发出声音,先民取其富有特征的声象为之命名。“爵”,是指古代行礼用的酒杯,器形像雀形,取声也是如雀节节足之声,即是摹雀鸣之声象。甲骨文的“卜”字字形是兆纹之象,而得音是取灼裂的声象。发声与汉字接受声音的心理值得研究,这在汉字中有丰富的蕴藏,特别是在口部,言部,耳部等部首的汉字中尤其多见。
  人类在文明的蹉跎进程中,谱写了心智成长的史诗。人类用语言文字叙述着这个世界,汉字与心理密不可分,特别是与我们的视听觉心理。我一直认为文字是心理的一种反映,它与我们的心理是一体的。汉字心理从发展上看,不仅它的过去时、现在时具有深邃的学术奥妙,而且它的将来时也同样具有可预测性,可体悟的学术前瞻价值。
  参考文献
  [1]姚淦铭.汉字心理学[M].南宁:广西教育出版社,2001.
  [2]王显春.汉字的起源[M].上海:学林出版社,2002.
  (编辑:龙贤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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