厦门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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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Jenny
“鼓浪屿四周海茫茫,海水掀起波浪;鼓浪屿遥对着台湾岛,台湾是我家乡;登上日光岩眺望,只见云海苍苍;我渴望,我渴望,快快见到你,美丽的基隆港⋯⋯”
这首歌让无数观光客对厦门充满了向往。正如西湖之于杭州、大明湖之于济南一样,鼓浪屿是厦门的标志与明珠。然而,鼓浪屿人却不承认自己是“厦门人”。
厦门,是个有个性的城市。她不如北京大气,不如上海时尚,不如广州风情,不如成都休闲,但她确有自己的特色。她妩媚婉约、娇小玲珑。夜班飞机从城市上空掠过,五光十色的城市夜生活跃入眼底。小巧的城市仍然精致地装点出湖畔广场、商厦楼宇、港湾码头⋯⋯南方特有的树木和温暖的气候晕染着这个城市,花香鸟语、茶香四溢、步调温婉。厦门,确实给人一种温馨、宜居之感。
今天,我要谈的不是厦门的风景,而是这个小城的“性格”。
“小气”与“小巧”
厦门除了地理区域小以外,城市性格也似小家碧玉,会撒娇、会算账、会打情骂俏,也会论理谈道。
美国著名社会学家罗伯特・E・帕克说道:“随着时间的推移,城市的每一部分、每个角落都在一定程度上沾染了当地居民的特点和品格。”
从这里的出租车仍然要加收1元附加费开始,我就感受到了这个“小”字。这里的的士喜欢绕路。他们一边告诉你厦门很“小”,而当你下车时却仍然要付出不小的车资。酒店住宿,你会被告知还需另外支付4%的调节税。若有疑问,总台服务人员会理直气壮地告诉你:“到我们厦门住酒店必须缴此税,这是政府规定。”
事实上,厦门在历史上不是一个工业城市,从1842年成为与广州、福州、宁波、上海一起的五个通商口岸开始,注定这座城市主要以商业和旅游业为主。旅游城市应该充分发挥资源优势,对外来游客多征收些许费用其实可以理解。就像我们要去观光风景名胜需要买门票一样,城市没有门票,因此我们需要支付这种税费来进入“厦门之门”。
在北方呆久了,相比山东的好客和豪爽,总觉得厦门让我心里不敞亮。城市学家伊利尔・沙里宁说过:“城市是一本打开的书,从中可以看到它的抱负。”我认为无论旅游观光或者洽谈商务,本已是为这座城市带来了消费增长,这种杀鸡取卵的方式其实不利于一个开放城市的发展。这让我想起易中天在《读城记》中提到的,“这可真是地地道道的小岛意识。这样狭窄的眼界、这样狭小的心胸,是很难有大气派、大动作、大手笔的。”
当然,娇小之美,从某些角度也值得学习。比如我参观厦门市博物馆,小小的走廊设计得错落有致,青砖墙上飞出一个屋檐,雕琢精致的小宅门半掩着内廊。在这段20米长的青砖长廊中,与厦门(甚至福建)有关的近现代闽南建筑风格与家具装饰,或在墙上、或在一隅、或在屏风上一一展示。闹市区步行街中山路虽没有济南的泉城路宽阔,但两旁“骑楼”式商铺混杂着遥远时期的“殖民建筑”;露天咖啡吧和小吃一条街将小资情调和市井韵味融合得天衣无缝。街头时装店远多于大商场,售价不高的服装往往还能度身定制,这无疑都是“小”的好处。小城市便于统一管理,小众市场便于个性化服务。
厦门的“小”是双面的,往往小城市更讲究街坊人情;小城市的性格和特点也更容易被人记住,只是记住的内容应该再考究。
“慵散”与“无所谓”
易中天说:“厦门人的‘胆小’不是‘胆小’,而毋宁说是‘慵散’;他们的‘胆大’也不是‘胆大’,而毋宁说是‘无所谓’。”
在厦门,泡茶是非常普遍的事。当我刚一落座,茶房就来推荐各式乌龙茶,每一道茶都能说出个一二三来。我实在不会品茶,只能按照他的意思来品一壶。福建茶是有名的,这里的人爱泡茶也是有名的,酒店房间里也配有小型茶器和乌龙茶(当然要收费的)。朋友之间招呼、告别最后都会留句话:“改天请你喝茶”,这大大不同于北方的“改天请你吃饭”。茶不同于饭,茶更注重于品,也更耗时间。所谓“一回生二回熟”,厦门人能用泡茶的工夫熟起来,可见泡茶的时间不短、泡茶的功夫不浅。
在厦门,有广场、步行街的地方,就势必有小吃街,并且是白天档的。这让我猜测到底有多少人能在白天有这样的闲暇来吃呢?存在即是合理的,厦门人有这样的时间,有这样的习惯。如果晚上9点刚过,我们想吃个夜宵,却连吃数家闭门羹,这实在不同于同属南方城市的深圳和广州。厦门,这城市在散漫中散落了些许“无所谓”。
厦门人眷家,一般都喜欢留在这个城市,不愿意出去“闯”,这也与这个城市性格的慵散和悠闲有关。开车送我去机场的大姐来自江西,在厦门住了十几年,已经不想离开这座城市,她确定这是自己养老的地方了。这里已给她归属感和自我满足感。
Xiamen is a city with her own feature. Not like the unconstrained Beijing, fashionable Shanghai, amorous Guangzhou, nor the leisurely Chengdu, but she possesses her own unique feature. She is charming, graceful and restrained, as well as petite and exquisite. As the nightshift airplane sweeping through the sky, the city’s multicolored night life is coming into our eyes. Although small in size, she is delicately and reasonably adorned with such landscapes as Lake Square, commercial buildings and harbor and port, etc.
This city is set by the woods and warm climate peculiar in the southern part of China. Characterized by blooming flower and songs of birds, filled with tea flavor in the air, Xiamen, with a delicate pace, makes one feel warm and livab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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