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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熊交替,股民25年血泪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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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中国股市发展的25年来,有一个群体不容忽视,那就是散户。这也是我国的投资者结构与其他国家相比的一个很大区别,个人投资者占很大比例。
  散户们经历了从最初的“被入市”年代,到彻夜排队申购新股,从对股市的狂热追捧、不顾一切到冷静思考、扭转乾坤。25年后的今天,他们中有人成了“最牛”散户、“股神”,也有人已经彻底远离了股市。前仆后继的一代代散户不断入市、离市,正是这些散户们的不离不弃,支撑着中国股市发展到今天。
  “被入市”的“幸福”
  第一代股民石悦辉,被黑压压的人群紧紧地压在上海申银证券公司小小的柜台上,动弹不得。那个柜台的高度正好到他的肋骨处,这让他憋了半天才喘出一口气,这是上个世纪90年代初,虽然他和身边的大多数人一样,并不清楚“股票”为何物,但却在懵懵懂懂中成为上海证券市场第一批“吃螃蟹”的人。
  说起当初是怎么卷入这股巨浪的,石悦辉回忆,都是因为当时手中的15张“真空电子”原始股票。上海的股票“老八股”很有名气,“飞乐音响”、“豫园商场”、“真空电子”、“延中实业”、“爱使电子”、“申华实业”、“飞乐股份”、“浙江凤凰”。这几只新中国最早的股票在上世纪90年代初期,叱咤风云,搅起了阵阵股票巨浪。
  “真空电子是在1987年初发行的,至于是如何发行的我当时毫不知情,每张股票面额100元。股票发行后的几年里,股份公司每年向股民发放大约10%的股息。1988年的时候,一位朋友问我,有人想转让出一部分真空电子的股票,有没有兴趣接手。面额100元的股票转让价是113元,每年可以拿些股息,权当银行储蓄,一般是不会亏的。当时对股票毫无认识的我,答应弄15张试试。于是以我的名字注册,印有上海真空电子器件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大名的15张原始纸质股票就到手了。”股票到手的两年里,石悦辉每年年初凭着一张类似存折那样的股权卡,到上海西康路101号的静安证券业务部领取股息。
  两年后的一天,石悦辉听办公室的同事说,这几天西康路人山人海,100元的股票已经可卖近200元。闻此,他背起挎包直奔西康路。一堆人三五成群在议论。一走近,就有人凑来问有股票吗?他一说真空电子,对方立即开价185元买,石悦辉没想卖,转天再去,一提真空电子就有人出价650元要,“我立刻卖了,通过这番股票场外交易,15股真空电子股票换回9750元真金白银,除去成本足足赚了8000元,真是想不到。”
  如此这番交易盛况并不是一开市就有的,天相投资顾问有限公司董事长林义相回忆,“早期那会儿,对投资人来说,是认识不到资本价值的,好多地方需要干部带头去买,被动入市者居多,那时不允许国有资金入市,因为资本市场是为国有企业解困服务的,后来国有资金才慢慢进去。”
  中国人民大学财政金融学院副院长赵锡军也表示赞同,“我也是第一批股民,我从1990年上海交易所开启的时候就开了户,在上世纪90年代初期,当时深圳发行‘深发展’股票的时候没人买,深圳市政府动员党员干部带头买,好多老百姓都认为这是投机,到后来,没过多长时间,很多人拼命地去抢这个股票,造成不得不抽签购买了。”
  “熊途”末路
  和赚得盆满钵满的第一代股民相比,第二、三代股民见证和亲历了股市的大起大落,大都有惨痛的亏损经历。在此期间,基金、保险资金、QFII等机构投资者纷纷入市,逐渐改变了散户占主导的局面。
  来自浙江的股民许师傅也是一位老股民,他1995年入市,“是几个做生意的朋友把我‘忽悠’进股市的。”许师傅笑道。“刚炒股时很紧张,每只股票最多买500股,赚一点就赶紧出手,生怕跌下来,赔了几分钱心疼得就像掉了块肉。”因为谨慎,他没怎么赔钱,但也错过不少好行情,用许师傅的话说就是“赚了点小钱,但小打小闹没啥意思”。
  2001年中国股市大病了一场,万千股民深套其中,万亿市值挥来散去。改变许师傅投资习惯的是2007年、2008年交替的大牛市和大熊市,“当时买了一只区域概念股,最高的时候翻了五六番,但后来一直希望涨得再高点,加上自己工作忙也没时间盯大盘,所以就一直放着,等到想抛才发现跌得只有买入价的1/5了。”前7年赚的钱在2年就损失殆尽。
  股权分置改革启动之后进入股市的可谓第四代股民。他们进场大多是沪指跌破千点后,恰好赶上了2006年、2007年的大牛市,见证了6124点的高峰,但到了2008年,股市大跌,也经历了低谷。他们在短时间内经历了牛熊转换,迅速成熟。
  “2007年那会儿我在一家民营企业工作,一个月工资也就2000元左右。”金怀哲说,他当时压根不了解什么是股市。表哥带着他在银行开了户,按14元一股买了300股,一周时间就涨到了19元,此后金怀哲买的几只股票也都是大涨。一个月时间,投入的4万元变成了9万多元。
  “一个月就赚5万元,相当于我好几年的工资收入了。”金怀哲辞去工作,决心做个职业股民在股市大干一场。“但5・30那次暴跌给了我当头一棒”,回忆起2007年“5・30”的暴跌,他至今心有余悸,那次暴跌让他的全部身家从35万元变成了10万元。“第一天跌停就有老股民劝我离场,我觉得一个印花税政策影响不会太大,认为暴跌之后肯定是暴涨。结果,连续10多天接近跌停的走势让我傻了眼,也真正看清了股市。”当初立志“死都不卖”的第四代股民,至今仍有相当一部分套在“山顶”。
  武汉科技大学金融证券研究所所长董登新也见证了这个阶段,“我的一个朋友看到别人赚钱就把酒店卖了去炒股,2007年的牛市快结束的时候,原来并不了解股市的他就眼红了,结果一冲进去就赶上了大熊市,赔得倾家荡产,从那之后再也没碰股票,但也有少数股民在2007年暴赚几百万、上千万,见好就收,但这是极少数的。大多数股民是在2007年赚了钱不满足,一直战斗到2008年的1664点,最后开着宝马进来,推着自行车出去。”
  与“庄”共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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