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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限量版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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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只能这么死水微澜地过,他有他的妻,我有我的夫,我和他,没有交集,却彼此关注。我们的爱人,也永远不会知道,隔壁住着自己另一半的旧情人。
  在婚姻里行走久了
  就渴望有一点变数
  那天,我与韩平高高兴兴地搬进了新房子。没想到,在搬来的第三天,我会在家门口遇见郑辉。
  看到他时,我正抱着一大袋从超市买的东西,郑辉看见我也愣了,表情僵硬地和我打招呼,说,好巧。
  我们曾是一对恋人,爱得要死要活,分手的原因是他妈妈嫌我个子矮,死活不同意。当然,也许这不是真正的原因,不过事隔多年我也不想去追究为什么。我没想到的是七年以后,他买的房子竟与我在同一个小区的同一个单元还是同一层楼,就在我的隔壁。
  那天我们简短聊了几句,我得知他也结了婚,在和我分手后的第四个月。听到这里我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想必那个姑娘比我优秀许多。
  我没有对丈夫韩平提起这件事,因为韩平不是那种大方的男人,很多时候,他都会因为小事和我闹别扭,我不想找麻烦。
  郑辉从此在我的生活里影影绰绰地出现,有时是在傍晚,他陪着妻子去散步,我在阳台上随便一望,就能看到他们在小区里手牵手的身影。有时是在早晨,郑辉从外面买了油条豆浆,急匆匆地穿过楼道,然后开门进屋。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观察郑辉,现在的他与我毫无关系,也许是女人天生的敏锐吧。我也关注他的妻子,那个身材娇小、面庞白净的女子,总是穿干练的职业装,高跟鞋在地上踩得嗒嗒响。郑辉对他的妻子十分体贴,他的工作比较自由,便包揽了全部家务。有几次我在小区超市碰到他,蹲在货架前,细心地查看每一盒牛奶的出厂日期。
  我们从来没有深谈过,他提到过韩平,淡淡地问,你老公为什么总是回来那么晚?
  我便笑了,明白他对我的关注与我对他的关注是一样的,都想知道对方最终牵手走进婚姻的那个人,与自己相比,到底不同在哪一点。
  其实韩平没什么可说的,他是那种传统的大男人,结婚几年来,我一直在家吃闲饭,做做菜、拖拖地板,听听男人发牢骚,日子填得满满,却无甚趣味。郑辉便说,我老婆倒是很能干,就是像个女皇似的,得整天侍候着。
  我想这倒是,她要不能干,你妈能亮红牌罚本人下场?不过这样的话我不会说出来,我知道幽默与幽怨的区别。
  但日子只能这么死水微澜地过,他有他的妻,我有我的夫,我和他,没有交集,却彼此关注。我们的爱人,也永远不会知道,隔壁住着自己另一半的旧情人。不过这只是一种玄妙的感觉,在婚姻里行走久了的人,就像久旱的人渴望水源一样渴望有一点变数,却又不甘为此付出任何代价。
  他热烈的袭击了我,我溃不成军
  我以为我知道自己的安全底线在哪里,直到发现韩平有了状况。
  韩平在外面很能吸引小姑娘,我不是不明白,可当我发现他车子座位下扔着一支口红时,我还是愤怒了。
  韩平还企图解释,说是某个女下属掉的,还要虚张声势地找当事人出来对质。我抱着胳膊让他打电话,他一脸难堪地说,我真不记得都有谁坐过我的车……
  我再也听不下去他的鬼话,声嘶力竭地让他滚,他也真就怒冲冲地摔门而去。挣钱养家的男人就是比较有底气。
  这个时候郑辉来敲门,我以为他是听到了我和韩平的争吵过来看热闹的,正想这个男人真是不知死活。谁知开门后,郑辉一脸的蜡黄,他发烧了,实在撑不住,来问我有没有阿斯匹林。
  我一边找药,一边问,你老婆呢?郑辉说,她去法国总部培训了,去三个月。
  我将药递给郑辉,想了想,又从冰箱里拿了两个鸡蛋和一点红糖。我小时候发烧,我妈只要给我煮个红糖蛋,马上就退烧了,比吃药还灵。
  郑辉的家很乱,衣服杂志随处乱扔,他吃了药,却并不上床躺着,而是站在厨房门口看我煮蛋。这样的场景,在过去的某段时光,不知出现了多少次,如今物是人非,却情景再现,不能不说是一种讽刺。
  在那一刻,我很恍惚。然后郑辉走过来,用手臂环住了我的腰。
  一切电光火石。我的恍惚越发剧烈,却控制不住地全身酸软,他的唇搜索过来,熟悉的气息瞬间席卷了我,简直无可救药。我的灵魂在此刻无处着力,只好跳跃着、欢欣着,飞升。
  事后,我无数次审视自己的灵魂。直到今天,我都不知道,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我似乎一直清醒,明明白白地将过去与现在分为两半,可是郑辉的热烈袭击了我,我溃不成军。
  他说他爱我。
  听到爱这个字,我笑了。郑辉忘了,我已经不是七年前那个傻姑娘,听一句他妈嫌我矮就坚决地走开,关着门哭哑了嗓子都不肯让他为难。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郑辉后来娶的妻子并不比我个子更高,只是人家有良好的家世、学历、工作,胜过我许多,沉甸甸的现实而已。
  可是郑辉急了,他说,我没爱过她,你知道吗?她从来就居高临下,颐指气使,我在她面前毫无尊严。
  这话我信,就像韩平一样,就算在外面拈花惹草,也是理直气壮的。想到韩平我万念俱灰,觉得他应该为所有的一切负责任。
  我迷失了方向,婚姻已经磨穿了我的耐性,男人粗糙而没有新意。只有郑辉,此刻像罗马王子一样占据了我的爱恋,我不知道自己原来这样疯狂。其实我心里明白,我不过是需要一种补偿而已,一份曾经丢失的感情,一个从未得到过的男人,怎么想,都是有诱惑力的。而且他说他爱我,韩平很久没有说爱我了吧,或许,他压根就没有说过?
  他的唠叨是世界上最好听的声音
  从此夜晚是我的桎梏。听着韩平心安理得的呼吸声,我就开始全身发毛,总想爬起来,抓个东西丢到他脸上去。
  这个时候我会想郑辉在干什么,其实就是一墙之隔,他那间房子,我已经在白天潜过去许多次,大多数时候我们会做爱,我穿着他的衬衣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有时候我们什么都不做,就是一起躺着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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