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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经济危机理论简述

来源:用户上传      作者: 周敏

  摘 要:资本主义经济危机是一种与资本主义制度与生俱来的现象,是资本主义无法治愈的痼疾。马克思在他有生之年经历了7次经济危机,并于19世纪40年代,开始研究资本主义周期性的生产过剩危机。通过对经济危机史的研究及密切联系资本主义经济发展实际的情况,马克思对经济危机问题的研究取得了一系列研究成果。《资本论》的问世,标志着马克思经济危机理论的完成。马克思通过对经济危机的可能性、现实性、根源和实质等方面进行了阐述,形成了比较完整的理论体系,成为研究经济危机问题的理论基石。
  关键词:马克思 经济危机 理论
  中图分类号:A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4914(2011)04-031-03
  
  早在19世纪40年代,马克思便开始考察资本主义周期性生产过剩经济危机的现象。《资本论》的问世,标志着马克思经济危机理论的完成。马克思从资本主义经济危机产生的可能性、现实性、根源和实质等方面进行了阐述,形成了比较完整的理论体系,成为研究经济危机问题的理论基石。
  一、经济危机产生的可能性
  马克思首先从揭示危机的一般可能性开始阐述经济危机理论。马克思在分析商品流通形式时就明确指出,在简单商品生产和流通中,包含着经济危机的两种可能性,“危机的第一种形式是商品形态变化{1}本身,即买和卖的分离。危机的第二种形式是货币作为支付手段的职能,这里货币在两个不同的、彼此分开的时刻执行两种不同的职能。”{2}
  对于危机的第一种形式,马克思指出,“危机的最抽象的形式(因而危机形式上的可能性)就是商品的形态变化本身。在商品的形态变化中,包含在商品的统一中的交换价值和使用价值的矛盾以及商品和货币的矛盾,仅仅作为展开的运动存在。”{3}简单商品流通包括两个形态变化过程:商品转化为货币(W-G)和货币转化为商品(G-W),危机的可能性来自商品形态变化在其运动中经历的形式差别――即卖和买。在直接的物物交换中,买就是卖,卖就是买,两个过程是统一的。可是,到了货币作为媒介的商品流通,商品交换的买卖过程由原来的同时进行变为二者在空间、时间上可以分离,彼此变得独立。商品生产不是为了满足自己的需要而进行的生产,商品必须转化为货币,而货币却不需要立即转化为商品。于是,商品转化为货币即卖出商品发生困难,卖和买可能彼此分离。因此,“这个形式包含着危机的可能性,也就是包含着这样的可能性:相互联系和不可分离的因素彼此脱离,因此它们的统一要通过强制方法实现,它们的相互联系要通过强加在它们彼此独立性上的暴力来完成。”{4}危机就是生产过程中已经彼此独立的两个阶段的强制性统一。
  马克思在论述危机可能性的第二种形式时,指出:“货币在两个不同的时刻分别起价值尺度和价值实现的作用,――危机的可能性就包含在这两个时刻的分离中。”{5}为什么危机的可能性包含在这两个时刻的分离中呢?马克思认为:“如果价值在这两个时刻之间有了变动,如果商品在它卖出的时刻的价值低于它以前在货币执行价值尺度职能,因而也执行相互债务尺度的职能的时刻的价值,那末,用出卖商品的进款就不能清偿债务。因而,再往上推,以这笔债务为转移的一系列交易,都不能结算。即使商品的价值没有变动,只要商品在一定时期内不能卖出,单单由于这一笔债务,货币就不能执行支付手段的职能,因为货币必须在一定的、事先规定的期限内执行支付手段的职能。但是,因为同一笔货币是对一系列的相互交易和债务执行这种职能,所以无力支付的情况就不止在一点上而是在许多点上出现,由此就发生危机。”{6}
  在分别说明危机的两种形式上的可能性的基础上,马克思还说明了两个形式之间的关系。他指出,“在没有第二种可能性的情况下,第一种可能性也可能出现,就是说,在没有信用的情况下,在没有货币执行支付手段职能的情况下,也可能发生危机。但是,在没有第一种形式的情况下,就是说,即在没有买和卖彼此分离的情况下,却不可能出现危机的第二种形式。但是,在第二种场合所以发生危机,不仅是因为商品一般地卖不出去,而且是因为商品不能在这一定期限内卖出去,在这里危机所以发生,危机所以具有这样的性质,不仅由于商品卖不出去,而且由于以这一定商品在这一定期限内卖出为基础的一系列支付都不能实现。这就是本来意义上的货币危机形式。{7}因此,马克思指出:“如果说危机的发生是由于买和卖的彼此分离,那末,一旦货币执行支付手段的职能,危机就会发展为货币危机,在这种情况下,只要出现了危机的第一种形式,危机的第二种形式就自然而然地要出现。”{8}
  马克思进一步指出,早在资本主义产生以前,作为危机的可能性早就存在了,但并没有变成现实性。这是因为,在简单商品经济阶段,不具备可能性转化为现实性的一系列条件,“这种可能性要发展为现实,必须有整整一系列的关系,从简单商品流通的观点来看,这些关系还根本不存在。”{9}
  二、经济危机产生的现实条件
  马克思认为,危机的可能性只有在本身同时就是再生产的流通过程中才获得可以表现出来的基础。经过商品生产和商品交换进一步发展、商业信用制度的建立以及生产与消费的矛盾扩展等一系列条件的发展,危机才从可能性变为现实性。因此,马克思从资本再生产总过程出发,具体分析资本主义条件下危机可能性转化为现实性的一系列条件。
  马克思指出,在资本主义生产条件下,资本主义生产的本质及其特点必然会引起生产和消费的矛盾,并由此构成危机的可能性向现实性转化的基础和条件。资本主义生产目的“首先不是‘获得别的产品’,而是占有价值、货币、抽象财富。”{10}马克思指出:“任何时候都不应该忘记,在实行资本主义生产的条件下,问题并不直接在于使用价值,而在于交换价值,特别在于增加剩余价值。这是资本主义生产的动机。”{11}资本主义生产的实质和动机决定了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特点,就是:“进行生产是不考虑消费的现有界限的,生产只受资本本身的限制。”{12}“这种追加生产的尺度,是资本本身,是生产条件的现有规模和资本家追求发财致富和扩大自己资本的无限欲望,而绝不是消费。”{13}马克思认为危机的可能性向现实性转化的基础和条件是由资本主义生产的本质及特点所决定的。“构成现代生产过剩的基础的,正是生产力的不可遏止的发展和由此产生的大规模的生产,这种大规模的生产是在这样的条件下进行的:一方面,广大的生产者的消费只限于必需品的范围,另一方面,资本家的利润成为生产的界限。”{14}他进一步指出:“至于专门谈到生产过剩,那它是以资本的一般生产规律为条件:按照生产力的发展程度(也就是按照用一定量资本剥削最大量劳动的可能性)进行生产,而不考虑市场的现有界限或有支付能力的需要的现有界限。而这是通过再生产和积累的不断扩大,因而也通过收入不断再转化为资本来进行的,另一方面,广大生产者的需求却被限制在需要的平均水平,而且根据资本主义生产的性质,必须限制在需要的平均水平。”{15}由上述分析可以得出,资本主义生产的本质及其特点必然会引发生产和消费的矛盾。当生产远远大于市场的需求时,生产过剩就变得明显了。当剩余商品不断充斥着市场,直至普遍的生产过剩的出现,经济危机和金融危机才会成为现实。
  马克思认为信用的发展促进作为支付手段产生危机的可能性转化为现实性。信用的发展使货币的观念形态得到膨胀,形成大量的虚拟资本,从而推动资本主义生产的无限扩张。“信用的最大限度,等于产业资本的最充分的动用,也就是等于产业资本的再生产能力不顾消费界限的极度扩张。”{16}在推动商品流通扩大的同时,又为中断商品流通埋下了隐患。“信用制度加速了生产力的物质上的发展和世界市场的形成;使这二者作为新生产形式的物质基础发展到一定的高度,是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历史使命。同时,信用加速了这种矛盾的暴力的爆发,即危机,因而加强了旧生产方式解体的各种要素。”{17}信用的发展推动货币支付矛盾的积累。当支付的链条越来越长、抵消支付的层次越来越复杂时,只要一个支付或抵消支付发生障碍就会形成连锁反应,危机由此爆发。“在再生产过程的全部联系是以信用制度为基础的生产制度中,只要信用突然停止,只有现金支付才有效,危机显然就会发生。”{18}货币作为支付手段所包含的矛盾爆炸式地展现出来。之所以如此,在于虚拟资本充当支付手段的量远远超过了现实中硬货币的量。一旦支付中断,都需要硬货币时,货币危机爆发。

  三、经济危机的根源和实质
  马克思指出,资本主义经济危机的根源在于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基本矛盾,即生产社会化和资本主义私人占有之间的矛盾。资本主义基本矛盾是危机的最深刻、最隐秘的原因。生产的社会化要求生产资料归社会占有,使整个社会的生产服从于整个社会的需要,而资本主义的私有制使得社会生产服从于资本家追求剩余价值的狭隘利益。由于资本主义生产是服从于资本家追求剩余价值的目的,所以决定生产界限的是利润而不是劳动者的需要。资本家为了获得尽可能多的利润,不断增加积累和扩大生产规模。为了在竞争中获得胜利并榨取更多的利润,资本家不得不发展技术,实行合理化,加紧剥削工人并且把自己企业的生产能力提高到最大限度。为了不落后于他人,所有资本家都无论如何不得不走上这条拼命发展生产能力的道路。于是,资本主义生产呈现不顾消费和市场的限制而无限扩大的趋势。马克思指出:“总的说来,矛盾在于: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包含着绝对发展生产力的趋势,而不管价值及其中包含的剩余价值如何,也不管资本主义生产借以进行的社会关系如何;而另一方面,它的目的是保存现有资本价值和最大限度地增殖资本价值(也就是使这个价值越来越迅速地增加)。它的独特性质是把现有的资本价值用作最大可能地增殖这个价值的手段。”{19}而广大劳动者在资本家的剥削下处于贫困的境界,劳动和资本的对立日益激烈。由于生产者和生产资料的分离,工人被迫从事雇佣劳动。资本的整个积累过程,一方面是资本家无限扩大自己的资本,另一方面是占人口绝对大多数的工人的有支付能力的需求相对缩小的情况。在资本积累过程中,资本有机构成不断提高,工人不断受到机器的排挤,造成大量的相对过剩人口,使无产阶级的贫困加深,支付能力进一步受限。这样,资本主义基本矛盾使得资本主义生产无限扩大同广大劳动群众有支付能力的消费需求水平之间的矛盾更加尖锐化,而生产过剩的危机就是这种矛盾的猛烈破坏性的表现。马克思重点指出:“一切真正的危机的最根本的原因,总不外乎群众的贫困和他们的有限的消费,资本主义生产却不顾这种情况,力求发展生产力,好像只有社会的绝对的消费能力才是生产力发展的界限”。{20}
  资本主义的基本矛盾还表现为资本主义生产无限扩大的趋势和市场相对狭小的矛盾。“资本主义生产竭力追求的只是攫取尽可能多的剩余劳动,……因此,在资本主义生产的本质中就包含着不顾市场的限制而生产。”{21}不断扩大的生产需要一个不断扩大的市场,而生产比市场扩大得快,那么,这不过是把要说明的现象用另一种说法说出,不是用它的抽象形式,而是用它的现实形式说出而已。“市场比生产扩大得慢;换句话说,在资本进行再生产时所经历的周期中,――在这个周期中,资本不是简单地以原来的规模把自己再生产出来,而是以扩大了的规模把自己再生产出来,不是画一个圆圈,而是画一个螺旋形,――会出现市场对于生产显得过于狭窄的时刻。”{22}商品充斥市场,生产过剩变得明显。市场和生产是两个彼此独立的因素,市场扩大的速度 跟不上生产扩张的速度,“市场的不断扩大可能很快被生产超过,因而扩大了的市场现在表现为一个界限,正如原来比较狭窄的市场曾经表现为一个界限一样。”{23}一个扩大同另一个扩大就可能不相适应,市场的狭小束缚和制约了资本主义生产能力的增长,两者的矛盾不断积累,直到爆发。资本主义生产力发展的社会化,受到生产资料私有制的限制,这一矛盾日益激化,最终导致经济危机的爆发。这就是资本主义经济危机的根源。
  马克思还阐明了资本主义经济危机的实质,这就是商品的生产过剩。马克思指出,所谓生产过剩,是商品的生产过剩,而不是产品的生产过剩。只要社会上相当大一部分人的最迫切的需要,或者哪怕只是他们最直接的需要还没有得到满足,自然绝对谈不上产品的生产过剩。相反,在资本主义生产的基础上,经常是生产不足。但是,生产的界限是资本家的利润,绝不是生产者的需要。马克思指出:“在生产过剩的时候,很大一部分国民(特别是工人阶级)得到的谷物、鞋子等比任何时候都少,更不用说葡萄酒和家具了。如果仅仅在―个国家的全体成员的即使最迫切的需要得到满足之后才会发生生产过剩,那末,在迄今资产阶级社会的历史上,不仅一次也不会出现普遍的生产过剩,甚至出不会出现局部的生产过剩。”{24}可见,资本主义生产过剩是同支付能力有关的生产过剩,在生产过剩的同时,广大劳动群众却购买不起这些商品。马克思还认为,这种相对生产过剩是资本主义社会特有的现象,是资本主义经济危机的本质特征。在资本主义社会以前的封建社会、奴隶社会,不存在生产的相对过剩,有的只是“富人的消费过度”。
  四、经济危机的周期性
  资本主义并不是每时每刻都处在经济危机之中,而是每隔若干年爆发一次危机。资本主义经济危机具有每隔一定时期重演一次的周期性。那为什么经济危机是周期性爆发呢?这是由资本主义基本矛盾决定的。经济危机是在生产迅速扩大和有支付能力的消费需求相对狭小的矛盾发展到极其尖锐的程度,使社会资本再生产的实现条件遭到严重破坏的情况下爆发的。危机毁掉了已经生产出来的大量商品,破坏了生产力,强迫生产力倒退,去适应相对狭小的支付能力,从而使社会资本再生产实现的条件暂时得到恢复。然而,危机的爆发只是资本主义基本矛盾暂时、强制性地解决,资本主义的基本矛盾并没有消灭。随着危机过后资本主义经济的恢复和发展,它又会引起新的冲突,使资本主义经济陷于新的危机之中。这样就使资本主义生产具有周期的性质。经济危机是在18世纪周期循环的后半期开始出现的。早期的经济危机,只是局部性的。到了19世纪初,1825年在英国爆发了资本主义历史上第一次普遍性的生产过剩危机。马克思指出:“资本主义大工业只是从1825年的危机才开始它的现代生活的周期循环。”{25}危机的间隔时间并不是固定不变的。自1815年至1847年,大约是五年一个周期。1847年危机是一个转折点。“十年一个周期,大致只是从1847年才明显地表现出来(由于加利福尼亚和澳大利亚的黄金开采,世界市场终于形成)。”{26}从1847年到1867年,周期是十年一次。1867年危机爆发后,自由资本主义向垄断的过渡之后,危机变得更加深刻和旷日持久,由危机和萧条向新的复苏和繁荣的过渡更加困难。马克思指出,“从1873年(从九月恐慌)到1878年这一时期,即持续危机的时期。”“这样严重的、几乎持续五年之久的危机,还是从来没有过的事。”{27}
  经济周期从危机阶段开始,一般地经过萧条、复苏、高涨,再到危机。其中,危机是周期的决定性阶段。危机爆发后,经过一段时间的停滞,由于资本家销毁存货、关闭企业、缩减生产,剩余的商品在市场上被大量减少,商品供应超过消费需求的状况渐渐有所改善。这样,危机阶段就过渡到萧条阶段。在萧条阶段,虽然生产不再继续下降,企业不再大批倒闭,失业人数也不再增加,商品价格暂停下跌,但商品销售仍然困难,对货币资本的需要减少,信用关系停滞,整个经济处于萧条停滞状态。为了摆脱困境,资本家继续销毁或者廉价拍卖积存的商品。萧条持续一段时间后,过剩商品的库存减少,市场销售有所好转。资本家为了提高自身的竞争能力,千方百计降低成本,削减工人工资;开始固定资产的更新,以促进企业劳动生产率的提高。由于固定资本的更新,增加了对生产资料的需求,先后推动生产资料部门和消费资料部门的生产恢复和发展。随着整个社会生产的逐步提高,就业工人的人数也在不断增加,商业和信用事业也逐渐活跃。这样,经济从萧条阶段逐渐转入复苏阶段。在复苏阶段,由于市场的扩大,物价开始上升,利润逐渐增大,这进一步刺激着资本家加大投资、扩大生产。当社会生产和流通复苏赶上并超过危机前的最高点时,复苏阶段便进入高涨阶段。高涨阶段市场繁荣,生产急剧上升,工人就业充分;工资水平也有提高。市场兴旺,商品价格上涨,利润丰富,商人大批买进商品,银行贷款十分活跃,整个资本主义社会经济呈现出一片繁荣景象。但是,资本主义经济的繁荣是暂时的。生产的迅速发展,很快又超过了缓慢发展起来的劳动群众有支付能力的需求。这样,又引起新的危机的到来。资本主义经济进入了下一个周期。对此,恩格斯曾这样形容:“运动逐渐加快,慢步转成快步,工业快步转成跑步,跑步又转成工业、商业、信用和投机事业的真正障碍赛马中的狂奔,最后,经过几次拼命地跳跃重新陷入崩溃的深渊。如此反复而已。”{28}资本主义再生产的周期大体上经过上述四个阶段,但是,也不一定每一个周期都要经历所有这些阶段。但是,危机阶段是所有的周期中都必然具有的。没有危机,也就没有资本主义生产的周期性。

  马克思指出,固定资本更新是危机周期性的物质基础。固定资本的大规模更新为暂时摆脱危机、促进复苏和高涨阶段的到来准备了物质条件。在危机的复苏阶段,资本家为了摆脱困境,会进行大规模投资,进行固定资本的更新。危机是大规模新投资的起点。资本家大规模的固定资本更新,首先引起了对机器设备等生产资料的新的需求,促使生产资料生产的部门逐步得到恢复和发展。生产资料生产部门的恢复和发展,带动了大批失业工人的就业,也带动了对消费资料的需求,从而推动了消费资料生产部门的恢复和发展。这样,固定资本更新带动了整个资本主义经济的恢复和发展,资本主义经济由萧条过渡到复苏和高涨。但是,固定资本的大规模更新又为下次危机的到来创造了物质前提。因为固定资本大规模的更新,推动了资本主义生产的快速增长,社会生产的快速增长远远超过广大劳动人民的购买力,矛盾激化到一定时候,新的经济危机就会爆发。“这种由若干互相联系的周转组成的包括若干年的周期……为周期性的危机造成了物质基础,危机总是大规模新投资的起点。因此,就整个社会考察,危机又或多或少地是下一个周转周期的新的物质基础。”{29}所以,马克思指出,固定资本的周期性的大规模更新,为经济危机的周期性提供了物质基础。
  马克思经济危机理论是在对古典经济学的批判中建立的。马克思通过对资本主义的生产方式和生产过程的分析,形成了比较系统、科学的经济危机理论体系。首先,马克思运用辩证唯物主义,从抽象到具体再从具体到抽象的方法,揭示了资本主义经济运动的规律性。从资本的生产过程入手,阐明了危机的可能性。接着通过对流通过程的分析,叙述了危机的可能性转化为现实的可能形式。然后,阐明了经济危机的现实表现形式。其次,马克思运用唯物史观的分析方法,揭示了资本主义经济危机爆发的制度根源。马克思通过对资本主义生产、流通、消费、分配过程的分析,揭示了资本主义经济危机的根源在于资本主义基本矛盾。马克思对市场经济周期规律的科学分析,不仅对资本主义的市场经济,也对社会主义的市场经济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
  
  注释:
  {1}商品形态变化既包括买和卖的分离,又包括两者的统一。参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6卷(Ⅱ),北京:人民出版社,1973年版,第576页
  {2}《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6卷(Ⅱ),北京:人民出版社,1973年版,第582页
  {3}《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6卷(Ⅱ),北京:人民出版社,1973年版,第581-582页
  {4}《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6卷(Ⅱ),北京:人民出版社,1973年版,第581页
  {5}《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6卷(Ⅱ),北京:人民出版社,1973年版,第587页
  {6}《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6卷(Ⅱ),北京:人民出版社,1973年版,第587页
  {7}《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6卷(Ⅱ),北京:人民出版社,1973年版,第587页
  {8}《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6卷(Ⅱ),北京:人民出版社,1973年版,第587-588页
  {9}《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3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第1133页
  {10}《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6卷(Ⅱ),北京:人民出版社,1973年版,第574-575页
  {11}《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6卷(Ⅱ),北京:人民出版社,1973年版,第564-565页
  {12}《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6卷(Ⅱ),北京:人民出版社,1973年版,第594页
  {13}《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6卷(Ⅱ),北京:人民出版社,1973年版,第562页
  {14}《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6卷(Ⅱ),北京:人民出版社,1973年版,第603-604页
  {15}《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6卷(Ⅱ),北京:人民出版社,1973年版,第610-611页
  {16}《资本论》第3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004年版,第555页
  {17}《资本论》第3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004年版,第500页
  {18}《资本论》第3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004年版,第555页
  {19}《资本论》第3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004年版,第278页
  {20}《资本论》第3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004年版,第548页
  {21}《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6卷(Ⅱ),北京:人民出版社,1973年版,第596页
  {22}《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6卷(Ⅱ),北京:人民出版社,1973年版,第598-599页
  {23}《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6卷(Ⅱ),北京:人民出版社,1973年版,第599页
  {24}《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6卷(Ⅱ),北京:人民出版社,1973年版,第578页
  {25}《资本论》第1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004年版,第16-17页
  {26}《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6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74年版,第26页
  {27}《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4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第333、345页
  {28}《资本论》第3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004年版,第316页
  {29}《资本论》第2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第20页
  (作者简介:周敏,少校军衔,南京陆军指挥学院军队政工系讲师,南京政治学院在读博士研究生,专业方向:马克思主义与当代社会发展研究。江苏南京 21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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