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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洲双城记相看两不厌

来源:用户上传      作者: 飘 泊

  在具体操作上,把泰晤士河溯向牛津的30多公里郊区辟做新城,初衷是建成一个“人口少、品位高、舒适慵懒”的纯居住区
  
  
  罗纳河(Rhone River )从日内瓦穿城而过,把这座城市一分为二,左岸(Left Bank )是新城,右岸(Right Bank )是旧城。
  这座城市完全依赖银行业起家,并日益壮大。作为全球为数不多的几个中立国之一,瑞士银行业经历了两次世界大战的炮火洗礼,声誉愈佳,每时每刻都有源源的财富在几大银行落户生根。
  二战结束后,日内瓦开始向罗纳河南岸扩建,许多国际组织的总部、度假酒店、机场车站等构成日内瓦的新城。而众多的奢侈品商店、传统银行以及高档餐厅、咖啡酒吧之类的场所则留在山丘上的老城。站在跨河大桥上左右观望,老城的古朴典雅和新城的奢华艳丽形成了鲜明对照,时代的印痕如此清晰,传统财富阶层牢牢占据着老城,恪守老牌资产阶级的道德与尊贵;新晋富豪大部分在新城安居乐业,用不断延伸的商业触角彰显身份和地位。如果没有这几座大桥连通两岸,罗纳河就是切割岁月的一把弯刀――右岸傲慢,左岸繁华。
  在欧洲流连久了,会发现很多城市都有新旧两个城区,比如布拉格、慕尼黑、巴黎、伦敦、罗马等等,只不过有的城市新旧城区界限混淆,有的城市界限相对分明罢了。
  20 世纪50 年代是国外大都市相继扩建新城的阶段,二战后随着欧洲复苏,经济的高速增长和第二次人口浪潮的出现,很多城市不得不向外扩张,于是“建新城、建大城”成为一些城市的发展战略。在具体操作上,伦敦把泰晤士河溯向牛津的30 多公里郊区辟做新城,初衷是建成一个“人口少、品位高、舒适慵懒”的纯居住区,主要考虑的是社会因素,却忽视了经济因素,一直被反对党诟病,不得不在20 世纪70 年代兴建一批工商业园与之配套――任何一个城市失去了商业与工业都会让人丧失居住的乐趣。实际上,大城市发展新城区有其内在的规律:当城市全部经济的总产出增加时,城市综合生产成本就会下降,所以,无论是工业经济时代还是信息化经济时代,工商业总是离不开城市,这类产业越集聚,越需要城市空间效应来消化。从这个角度说,新城既是后经济时代大规模发展的产物,也是旧城经济和历史得以延续的重要载体。
  相比伦敦,巴黎自1910 年成立第一个扩建委员会后,就一直在研究新城的脱胎换骨问题。二战后,巴黎市政厅认为发展和建设新城区是一种必然的趋势,1965 年,城建大师保尔・德罗弗里(PaulDelouvrie)推翻了建设“七座新城”的荒谬议案,主持制订了《巴黎区域指导性规划》,得到议会批准,巴黎很快沿城市切割线兴建起两个新区――这就是如今通称的“巴黎副中心”。与此同时,近郊原来一些名不见经传的小镇诸如哥伦布(Colombo )等5座小城被改建成卫星城,也都在新城管辖区域内。这些卫星城新城镇距巴黎市中心约15 至30 公里,气候清新,环境幽雅,随处可见中世纪的古堡和摄政王时期的尖顶教堂,令新兴中产阶级和逐渐富裕起来的艺术家们趋之若鹜;许多厌倦巴黎老城的暴发户和IT 业界富豪,也纷纷来到这里买房置地――对富人而言,新城其实就是另一种概念上的新欢。如果把眼界看的透彻一些,财富在新旧城的关系中起着决定性作用。
  首先,新城本身就是依靠财富堆砌而成,贫穷的城市无论如何也不能开辟新城;其次,如果没有财富阶层和与财富阶层如影随形的一系列奢华物质的商务场所,新城只能是一座空城,不会有生机和生气,也不会有继续发展的空间。
  布拉格是一座具有七百多年历史的古城,它的新城建在伏尔塔瓦河(Vltava River) 南岸,当初建设新城的目的就是发展前苏联模式的工业产业,没有规划出商业区和适合消费的场所,直到现在仍然少有人问津。捷克融入西方社会后,造就了大批的富裕阶层,这个阶层宁可花高价在老城购买住宅和店铺,也不到一河之隔的新城落脚,这一点与欧洲其他城市差别很大。布拉格是欧洲最著名的旅游城市,每到旅游旺季,你会发现老城永远人山人海,大街小巷都挤满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但他们的脚步极少越过查理大桥到新城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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