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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曲选》中“祖宗”和“儿孙”类同义词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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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要:臧晋叔编写的《元曲选》是研究元代语言的重要资料。其中“祖宗”和“儿孙”类同义词的使用情况有四个特点:数量庞大且表义明确;双音词成为词汇主流;使用频率不同;词义上呈互补分布趋势。进一步分析其形成的三个原因:崇拜祖先和重视子嗣的传统文化观念;沉沦民间的文人直接参与杂剧创作;社会经济的发展。从同义词角度切入,将词汇文化研究相结合,既显示了语言符号自身的表达价值,又揭示了作品蕴含的文化内涵,这对更全面地理解和鉴赏元杂剧具有积极意义。
  关键词:元曲选;祖宗;祖先;儿孙;子孙;元杂剧;祖先崇拜;子嗣观念
  中图分类号:H13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1573(2019)03-0028-04
  臧晋叔编写的《元曲选》[1]共收录杂剧百种,约占现存杂剧三分之二,它几乎是人们了解元剧的唯一桥梁。学者对《元曲选》的词汇研究主要集中在词语的诠释,而对词汇的系统研究比较缺乏,特别是同义词研究的论文数量很少。祖先崇拜和后代延续是中国几千年来一种颇具特色的社会文化现象。没有遥远的祖先,就没有个体现在的生命,如果没有后代的延续,就意味着家族传承的中断。从这个意义上讲,祖先、个体、后代是家族发展过程中必然存在的环节,而作为沟通祖先和后代的个体而言,对祖先的崇拜和延续后代理所当然就成为头等大事。这种祖先崇拜和子嗣观念通过各种表现形式反映在国人的生活中,《元曲选》中“祖宗”和“儿孙”同义词的大量使用就是这种观念的反映。这里的同义词是指“若干个词语在理性意义上有一个相同或相近的义位内容的词”[2],“祖宗”和“儿孙”类同义词根据这个标准来确立。本文以《元曲选》中“祖宗”和“儿孙”类同义词为研究对象,在描述其使用情况基础上,多角度归纳其使用特点,并深入分析其形成原因。
   一、“祖宗”和“儿孙”类同义词使用情况
  (一)“祖宗”同义词
  祖,《说文》:“祖,始庙也。”[3]8宗,《说文》:“宗,尊祖庙也。”[3]151两词均指祭祀先人的地方,引申指宗族中较早的先人。《合同义字》第四折:我只为认祖归宗。迟眠早起。①
  祖宗,泛指祖先。《窦娥冤》第四折:我窦家三辈无犯法之男,五世无再婚之女;到今日被你辱没祖宗世德,又连累我的清名。
  祖先,特指年代比较久远的上代先辈。《合汗衫》第四折:若说着俺祖先。好家私似泼天。
  始祖,指有世系可考的最早的祖先或者最初得姓的祖先。《马陵道》第一折:始祖成周号毕公……始祖毕公……始祖本姬姓宗亲……
  上祖,祖先。《赵氏孤儿》第四折:这市曹中杀的也不知是谁家上祖。
  祖上,指祖先,指家族较早的先辈。《老生儿》第三折:向这一个坟茔里葬。辈辈流传祭祖上。
  先祖,指祖先。《风光好》第四折:某姓钱名俶。字德厚。自先祖钱镠。世居杭州。
  先人,指祖先。《扬州梦》第二折:小官一时疏狂。被叔父识破。念先人之面。未曾加责。
  先世,指前代的祖先。《玉镜台》第一折:俺家声先世无诽谤。俺书香今世无虚诳。
  (二)“儿孙”同义词
  胤,《说文》:“胤,子孙相承续也。”[3]88表示后代。《罗李郎》第四折:想着那舆车后拖麻的是谁家胤。我死后谁与我上新坟。
  遗胤,指后代子孙。《赵氏孤儿》第一折:你为赵氏存遗胤。我于屠贼有何亲。
  嗣,《说文》:“诸侯嗣国也。”[3]48作名词时,用来指后代。《老生儿》第四折:父亲偌大年纪。若所算了小梅。便是绝嗣了。
  子嗣,特指传宗接代的儿子。《赵氏孤儿》第三折:我也年近五旬。尚无子嗣。
  后嗣,指后代子孙。《谢金莲》第二折:想才郎没半米儿尘俗性。他比着那谢东山后嗣。
  子孙,泛指后代的儿子和孙子。《伍员吹箫》第一折:养得一子孝,何用子孙多。
  儿孙,亦泛指后代。《蝴蝶梦》楔子:儿孙自有儿孙福,莫为儿孙作远忧。
  子息,指子嗣、儿子。《儿女团圆》第一折:虽然咱有家私。我这眼前无一个子息。
  接代,指后代。《儿女团圆》第二折:我如今年纪老无接代。恨不的建一座望子台。
  后代,指一个祖先的直到最远一代的后裔。《老生儿》第一折:则为我做家呵忒分外。今日着我无儿呵绝后代。
  后人,指子孙、后裔。《范张鸡黍》第二折:生同堂。死同穴。到黄昏。厮守者。据平生。心愿彻。着后人向墓门前高耸耸立一统碑碣。
  苗裔,指后代子孙。《王粲登楼》第二折:姓刘名表。字景升。本刘之宗亲。汉之苗裔。
  根芽,从植物根上生出来的幼芽,比喻后嗣。《合汗衫》第二折:那一个无子嗣缺根芽。妆了些高驮细马。和著金纸银钱将火化。
  胄,《说文》:“胄,胤也。”[3]88古代称帝王或贵族的后代。《王粲登楼》第二折:贤士乃簪缨世胄。堪为元戎帅首也。
   二、“祖宗”和“儿孙”类同义词使用特点
  1. 《元曲选》中“祖宗”和“儿孙”类同义词,通过核心词素组合构成,数量庞大且表义明确。徐通锵先生《“字”和汉语语义句法的生成机制》指出:“以某一个字为基础而组成的字组构成这个字的系族,而它本身就是这个系族的核心,我们称之为核心字。核心字就是在以它为基础而组成的字组系族中处于中心地位的那个字”。[4]《元曲选》中“祖宗”的同义词计10个:祖、宗、祖宗、祖先、始祖、上祖、祖上、先祖、先人、先世,可知“祖”“宗”“先”是“祖宗”系族的核心字;“儿孙”的同义词计14个:胤、遗胤、嗣、子嗣、后嗣、子孙、儿孙、子息、接代、后代、后人、苗裔、根芽、胄,可知“胤”“嗣”“儿”“子”就是“儿孙”系族的核心字。两个系统分别以核心字为基础,通过核心词素的组合构成复合词。因“祖宗”和“儿孙”使用频率最高,将其作为代表词。从数量来看,《元曲选》中“祖宗”和“儿孙”构建的词汇系统基本处于一个比较平衡的状态。灵活使用这些同义词,可以准确地反映客观事物,细致描述不同特征,还能够避免言语重复单调,使文句富于变化,增加语言美感,丰富生动地表情达意。以《元曲选》中“祖宗”的同义词为例,“祖”和“宗”指宗族中较早的先人。“祖宗”是对祖先的尊称,是近几代的亡者或者指一个家族中较早的上辈,它有直接或间接的血统关系,一般指一个民族或家族年代久远的先辈。“祖先”是指时代更久远的亡者,不一定有血统关系,它是对已逝有功德先人的尊称。“始祖”是最具特色的,它指有世系可考的最早祖先或者最初得姓的祖先。“上祖”和“祖上”,泛指先祖。“先祖”“先人”“先世”,三者可通用,一般只称呼自己的祖先,是对已逝先人的尊称。   2. 《元曲选》中“祖宗”和“儿孙”类同义词,单音词和双音词并存且双音词已成为词汇发展主流。“祖宗”单音词有“祖”和“宗”2个,双音词有8个;“儿孙”单音词有“胤”“嗣”“胄”3个,双音词有11个。双音词内部组合方式具体可分三类:(1)名词性语素+名词性语素,如:祖宗、祖先、儿孙、子孙、子嗣、苗裔、根芽;(2)形容词性语素+中心词,如:先人、先祖、始祖、先世、后嗣、后代;(3)动词性语素+中心词,如:遗胤、接代。
  3. 《元曲选》中“祖宗”和“儿孙”类同义词,每词的使用频率不同。“祖宗”的同义词使用频率:祖(92)、宗(21)、祖宗(31)、祖先(9)、始祖(3)、上祖(8)、祖上(13)、先祖(4)、先人(7)、先世(2);“儿孙”的同义词使用频率:胤(1)、遗胤(1)、嗣(12)、子嗣(6)、后嗣(1)、子孙(27)、儿孙(46)、子息(1)、接代(1)、后代(5)、后人(8)、苗裔(4)、根芽(1)、胄(2)②。由此可知,“祖宗”的同义词的使用呈现出明显的梯度变化,第一梯度是“祖”“宗”“祖宗”;第二梯度是“祖上”“祖先”“上祖”“先人”;第三梯度是“先祖”“始祖”“先世”。“儿孙”的同义词使用基本呈两级分化状态,“儿孙”“子孙”使用频率极高,其他词语的使用较少。
  4. 《元曲选》中“祖宗”和“儿孙”类同义词,词义呈现互补分布的趋势。语言学讲究经济原则,所以同义词在词义分布上通常没有重合现象。它们从不同的方面对同一事物加以概括,表示人们对客观事物的细微区别。黄金贵将同义词的这种特殊语言现象,命名为“系统互补律”:“凡是同时存在的两个同义词包括理性意义相等的词,不可能存在纵横重合的坐标点,即必有差异性。这几乎是公理。正是不同程度的差异性,使同义词组内的每个词都有自己的地位、作用,因而具有互补性。也就是说,一个同义词组,诸词以相同的义位类聚,又各以不同的‘义象’(即差异性)相辅互补,多功能、全方位地表达一个义位,使表义丰富、灵活、精确、生动。这就是系统互补律。”以《元曲选》[5]“儿孙”的同义词为例,“胤”“遗胤”“嗣”“子嗣”“后嗣”“子孙”“儿孙”“子息”“接代”“后代”“后人”“苗裔”“根芽”“胄”皆有“子孙后代”义。从区别特征来看,词义侧重点不同。“胤”“遗胤”“嗣”“后嗣”“子孙”“儿孙”“后代”“后人”泛指后代子孙;“子嗣”“子息”“接代”这三个词主要指传宗接代的儿子;“苗裔”和“根芽”用其比喻义;“胄”特指帝王的后代。从词语的使用情况来看,“胤”“遗胤”“嗣”“子嗣”“后嗣”“苗裔”“胄”具有典雅色彩;而“子孙”“儿孙”“子息”“接代”“后代”“后人”“根芽”则口语化色彩比较浓厚。这些词语从不同角度表达“儿孙”内涵,词义呈互补分布状态。
   三、“祖宗”和“儿孙”类同义词的形成原因
  《元曲选》中“祖宗”和“儿孙”类同义词数量多,在词素、音节、使用频率和词义方面呈现出鲜明的特点。下面我们将从文化、作家、社会三个角度深入分析其形成原因。
  (一)文化原因
  元朝统治者利用正统儒家学说巩固其统治,把儒家的四书五经作为教科书,凸显儒家孝治天下的理念。《元曲选》中“祖宗”和“儿孙”类同义词的大量运用,就是儒家思想在文学作品的投射。首先,中国人具有极强的祖先崇拜观念,正如人类学家林惠祥言: “祖先崇拜在中国最为繁细,而且也很特别。对于祖先的崇敬可谓达于极点。”[6]他们普遍“深信祖先的灵魂仍然存在,并能够以不同的方式对后代的生活产生影响。”[7]血缘相承的男性后嗣通过祭祀,实现与存在另一世界灵魂不灭的先人沟通交流,期望获得祖先的保佑,保佑后代人丁兴旺、家族昌盛、国泰民安。《礼记·祭统》中说:“孝子之事亲也,有三道焉:生则养,没则丧,丧毕则祭。”[8]通过祭祀,子孙不仅表达对死去亲人的思念,还要履行伦理责任和道德义务,他们深信祖先是既是子孙生命的赋予者,也是子孙生命的守护者。其次,由于世袭政治制度,子孙比较容易继承先祖的地位和财产,他们希望祖先能够庇佑宗族利益。感恩祖先的赐予,肯定祖先的功德,把祖先开创的事业发扬光大,成为每一个后人义不容辞的责任。再则,子孙在追念和祭拜祖先的过程中形成了对祖先的敬畏、信任和依赖,其独有的神圣性具有道德约束力,这可警醒自己多做贻子孙效法的善事,绝不做使子孙受辱的恶事。诚如许烺光所言:“祖先像大树一样荫庇着子孙,子孙则悉心供奉着他们的祖先。”[9]。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10],子嗣观念是中国人根深蒂固的思想观念。祭祀祖先、传宗接代和继承家业是不可分割的,但只有男性才有资格进宗庙祭祀祖先,才有权利继承家业。钱穆先生说:“人类心理,莫不要求其生命与事业之传后与可久。……中國人乃最希冀有后,所谓后,乃不属其肉体身,而属于其子孙。”[11]“孝”从侍奉父母提升到家庭的继嗣,把传宗接代摆在首位,繁衍子嗣是最神圣和最崇高的事业,父生子,子生孙,子子孙孙,无有穷尽,个体的生命价值在子、父、祖的角色转化中得以实现。这就直接导致凡不祭祖就是不孝的错误观念,“绝户”“绝嗣”被看作家族乃至社会最大的忧患。
  (二)作家原因
  元代政府是我国历史上第一个少数民族统治者建立的国家,民族矛盾和阶级矛盾异常尖锐。当时的文化政策是科举制几被废除,传统社会秩序已崩溃,直接导致士大夫社会地位急遽下降。仕途失落的知识分子,或为抒愤,或为生计,流连于市井进行戏曲创作活动。余阙说:“夫士惟不得用于世,则多致力于文字之间,以为不朽。”[12]这些怀才不遇且具有高度文化修养的文人,一方面具有深厚的文学底蕴,他们加入杂剧创作队伍,总体提高了杂剧创作水平;另一方面沦落在社会最底层,他们广泛接触社会,了解民间生活的疾苦哀怨,“以其有用之才,而一寓之乎声歌之末,以抒其拂郁感慨之怀。”[13]从词语运用角度来讲,就是古语词和俗语词兼用。没有文化积累的一般作家,不会娴熟自如的使用古语词;而沉沦于民间的文人,自然而然的能把现实生活中的种种语言素材,融合于作品之中,这样作品的语言当俗则俗,宜雅则雅,雅俗共赏。加之元剧作家与戏曲艺人有密切关系,他们之间相互交流研讨,促使演员能深入理解作家创作理念与意图,在表演时能细致入微,惟妙惟肖地展现人物形象,大大提高他们的表演水平;反之,剧作家通过与艺人的沟通,能汲取剧本创作的不足并予以修改,“共同切磋,相互促进,使杂剧创作能够不断得到提高”。[14]深受儒家思想浸润的文人,他们的创作必然带有儒家文化厚人伦,正风俗的因子,“祖宗”和“儿孙”同义词的大量使用,正是此种思想在语言运用方面的体现。   (三)社會原因
  不同于传统的重农抑商,元朝统治者重视商业经营,以功利诱天下,所以元代商业发展程度很高。商业的发达带来都市经济的繁荣,这为杂剧的发展打下坚实的基础。城市的涌现带来市民阶层的壮大,市民的思想意识、接受情况及价值观念,造成了市民通俗文化的兴盛。在普通民众眼中,传统诗词都是高高在上的雅化艺术,而杂剧这种通俗化富于观赏性的文艺形式,符合市民的审美要求和娱乐要求。有元一代,用来供演出的勾栏瓦肆在南北各大城市均已出现,同时在节日和庙会期间,专业戏班已到农村各地进行演出,看戏的观众需交纳一定的费用。再加之当时的统治阶级元朝的贵族对歌舞戏曲有特殊爱好,所以在当时杂剧演出相当频繁。无论是达官贵人还是平民百姓,观赏戏剧演出已成为一种娱乐习惯。演出的商业化必然带来巨大的竞争。为了吸引更多的读者观众,为了获得更加丰厚的利润,为了产生广泛的社会影响,这对作家的创作提出了更高的要求。杂剧不仅要让观众看得明白真切,而且要得到观众的理解和认可,这就促使戏剧的创作必须面向现实生活,而取材于家庭婚姻生活反映“祖宗”和“儿孙”的剧作,具有浓厚的平民化色彩,契合了观众的审美需求。
   四、结语
  本文在描述《元曲选》中“祖宗”和“儿孙”同义词使用情况基础上,总结出其用词方面的四个特点:数量庞大且表意明确;双音词成为词汇发展主流;从使用频率看,“祖宗”同义词呈现梯度变化,而“儿孙”同义词呈两级分化状态;两者在词义上呈互补分布趋势。重点探讨了《元曲选》中“祖宗”和“儿孙”同义词形成的三个主要原因:崇拜祖先和重视子嗣的传统文化观念;沉沦民间的文人参与杂剧的创作及其与艺人的互动,提高了杂剧的创作水平;社会经济的发展和统治阶级对戏曲的爱好。本文采用词汇文化相结合的研究方法,既显示了语言符号自身的表达价值,又揭示了作品蕴含的文化内涵,这对更全面地理解和鉴赏元杂剧具有积极意义。
  注释:
  ①本文引用的戏文中使用的标点均与原书相符。
  ②括号内的数字是该词在《元曲选》中的使用频率。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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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徐扶明.元代杂剧艺术[M].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1981:14-15.
  责任编辑:齐 园
  Abstract: The Yuan Drama Selection written by Zang Jinshu is the important material for studying the language of the Yuan Dynasty. There are four characteristics in the use of synonyms of "ancestor" and "son and grandson": quantity enormous and ideography explicit; two-tone words become the mainstream of vocabulary; frequency of utilization is different; the meaning of a word has a complementary distribution trend. Further analysis of the three reasons for its formation: the traditional cultural concept of worshiping ancestors and valuing children; the literati sink into the folk directly participate in the creation of poetic drama; social and economic development.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synonyms, the study of lexical culture is combined, which not only shows the expression value of language symbols themselves, but also reveals the cultural connotation contained in the works, which is of positive significance for the more comprehensive understanding and appreciation of the Yuan drama.
  Key words: Yuan drama selection, ancestors, forefathers, descendant, Yuan drama, ancestor worship, offspring concep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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