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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妇科男医生尴尬并快乐着

来源:用户上传      作者: 老 徐

  妇产科男医生最难做好的功课就是处理好与女患者的关系。刚入行时,我连女病人都不敢瞄一眼,如今我终于找到这 份职业的真正快乐。
  
  我自愿留在妇产科
  
  1982年,我参加高考,一心只想着考上大学到大城市去见识见识,懵懵懂懂地报读了医科。大学6年寒窗苦读,我一直心无旁骛,转眼间,就到了毕业实习,顺理成章,我被分配到广州某大医院的外科实习。在实习中,我遇到了现在的太太,遭遇了人生中第一份也是惟一的一份爱情。
  实习结束,毕业在即,去留的选择迫在眉睫。当我得知,如果想留在实习单位工作,很可能会被分配到妇产科时,曾 经想过回上海或者上海周边的城市就业,或者能如自己所愿做一名外科医生,但最后关头却经不住她一句娇嗔:“我觉得做妇产科医生挺好的嘛!”我一咬牙,决定为她留下。
  然而,烦恼接踵而来,怎样向家人父母交代新工作,如何面对同学朋友异样的眼光,还有,每天要与女病人打交道将面临何种尴尬。那时,我最怕人家问:“小徐,毕业分到哪个科室?”每次遇到这个问题,我必定满脸通红,哼哼哈哈一 阵赶紧躲开。
  
  医生生涯从低头断症开始
  
  最初,我被分到住院部,第一天巡房的情境至今难忘。未到病房门口,我已经紧张得出了一身大汗,大热天的,背脊 却一阵凉飕飕,更是浑身不自然,进了病房,总觉得病人和家属看我的眼神像是在参观什么怪物似的,一时间紧张得张不开口向病人询问病情,每到一张病床,匆匆扫一眼病历就走开,不到三五分钟,我就从病房逃了出来。刚出门,病房里就 传出来阵阵笑声,让我难堪得差点哭出声来。
  现在回想,那时自己真傻。其实,做医生,望、闻、问、切是基本功,但是,刚开始工作那一阵子,我连端坐在身边的女病人都不敢抬头瞄一眼。总觉得,四目交投的一瞬间,肯定会遇上病人或鄙夷或厌恶的眼光。因此,在不知不觉间养成了低头断症的工作方式,拿到病历,先核对一下病人姓名,然后开始询问病情,做记录,通常只按病人叙述的病情来开药,做检查总是能免则免。有几次,胸里那股闷气再也压不住,冲着新婚妻子大吼,发泄那种入错行悔恨莫及的怨气。她呢,一副静心聆听的模样坐在我身边,不紧不慢地拿出那句老话来开导安慰我:“做妇产科医生挺好的呀!”十几年来,这句话早成她的口头禅。
  虽然我心有不甘,但生活容不得我稍有犹疑,一路推着我往前冲去。
  
  “桃色事件”考验妇产科男医生
  
  我想,外人眼里,最好奇的事情莫过于妇产科男医生如何与女病人打交道。事实上,怎样处理好与女患者的关系是我们妇产科男医生最难做好的功课,虽然中国人素来很重“医缘”,有些医生会跟病人结成好朋友,甚至是知己深交,但是作为妇产科的男医生,我们和女病人从来只保持淡淡如水的君子之交,尽管如此,一些趣闻和误会依然很难避免。
  年轻时候,我害羞腼腆,反而更惹一些老大姐的关心怜爱,而她们表达关心的方式总是说要给我介绍对象。她们直截了当地问:“小徐医生啊,你谈对象了没有?”后来,我想出了一个标准答案:“有了,孩子都好大了!”谁知道,这标 准答案一用就用了18年。
  作为医生,与病人交流,我们不能太过硬邦邦,但是,当妇产科男医生与女病人交流的时候,又不能太过地关怀备至,不然就会惹出些麻烦事来,怎样做到拿捏有度,我也很难描述个一清二楚。这世间,多愁善感的女子如此之多,妇产科 男医生似乎都免不了要遭遇一两次所谓的“桃色事件”。而这些事件,我想,绝大多数是病人误解医生好心闹出来的笑 话。我就有过这样的一次经历,一个30出头的女子,陪她姐姐来看病,我习惯了每次巡房和病人聊一会儿家常,谁知那女孩竟误会了我对她有意思,想故意打听她的事情,反而主动跑来向我表白心迹,弄得我哭笑不得。
  
  洁身自爱
  
  这18年的行医经历中,有两种女子,我见得最多:一种是良家妇女,另一种是风尘女子。两种病人面对病情的表现截然相反。良家妇女知道自己从丈夫那里传染了性病,要么哭得眼泪涟涟,要么当场与同来的丈夫厮打在一起。而有些风尘女子,看过验单,得知自己患了性病,拿着验单目无表情地走出去,一滴眼泪都没有,异常镇定。
  身为医生,我并不像外人揣度的那样,对这些事情早已麻木,只会冷漠置之。她们的遭遇令我深感同情惋惜,除了令她们尽快重获健康,我更时常提醒自己,要做个洁身自爱的丈夫,为枕边人的幸福负起责任。其实,这些女病人之所以患上难以治愈的炎症或者无法根治的性病,除了她们自身的原因外,很大程度上是受了她们的伴侣所累,男人花心贪玩是最大的祸根,所以,我时常规劝我的朋友们,要谨慎对待男女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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