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代铜镜纹饰的分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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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汉代铜镜是中国古代铜镜的第一个高峰，纹饰繁复，铸造精良，具有很高的艺术价值和文物价值，对于汉代铜镜的研究，其纹饰的分类研究就显得比较重要，通过纹饰的分类可以了解铜镜纹饰的先后演变，对于判定铜镜时代具有重要的参考意义，其次通过分类学的研究可以提供一些较规范的统一称谓，避免同一纹饰镜因为纹饰称谓的不同而造成研究上的不便。 对于汉代铜镜纹饰的分类，一直以来就有学者进行研究。将其中较有代表性的分类列于下：
　　孔样星、刘一曼在《中国古代铜镜》中，将汉镜分为15大类：1.蟠螭纹镜类。2.蟠虺纹镜类。3.草叶纹镜类。4.星云镜类。5.连弧纹铭文镜类。6.重圈铭文镜类。7.四乳禽兽纹镜类。8.规矩纹镜类。9.多乳禽兽纹镜类。10.连弧纹镜类。11.变形四叶纹镜类。12.神兽镜类.13.画像镜类。14.夔凤（双夔）纹镜类。15.龙虎纹镜类（孔祥星、刘一曼：《中国古代铜镜》，文物出版社，1984年）。
　　程林泉、韩国河的《长安汉镜》将汉镜分为“素面镜、蟠螭（虺）纹镜、彩绘镜、花卉镜、草叶纹镜、螭龙纹镜、羽状纹镜、星云纹镜、四乳铭文镜、四乳禽兽纹镜、三角几何纹镜、三乳连弧纹镜、日光镜、昭明镜、清白镜、铜华镜、日有熹镜、重圈铭带镜、云雷纹镜、博局镜、七乳禽兽镜、连弧纹凹面圈带镜、君宜高官四兽镜、变形四叶纹镜、夔纹镜、龙虎纹镜、铅镜、铁镜”共28类（程林泉、韩国河：《长安汉镜》，陕西人民出版社，2002年）。
　　车正萍《试论汉代铜镜的纹饰》汉镜的分类一章中将汉镜分为：动植物纹镜、规矩星云镜、铭文镜、神仙灵兽纹镜、其它，共计5类（车正萍：《试论汉代铜镜的纹饰》，中央民族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04年）。
　　汪鹏飞在《安徽地区出土汉代铜镜研究》汉镜的分类一章中分为：素面镜、蟠螭纹镜、草叶纹镜、星云纹镜、四乳铭文镜、四乳四虺镜、四乳禽兽纹镜、日光镜、昭明镜、清白镜、重圈铭文镜、日有熹镜、连弧纹镜、铜华镜、其他铭文镜类、丹阳镜、博局镜、画像镜、多乳禽兽镜、神兽镜、龙凤虎镜、其他镜类21类（汪鹏飞：《安徽地区出土汉代铜镜研究》，安徽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14年）。
　　这些分类方法随着铜镜的不断出土和研究的不断深入，有些纹饰就有了区分和合并的必要了。例如在《长安汉镜》中星云纹镜与云雷纹镜有时就不容易区分，容易使人混淆，可以进行细化重新归类。将汉镜分为“动植物纹镜、规矩星云镜、铭文镜、神仙灵兽纹镜、其它。”也显得较为简单，不便于铜镜的命名。前面提到的的“四乳禽兽纹镜”与“多乳禽兽纹镜”似乎也可以进行合并。在纹饰研究的同时也有必要进行铭文的分类研究，台湾学者林素清在铭文方面进行了深入的研究与考订，现在在学者研究的基础上根据实际研究的需要，和一些约定俗成的称谓重新将汉代的铜镜进行分类，便于研究。
　　我们的分类思路是这样的：对于兼有二种纹饰的铜镜，我们就以这二种主要纹饰来给铜镜命名，我们将汉镜纹饰分为1.植物、动物纹镜。2.几何图案纹镜。3.神话灵兽镜。4.铭文镜。5.特殊工艺镜。并对每一种铜镜纹饰进行了细化，涵盖了汉代铜镜的基本纹饰，其中对于铭文镜的分类，列举了汉代铭文镜常见的17类主题内容，方便大家参看。
　　汉代铜镜纹饰除了沿用战国铜镜流行的饰纹外，铜镜纹饰的表现形式为地纹逐渐消失，突出主纹，其中铜镜铭文的出现是汉代铜镜的一个重要特点和创造。反映出当时的思想观念，审美情趣和价值取向。
　　一、植物、动物纹镜
　　在已经发现的汉代铜镜中植物、动物纹通常是一起出现的。也有纯粹的植物纹镜，但发现的数量较少，我们暂归为一类，称之为“植物动物纹镜”，并在这一类中将二者进行了细分。
　　（一）动物纹镜
　　常见有装饰各种动物的纹饰镜，起源于战国铜镜纹饰，汉代动物纹多见于中国北方地区，有猴等动物形象。
　　（二）植物纹镜
　　西汉以后，出现了花叶纹和草叶纹的植物纹镜，其中大部分汉镜多为“草叶纹”饰。
　　1.草叶纹。有学者认为“草叶纹”可能就是“麦穗纹”，也有学者认为其为“火焰纹”。草叶纹应该来源于人们的日常劳作，反映了汉代朴素的中国古代农业观，常间以四个乳钉纹来进行纹饰的划分，这样我们称之为“四乳草叶纹镜”，还有一些变形的草叶纹，我们称之为“变形草叶纹镜”，铸有铭文的我们称之为“草叶纹铭文镜”，对于其铭文研究，可以将之归为铭文镜。
　　2.花卉镜。以花卉为铜镜的主要装饰纹饰。
　　二、几何图案纹镜
　　汉代铜镜中出现的一些纹饰，往往呈现出有规则的几何图案。
　　1.素面纹镜。汉代的素面纹镜面往往只是饰以几个同心的弦纹，没有装饰图案，这类铜镜发现较少。
　　2.星云纹镜。星云纹其形状似古代天文星象，故名星云镜。星纹多少不等，用似云的纹饰连成天文星象图案，这与汉代的神话、长生不老思想的有关。缘饰以内向连弧纹，那我们就可以称作“星云连弧纹镜”。 真正的星云纹镜数量极少，一部分所谓星纹其实可能是花卉和果实纹的装饰。需要进一步进行研究。
　　3.连弧纹镜。汉代连弧纹镜，主要用弧纹内向连接成一圈或两圈构成，或有铭文，或装饰其他纹样。有铭文的可以称之为“连弧纹铭文镜”，可以放到铭文镜研究。
　　4.规矩纹（TLV纹）镜。也有学者称为“博局镜”，认为铜镜图案与战国时期流行一种“六博棋”有关。在铜镜纽座外有一方形栏，栏外有“]”、“-”、“L”规矩形符号，把铜镜分成了四方八区，并配置各类纹饰，中外许多学者称其为规矩纹（又称TLV纹）镜。像这类由TLV纹组成的图纹，暂称之为“规矩纹（TLV纹）”铜镜应该是比较科学的。有些精美的规矩纹（TLV纹）镜出现了“中国大宁”铭文，这种规矩纹（TLV纹）应该反映了中国人的宇宙模式，中间这个方格表示大地，圆形镜子的外形表示天，即所谓“天圆地方”。规矩纹（TLV纹）镜的纹样代表了天地的宇宙模式（图一）。 　　“规矩纹（TLV纹）”铜镜是汉代出现的典型纹饰镜。在“TLV纹”之间常装饰有圆乳、四神、羽人、龙虎或几何形等饰纹。在西汉晚期、新莽和东汉时最为流行。有的间以铭文，为汉镜典型器，纹饰复杂，多铸造精良。出土的精美“TLV纹”镜很多，这种镜子国内外学者研究的较多，可以研究的空间也很大。如有四神图案的称之为“四神规矩镜”；有鸟兽纹的称之为“鸟兽纹规矩镜”；几何纹的称之为“几何纹规矩镜”；还有简化了的规矩镜称之为“简化规矩镜”。
　　三、神话灵兽镜
　　神话灵兽镜指铜镜内容是龙和风以及一些神话人物，这些神话经过历史的层累，我们不能将它们具体落实在一个人或具体的动物上，所以也不能将它们归于动物纹或人物纹镜，只能将它们归为神话灵兽。这些铜镜，往往以浮雕式手法表现神人、龙虎、禽兽等。有用乳丁纹进行间隔，有四乳、七乳、多乳的；也有重列阶段式分层排列和环绕式排列的；有的周圈辅以铭文，那么我们将有铭文的称之“神兽铭文镜”，可以将之归为铭文镜，神话、灵兽反映了当时的政治、经济、思想和文化，在汉代特别流行。
　　1.蟠螭纹镜。中国古代神话传说中一种与龙有关的神兽。螭在历史中的造型多呈蜿蜒攀援匍匐状，比蟠虺纹在具体形象上要大和复杂些。汉代与战国的蟠螭纹形状有所不同。战国的蟠螭纹线条是平面的，到了汉代，在平面的线条上显示出了复杂性。 2.蟠虺纹镜。蟠虺纹就是盘曲的小蛇或毒螫之虫的纹饰。《诗・小雅・正月》：“哀今之人，胡为虺蜴。”孔颖达疏：“虺蜴之性，见人则走，民闻王政，莫不逃避，故言为虺蜴也。”朱熹集传：“虺、蜴，皆毒螫之虫也。”
　　蟠虺纹与蟠螭纹相似，但图案稍简化，有纯用蟠虺纹为饰的，但更多的是铜镜一周有用连弧纹装饰，我们称之为“连弧蟠虺纹镜”。
　　3.龙、凤、虎纹镜。装饰图案以龙纹、凤鸟纹、虎纹为主题，往往在镜子内区饰龙、凤、虎纹，外区饰以其它装饰纹饰。有龙、龙虎对峙等图案（图二），这里的虎具有神兽的特性。
　　4.四神纹镜。四神的来源很早，与甲骨文中的四方风神有关，甲骨文中的四方风神与汉代的四神不完全相同，在汉代是以“青龙、白虎、朱雀、玄武”为代表，它们的排列有一定的规律，“左青龙、右白虎、南朱雀、北玄武”，表达了汉代的朴素的宇宙观。
　　5.神话故事镜。铜镜纹饰内容涉及中国传说、神话，与汉代画像砖、画像石等表现内容相似，内容非常丰富，常通过浮雕技法来表现纹饰，除了东王公、西王母等人物外，还有车马、灵兽、动物，它与动物纹镜的区别在于具有神话故事情节（图三）。
　　有的纹饰有羽人的形象。羽人，古代神话中的长了翅膀的神人飞仙。《楚辞・远游》：“仍羽人于丹丘兮，留不死之旧乡。”《山海经・海外南经》云：“羽民国在其东南。其为人长头，身生羽，一日在比翼鸟东南，其为人长颊。”《神异经-南荒经》云：“南方有人，人面鸟喙而有翼，手足扶翼而行，食海中鱼，有翼不足以飞。“汉代羽人纹镜装饰图案以羽人骑神兽纹饰为主要表现内容，外区饰装饰纹饰。
　　四、铭文镜
　　汉代铜镜中的铭文镜，铭文书法优美，素来得到重视。汉代是篆书向隶书过度和隶书成熟开始大量使用的时代。铜镜铭文中的书法，正好体现了这样的时代特征。汉镜中铭文多是缪篆，这在铭文中表现的尤其突出。
　　一些几何图案如汉连弧纹、规矩纹等往往都有铭文，所以就以2种铜镜的特点来命名作“连弧纹铭文镜”、“规矩纹铭文镜”。铭文镜有一圈可以写完的，也有分二圈写完的，两道铭文，里面一圈，外面一圈，还有的些铜镜，镜钮的周围也铸有铭文，说明汉代的铭文镜变化丰富，对后世影响很大。
　　铜镜铭文内容大体上可分为吉语、祝词，纪年记事，闲情雅赋等，富有文学意趣，可视为汉代乐府的一种。
　　现在根据铭文内容将他们进行细分类，因为同类的铭文往往主要内容相同，可以用来作比对的工作，
　　下列铜镜的铭文具有一定的代表性，对于铜镜铭文的考释与隶定这里不进行深入的探讨，只作为分类学的区分。内容罕见的铭文目前所见者较少，归于其它类，这里不再细分。
　　（一）日光铭镜
　　日光镜铭文富于变化，以“见日之光”作为首句的居其多数，日光镜铭的铜镜广泛见于许多著录（图四）。其中有极少的“见日之光，天下大明”铭文镜具有透光的物理效果，可称之为“透光镜”，是不可多得的艺术珍品。
　　“见日之光”李学勤先生读作“视日之光”是正确的（李学勤：《日光镜铭新释》，《文博》，2013年第一期）。“见”与“视”在战国文字中的区别还是比较明显的，这里读作“视”可能更为合理。
　　（二）昭明铭镜
　　因铜镜铭文中有“昭明”二字，多以镜喻人遂称之为昭明铭镜。
　　内清质以昭明，光辉象夫日月，心忽穆而愿忠，然雍塞而不泄。（裘锡圭：《昭明镜铭文中的“忽穆”》，《古文字论集》，1992年；程林泉、韩国河：《长安汉镜》）
　　内清质以昭明，光辉象日月，心忽而愿忠，然雍塞而不泄（图五）。（旅顺博物馆：《旅顺博物馆藏铜镜》，文物出版社，1997年）
　　（三）清白铭镜
　　因铜镜铭文中有“清白而事君”句，遂称之为清白铭镜，多喻为臣事君之道，具有儒家思想内涵。
　　洁清白而事君，志污合明，作玄锡而流泽，恐疏而日忘，美人外承可兑而毋绝汉日忘（图六）。（旅顺博物馆：《旅顺博物馆藏铜镜》，文物出版社，1997年）
　　洁清白而事君，志节之弁明，范（焕）玄锡之泽，恐远而日忘，慎美之见，外言可来绝。（洛阳市文物工作队：《洛阳金谷园车站11号汉墓发掘简报》，《文物》1983年第4期）
　　（四）铜华铭镜
　　铜华铭镜内容多作：“炼冶铜华清而明，以之为镜宜文章，延年益寿而去不羊祥，与天无极而日月之光，长乐未央。”
　　也有作：“清冶铜华以为镜，昭察衣服观容貌，丝组杂沓以为信，清光兮宜佳人。”（程林泉、韩国河：《长安汉镜》） 　　铭文变化较多，其中均有“冶铜华”铸镜的内容。
　　（五）日有熹铭镜
　　铜镜铭文中有“日有熹”句，内容多叙日月富贵，得意风华的美意。
　　日有熹，月有富，乐毋事，常得意，美人会（图七）。
　　（六）相思铭镜
　　相思铭文镜是汉代铜镜的特点之一，汉代印章中常有“常相勿忘”箴言，可以与之比对，这种思念情结与汉代的政治、经济环境是分不开的。
　　修相思，慎毋相忘，常乐未央（《六安出土铜镜》，图34）。
　　（七）吉语祝词镜
　　1.君宜高官。（程林泉、韩国河：《长安汉镜》）
　　2.家常富贵。（图八）
　　3.大乐富贵，得所好，千秋万岁，延年益寿（《旅顺博物馆藏铜镜》20页）。
　　（八）尚方铭镜
　　尚方作竞真大好，上有仙人不知老，渴饮玉泉饥食枣，寿而金石天之保兮（洛阳烧沟东汉墓出土，《中国铜镜图典》图269）。
　　（九）善铜铭镜
　　汉出善铜出丹阳，和以银锡清且明，左龙右虎主四彭，朱爵玄武顺阴阳；八子九孙治中央，千秋万岁乐未央（《旅顺博物馆藏铜镜》，66页）。
　　（十）某氏铭镜
　　多以某氏为镜铭的主造者，有王氏、新家（指王莽）、袁氏等。
　　王氏昭竞四夷服，多贺新家人民息，胡虏殄灭天下复，风雨时节五谷熟，长保二亲子孙力，传告后世乐毋极，日月光大富贵昌兮（《上海博物馆藏青铜镜》图41）。
　　袁氏作竟真大巧，上有仙人不知老，常保二亲大吉（图九，《旅顺博物馆藏铜镜》，69页）。
　　（十一）君有远行铭镜
　　君有远行，妾（敢）私喜，饶自次口口止，君旋行来，何以为信，祝父母耳，何木毋疵，何人毋友，相惠有常可长久（《上海博物馆藏铜镜精品》，图37）。
　　（十二）辟雍铭镜
　　新兴辟雍建明堂，然于举土列候王，将军令尹民户行，诸王万合在北方，乐未央（《上海博物馆青铜镜》，图39）。
　　（十三）青羊铭镜
　　青羊作镜大毋伤，左苍龙右白虎辟不（图十，《旅顺博物馆藏铜镜》，59页）。
　　（十四）青胜铭镜
　　铜镜铭文中有“青胜作镜”等语，“青胜”所指不详。
　　青胜作竟大毋伤，左龙右虎辟不羊，子孙备俱居中央，长保二亲乐富昌，寿而金石如候王（《旅顺博物馆藏铜镜》，76页）。
　　（十五）七言铭镜
　　汉代铜镜铭文中常有“七言之镜（纪）从镜始”句，其中或有学者释作“言”的，台湾学者林素清认为当读作“七言”。
　　七言之镜从镜始，调冶铜锡去虚宰，已之为镜见乃已，刻镂均好宜孙子，长保二亲乐毋以，寿敝金石先王母。（王纲怀：《止水集・王纲怀铜镜研究论集》上海古籍出版社，2010年）。
　　（十六）上大山铭镜
　　“上大山”或言“上泰山”铭文镜多言寻仙求富贵之言。 上大山，见神人，食玉央，饮澧泉，驾文龙，乘浮云，宜秩，保子孙，富贵昌乐未央（《旅顺博物馆藏铜镜》，45页）。
　　（十七）纪年铭镜
　　纪年铭文镜出现在汉代中后期，在铜镜上铸造纪年也是汉代才开始出现的。
　　始建国天凤二年作好镜，长乐富贵庄君上，长保二亲及妻子，为吏高迁位公卿，世世封传于无穷（安徽博物院：《镜里乾坤一铜镜背后的故事》，人民美术出版社，2013年）。
　　（十八）其它铭镜
　　铜镜铭文中有“青羊作镜”、“青盖作镜”，所指不详，有待进一步研究。
　　青盖。（《旅顺博物馆藏铜镜》，77页）
　　五、特殊工艺镜
　　特殊工艺镜是指采用彩绘透雕金银错等工艺用于铜镜制作，通常工艺复杂，制作难度大，规格高。
　　1.彩绘镜。镜面绘以彩色的图案，这类铜镜发现稀少。
　　2.透雕镜。在铜镜上作镂空的图案，这样的铜镜技术难度大，规格很高。
　　3.金银错镜。金银错工艺是中国古代金属装饰技法之一。最早见于商周时代的青铜器，战国时是为高峰，汉代的金银错有其历史风格，用于铜镜上即称之为金银错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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