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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民族服饰审美看云南少数民族服饰的发展前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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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要〕少数民族服饰同本民族的历史、信仰、崇拜、美德密切联系,民族的多样化造就了服饰审美的多元化。民族服饰的审美是相对的,不是永恒不变的。当各民族的生产、生活、经济、文化得到发展时,当中华民族大文化乃至世界文化向民族文化渗透时,民族服饰审美意识也必将随之改变。少数民族青年一代期待对传统民族服饰注入新潮的因素,正等待有见地的服装设计师们发现、挖掘和开发。具有鲜明民族特色的现代新潮服饰,是今后云南少数民族服饰的发展方向。
  〔关键词〕民族服饰多元审美发展前景
  在当今经济、科学、文化大融合的时代,传统文化与现代文化相互碰撞、交融,从而产生了更多元的文化艺术,世界各地的民族服饰已成为人类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成为全人类共享的文化财富。我国的民族服饰作为这种文化财富的一部分,也蕴涵着极为丰富的内容,这在拥有少数民族最多的云南省体现得更为全面。
  作为一个民族,无论其规模大小或是历史长短,总会有自己的文化传统,这种文化传统是在它的自然条件、地理环境和多年积淀而成的审美意识的影响下逐渐形成的。人们按照适应本地区环境的方式生活着,从事着各种基于本地物产资源的经济活动,同时也创造着多姿多彩的文化艺术,民族服饰也在此过程中产生、定型和发展。笔者看来,这种文化传统不是一成不变的。服饰也一样,它会随着时代的推移、经济的发展、各民族之间的频繁接触和融合以及由外来文化的影响所导致的人们审美意识的不断更新而不断演变。
  一、民族服饰结构的多元审美
  走进民族服饰这个神奇的领域,走进拥有众多少数民族的云南,奇异的多元化民族服饰绚丽多彩、妙趣横生。各少数民族由于自然环境、经济生活、文化习俗和历史发展的差异,在服饰的质地、款式、色调、纹样等方面均具有各自鲜明的民族特点和艺术风格。它们有的古朴,有的艳丽,有的粗犷,有的素雅,形象地显示出各族人民既深沉、含蓄,又热情豪爽的民族气质。这里太多的不同并不是偶然产生的,每一件服饰的形成总有美妙动人的传说或是神圣的信仰伴随着,总是反映着本民族的思想情趣和审美情操。
  体现民族的信仰或图腾崇拜。景颇族人称自己披肩上的银泡为“龙鳞”,相传这是由他们所崇拜的龙女身上的龙鳞演变而成。基诺族男女衣服上都有一块外方内圆的彩绣叫“布腊波”(月亮花),这是象征忠贞爱情和善良的标志。相传是一个基诺族小伙子追赶因受恶势力迫害而飞回月宫的爱人―――月宫仙子时,从她裙子上撕下的布片。在楚雄永仁的彝家山寨,雄鸡是他们的图腾崇拜,姑娘们头上都戴着彩色丝线刺绣并以各种贝壳纽扣装饰的“鸡冠帽”,脚上穿着形似鸡爪的勾尖绣花鞋,寓意在雄鸡的保护下,妖魔不得靠近。这些少数民族在宗教信仰上仍然保留着最原始的祖先崇拜和自然崇拜,故以图腾物或崇拜物作为服装部件或面料花纹是很自然的。这些古老的遗留物已成为他们盛装礼服的重要组成部分。
  地位、尊严与年龄的标志。哈尼族的爱伲未婚姑娘15岁前戴圆形小帽,15岁后戴格子头巾。彝族男子喜欢在头上扎一个锥形装饰,这种装饰被称为“英雄结”,象征“天菩萨”,绝不可用手触摸,以此显示民族威严。德昂族妇女的筒裙上以很多显眼的“腰箍”作为装饰,其数量表示着该妇女的年龄和地位,其实这也是母权制向父权制过渡时对妇女的一种束缚,妇女若不系“腰箍”,必然遭到耻笑。还有不少民族,直接用银币做纽扣或饰物,用玛瑙或珊瑚做耳坠,显示富裕和威严。许多云南少数民族妇女服饰,婚前婚后都有明显区别。
  美德的象征。傈傈族妇女在包头和衣服上以尽可能多的彩布和珠宝、贝壳作装饰,百褶裙宽大且褶皱起伏厚重,除了审美功能外还以此来象征丈夫的勇敢和功绩。丽江地区纳西族妇女们背上披的七星羊皮披肩,俗称“披星戴月”,意味着纳西族妇女任劳任怨、勤劳勇敢、艰苦朴素的优秀品德。①
  由于各民族之间不同的服饰内涵造就了不同的审美情趣,所以世界上很难找到两个民族在服饰习惯上完全一致的情况,用“百里不同俗,千里不同风”这句话来描述服饰的地域差异是再合适不过了,即使在同一地理区域内生活,由于历史文化传统的不同,各民族的服装也很少重复。可见,当美作为一种观念形态,在各民族中具有极大的差异,这时的“美”便具有了相对性。
  二、服饰色彩的多元审美
  不同民族对服饰色彩的选择,在一定程度上折射着各民族审美心理的差异。傣族织锦色泽明快艳丽、华美诱人,绝妙地衬托了傣家女子千娇百媚、千姿百态的神韵。彝、白、纳西、傈僳、哈尼、苗等民族的彩绣,配色率直大胆,富有个性,喜好强对比,如白对黑、红配绿,强烈的色彩反差,使纹样显得更加强烈、醒目、生动,透露出原生态的自然美,一如这些民族爽朗质朴、刚健英武的性格。景颇、德昂、阿昌等民族毛织物用色大气、浑厚,浓艳蕴于含蓄中,富丽、华美而不失沉稳、庄重,彰显着他们深沉、炽热的民族个性。还有一些民族喜欢清新素雅、粗朴舒适,或古朴宁静,或飘逸清纯,在某种程度上透露着他们与世无争的恬淡心态。②
  各民族对某种色彩的喜与恶,都囿于其特定的民族传统文化内涵,或表达某种抽象的观念,或象征各自的图腾、宗教与信仰等,色彩本身的传统审美规律很少真正发挥作用。白、普米等民族均以白虎为图腾,其表现在服饰色彩上,则有尚白的习俗。白族姑娘出嫁时,纯白的羊皮是必备的嫁妆。白色在这里已成为白虎图腾的一个中介。彝、拉祜、阿昌、傈僳等民族以黑虎为原始图腾,故其服饰尚黑。彝族男子服饰全身皆黑,女子服装则以黑、青、蓝等深色布料为底,再绣以红、黄、白诸色条纹。这显然是虎皮花纹的演变,已成为彝族服装固定的装饰之一。穿上以图腾色彩为装饰的衣服,在巫术信仰心理的影响下,人们似乎就获得了图腾的各种特性,如灵巧、有力、长寿、子嗣繁盛等等,祈求战胜自然、期望种族繁衍的心理也因此得到巨大的满足。民族内部的人要获得民族成员的资格,取得民族的承认,也必须在服饰色彩上与群体协同一致,以其民族的图腾色彩来装扮自己;穿上图腾服饰,还能使人直接获得图腾物的庇护,达到他们驱邪祈福的目的。可以说,图腾服饰已成为人们心理安全的一个“庇护所”。③   三、民族服饰审美的相对性
  随着现代审美意识的渗透,服饰色彩的象征功能正在和这个民族的服饰一样随着历史和文化传统的演化而演化。其中一个重要的也是必然的趋势,就是服饰色彩从象征图腾、宗教以及历史重负下解脱出来,自觉地成为人们美化生活的衬饰。正如我们今天在选择衣装时,更为注重衣服色彩的构成之美,也就是形式美,会运用一些形式美法则(平衡、比例、节奏、强调、呼应、主次、衬托、衔接、点缀、多样统一等)进行色彩搭配,通过色与色之间的最佳配比,让服饰给人们以一种类似于音乐中优美旋律的感觉,从而让人们的着装更美、更理想。比如,虽然我们也把黑、白视为最经典的颜色,却不是因为它们象征着什么图腾,而是在于这两种颜色本身具有的易与一切色彩搭配而永不过时的固有特性。
  不同的色彩审美标准决定着一个时代的人们的审美观,它是同政治、经济、宗教、伦理等多方面的时代背景相关联的。一定的审美观在其形成之后,会反过来左右人们的行为,特别是艺术创造活动。假设将一位少数民族妇女穿上她自认为最美丽的民族盛装置于大城市,城市里的人也许会将她的美丽盛装视为艳俗的“奇装异服”。这时就出现了民族传统审美惯性和现代审美意识的对抗,我们也许会认为她的穿着太繁琐、色彩太艳丽、纹样太过具象复杂,因为我们所喜爱的色彩已不是象征图腾、宗教和历史的色彩,而是真正符合现代审美规律的色彩;我们不再习惯于逼真的、模拟自然的装饰品,而是倾向于图案化、抽象化的简洁的纹样,自然,后者对于这位民族妇女而言同样是难以接受的,因为这种模拟自然的审美观在她的头脑里已根深蒂固。
  国内或国外都有很多奇异风俗,它们将美的相对性体现得淋漓尽致。至今傣族妇女仍流传着“金齿”、“黑齿”的风俗,认为镶金牙或嚼槟榔把牙齿染黑才是最美的,且只有已婚妇女才有资格这样做,而我们今天的现代女性则常常为齿黑齿黄发愁。云南省大部分拉祜族、德昂族妇女都有剃光头的习惯,她们一方面感到剃光头舒适卫生,不妨碍劳动生产,另一方面又认为这是一种本民族妇女美的标志,这与我们现代女性渴望拥有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大相径庭。生活在缅甸中部山区的巴洞妇女流行“长脖”风俗,在她们看来,脖子越长就越美丽,就越能得到其他女性的羡慕和男性的青睐,因此打小便用一圈圈有伸展性的铜圈套在脖子上,铜圈的最下一圈紧压肩头,最上一圈紧贴下颚,随着生理的变化和人体的发育成长,每当脖子变长一点,就把一个新圈加上去让脖子不露半丝肉色,就这样她们的脖子可长到20多厘米,为了得到这种所谓的美丽她们甘愿忍受长期的痛苦甚至因此而丧失生命。在我们看来这简直就是一种不可思议的可怕。
  所以说,一定的形式美往往具有一定的文化内涵。美和一切文化一样,都是没有统一标准的。没有一个民族的审美观能无限制地推广到全世界。只有在文化上发生了交流和融合、思想上达成共识和经济基础渐趋统一的情况下,审美的差异才能得到改变。④
  然而,时代在不断向前发展,随着生产力的提高和对外交流的日益频繁,西方发达国家的审美标准确实在潜移默化地影响着我们的着装风格。今天的文明人大都以服饰的洁净为美的前提,讲求自然随便、简洁实用、不事雕琢,如近几十年来兴起的牛仔服装、运动服装、旅游服装及较复古的以棉麻为原料的休闲服装等,都具有穿着随便舒适、风格自由潇洒的特点,既实用又美观大方,其实用性在审美构成中占了相当大的比重。我们现在崇尚的这种清新自然的着装方式,在很大程度上正是受到西方外来文化的影响而逐渐演化过来的。西方人很以他们轻松舒适的装束为骄傲,然而他们的祖先却生活得很沉重、很不舒服。18世纪所有的富有白人都崇尚极端的服饰,太太们梳高髻、戴假发,并在上面扑上厚厚的白面粉,以至于舞场上雪花飞舞。重重扑粉厚厚衬垫的“金字塔”终于生满虱子,只有用象牙钩棒伸进去搔痒。纵观这样极度奢华到了荒谬地步的服饰,可见西方服饰的演化同样存在相当大的跨度,可见服饰的演化在任何国家、任何民族都是存在的。
  云南的少数民族服饰也不例外。虽然许多少数民族地处边远山区,但由于经济、文化的日益发展,城市文化越来越强烈地冲击着这些古老民族,迫使他们在不知不觉中卷进“新潮流”。调查表明,少数民族―――特别是青少年越来越希望缩短和缩小本民族文化和“大文化”(全民族文化以及世界文化)的距离和差异,他们在服饰的选择上已经很清楚地表现了他们的这种倾向。让我们看看楚雄永仁彝族地区对120名中、小学生做的抽样调查:喜欢本民族服装的约占34.5%;喜欢城里服装的约占65.5%。
  以上数字说明城市文化已经渗透进当今一代青少年的心里,而这种渗透又影响了他们的审美观。青年一代的审美观将会使他们的古老传统文化产生一定的变化,服饰的记史述古的功能渐渐淡化,而审美装饰的功能渐渐突出。为了个人所爱的“美”的样式,而把集体意识传统规范所限定的图案、色彩甚至形制进行修改的事,屡屡发生。即使不改形制服色图案,但原有的一些文化功能却在不知不觉中流失。受过高等教育的少数民族青年,对古老民族服饰的制作及穿戴的繁琐已经不能容忍。他们直接吸收城市文化,参与城市生活节奏,对城市服装的大方、易制作和随意性(时尚)更感兴趣。
  对云南艺术学院15个民族6种专业110位女生的调查显示,不愿意穿民族服装的原因:1、太土气,不够时尚,占18%;2、标明了身份,不自在,占8%;3、太繁琐,不方便,占42%;4、其他(回避),占32%。从调查上看,嫌麻烦的占多数。确实,由于少数民族服装用料多,装饰繁琐,工艺复杂,制作困难,穿着不便,难于洗涤,不少少数民族青年已改穿汉族服装。这种现象在云南省纳西族主要聚居地丽江体现得尤为明显。那里已几乎见不到当地的纳西青年穿着民族服装了,只有在餐饮酒吧的服务员和上了年纪的老太太身上才能见到已经有所变化的纳西族传统服装,其背上所披的“七星毡”,两个肩部的代表日月的圆形彩线绣花布盘已经消失,只留下并列的7个代表北斗七星的小圆盘,不少披肩甚至连这“七星”都省去了。好多少数民族青年对自己的民族服饰虽喜欢却并不爱穿,他们期望本民族的传统服饰文化与中华文化、现代文化乃至世界文化直接交流和沟通。古老的服饰传统似乎正在逐渐蜕变成为一种“古迹”,仅仅是因为其具有“观赏”价值,且其所反映的民俗文化依然被承认和被喜爱,尽管其实际需要的是更为现实(合乎时代潮流)、更为实际的(制作方便、成本合理)新潮服饰。   四、让“民族的”成为“现代的”
  在云南的少数民族服饰中,同样存在着很多即使在现代人审美看来也依然“新潮”的因素,它们正等待有见地的设计师们去挖掘和开发。以“露”为美便是其中的一种。在服装的道德功能逐渐淡化的今天,服装的款式越来越开放,人们希望通过衣饰让身体,包括四肢、胸背等显露到别人的面前,或者通过衣饰充分勾勒出身体的轮廓和曲线,使人体美得到充分的展示。生活在西双版纳的傣族妇女,一般都穿浅色紧身小背心,外穿紧身短上衣,圆领窄袖,有大襟也有对襟,前后衣襟紧紧裹住身子,刚刚到腰部,后襟还不到腰部,筒裙也是紧裹双腿,凸显身材的修长与苗条。傈僳族妇女穿着的右开襟(泸水一带的黑傈僳妇女穿左开襟)短衫,紧裹腰部,长仅齐腰。居住在西盟、沧源的佤族妇女穿无领短衣,有的无袖,有的半截袖,胸部轮廓明显,胳膊全裸露在外。勐海布朗山的布朗族妇女穿紧身、无领、斜襟的短衣。上述各少数民族,虽然妇女的上衣形制各不相同,各有本民族的特点和标志,但都十分短小、紧身,把肩、胸、腰部的女性人体美充分地展示了出来,尤其是充分显示了手臂的修长和健美。这样的上衣配以凸显下身颀长的筒裙、褶裙和裤子,平添了女性的妩媚。⑤
  随着人们生活环境的日益人工化,人们的生活方式离自然越来越远,学习、工作、生活上的压力使得人们渴望回归自然、重温历史,于是一切原始的、带有泥土芬芳的、淳朴的、热情的乡土文化便裹挟而来,给人以极大的诱惑。少数民族风格的服装是丰富的、变化多端的、浪漫的、个性化的、装饰性强的,这正迎合了人们的精神需求。现代服饰中已经大量出现民族服饰的踪迹,很多明星出席国际性盛会都喜穿具有民族风格元素(印染花布、民间饰物、刺绣图案、有手工感的棉麻面料、民族风格色彩等)的礼服,这类服装兼容民族的美和时尚的美,将国际范儿的中国风发挥到了极致。
  从现代审美的角度看,少数民族服饰发展的最佳前景便是朝民族风格的现代服饰方向发展。让“民族的”成为“现代的”,这正是继承民族传统文化的一种方式。少数民族服饰作为民族文化的象征,作为服饰创新设计的资源库,对我国服饰文化的保存和发展有着不可取代的重要地位,我们应该把它完好地、长期地保存下去。一方面要积极而紧迫地抢救少数民族服饰资源,以免某些富有特色的民族服饰文化消失;同时主动地,有目的、有组织、有计划地引导少数民族群众进行服饰改革,组织一些专家学者和服装设计师在广泛听取本民族群众意见的基础上设计出新颖的民族服装,在保持民族服饰特色的前提下力求大方、美观、简洁、适用,以便于生产生活以及适应各种现代化的需要。但是无论怎样改革服装,少数民族同胞依然可以在传统节日和重要仪式上穿戴本民族的传统服装。这样,改革之后的民族服饰虽然还会同现代服饰一样随着社会经济文化以及社会意识的发展而不断更新、变革,承受着流行时尚带来的一个又一个“新潮”的冲击,却不至于最终完全丢掉民族服饰的要素以及这些要素所蕴涵的服饰文化。
  服饰审美总是“因人而异”的。在当代社会,无论是一个民族还是一个个体,都希望其服饰在艺术之林中求得独树一帜的效果,都希望其服饰在大同世界中表达一种前所未有的美好形象。但愿我们既珍惜、挖掘、继承宝贵的少数民族服饰艺术遗产,又拭目以待,看全人类在各自的生活领域中如何竞相媲美,创立出崭新的民族服饰特色来!
  注释:
  ①王霄兵,张铭远.服饰与文化[M].中国商业出版社1992.P34-88
  ②邓启耀.民族服饰―――一种文化符号[M].云南人民出版社.1991.P45-72
  ③中国民族博物馆编.中国民族服饰研究[M].民族出版社.2003.P206-297
  ④向翔,龚友德.从遮羞板到漆齿文身―――中国少数民族文化巡礼[M].云南教育出版社.2001.P113-174
  ⑤玉腊编著.百彩千辉―――云南民族服饰[M].云南教育出版社.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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