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灌篮高手》经久不衰的原因及其可复制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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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洪宇
[摘要]现今中国动漫市场上，虽有《喜羊羊》《熊出没》等异军突起，但结合所有受众群和网络市场等，日漫仍是占据了大半江山。作为文化产业的一部分，动漫可谓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它影响着一个国家的下一代中流砥柱，改变着一种文化的下一代传承者。因此，本文从三度成功的《灌篮高手》切入，探讨出从中可借鉴哪些能够扭转动漫“逆差”现象的成功因素。
[关键词]《灌篮高手》 动漫 文化
[中图分类号]J218.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5349（2014）07-0070-03
一、概要：“帽子戏法”式的经久不衰
《Slam Dunk》（译名《灌篮高手》）是90年代初的产物，至今已逾20年。其经久不衰的证明不是时至今日仍有人看，而是每次关于《灌篮高手》的发行都会引起很大轰动，其中最为成功的三次可谓是“帽子戏法”。
第一次是其马到成功的首发。单行本在2004年突破一亿，和《七龙珠》一起推动《少年JUMP》荣登同类期刊之首，其收视率曾创下21.4%的记录。第二次是2004年作者井上雄彦为纪念漫画销量过亿而创作的《十日后》，还未上市时中国大陆漫迷就已纷纷向海外预订。第三次则是2013年重制高清修复版，优酷、pps等视频网站评分均在9分以上。一部动漫三次成功地掀起关注热潮和市场热浪，这样的“帽子戏法”证实了其经久不衰的魅力。以下将就作者和漫画本身两方面探讨其成功的因素和可复制的可能性。
二、经久不衰的原因
每一代青少年的流行文化都不一样，因此做到“经久不衰”就必须抓住每一代人相同的共鸣处。譬如《哆啦A梦》熟知所有小孩儿爱做梦、爱幻想，而宫崎骏系列则明晰每个人内心深处不灭的童真与纯净的善良。同理，《灌篮高手》则是承载了所有青春共通的梦想与热情，而这是不管哪个时代的少年儿郎都无法抹去的共鸣。
（一）作者：热血而执拗的漫画家
井上雄彦创作《灌篮高手》时年仅23岁，亦是热血青年。高中时他加入了当时冷门的篮球社，并爱上篮球。画之只因爱篮球，且不是肤浅的喜爱。从漫画中球鞋店柜台上历代的乔丹系列展柜可看出，井上是NBA的忠实粉丝。作为艺术形式之一，漫画需要强烈的感性投入。持久的热爱可敦促作者对于作品精益求精。
除了浑厚的绘画功底和一以贯之的写实风格外，井上对于完美漫画的追求非常“执拗”。体育动漫的动态化场面需要很强的连贯性，而初出茅庐的井上因不能遵循人体结构解剖的标准而使前几回画面走形。但井上凭借着一股“执拗”，赶在画第一场比赛前掌握要领，之后愈加炉火纯青，成为继鸟山明和师父北条司等之后又一位人物结构方面的大师。画面也再未崩坏走形。
其执拗促成这部动漫的成功不仅于此。在《JUMP》和东映公司的双重施压下，井上坚持湘北队止步于第三轮，漫画完结于高潮处。一场鏖战会降低作品密度，井上认为这会影响作品质量，因此选择一下将密度拔高，在激烈的顶点处结束。并且他非常厌恶篡改原作，因此拒绝将全国大赛版权卖给东映公司，并在其他漫画里对其冷嘲热讽。只有这样的执念才能塑造成功作品。井上不为金钱所动，不为强势所迫，他只要不被干扰地创作，不出现瑕疵地绘画。井上对完美漫画的苛求可见一斑。
（二）漫画：人入其境，人演其镜
《灌篮高手》的接受体现在两个层次。其一为主动参与。青少年在被动吸引后如入其境，设想自己成为其中一员与画中队友经历苦战。其二为主动投射。青少年会在现实中开始打篮球，模仿画中角色的篮球技能，并将画中某些特质投射到自己和队友身上，比如寻找快速控卫宫城一样的队友为伍。究其原因如下。
1.画风
井上师承北条司，形成独具风格的写实画风。他参照NBA球员的人体结构，结合亚洲人的身高体型特点，创造出井上风格的人物形象。为保证写实，他还有一个创作习惯：在篮球比赛场面的创作之前，先大量搜集美国NBA的比赛照片，然后复印放大或缩小在灯箱上拷贝，然后按照剧本完成创作。所以效果逼真、连续，动作一气呵成。而NBA在上世纪80年代进入黄金公牛时期，之后每一年季后赛的精彩对决都为井上提供广阔素材。
对于体育漫画，写实风格是最能引起青少年共鸣的。青少年观之更能将自己代入作品中，与角色一起奋战。又因其篮球技能涉及不深，使得青少年稍加练习都可以模仿一二，并让其坚信苦命训练便可如画中人物一样厉害。之后他们再看漫画就更能体会画中激情、热血等人物情感。如此，“热血”等青春主题在画中画外来回切换，并相辅相成。
模仿理论认为，儿童通过媒体观察媒介内容，与其中某些角色或行为产生认同，并意识到在某些情景下模仿会有有益结果，那么当这种情境出现时，儿童会产生模仿行为。这种模仿行为可以通过媒体不断强化，形成长期行为。
但单一的画风会导致审美疲劳，且不利于多样化形象的塑造与情节的叙述。因此井上在适当时机还会用夸张Q版的大头娃娃风格以表现人物复杂的内心世界。画风灵活多变，叙述因而得心应手。
2.人设
现普遍说法是人物均有原型，因而他们一展球星的风采。以湘北队为例，樱木花道对应“大虫”罗曼德，流川枫对应“篮球之神”迈克尔・乔丹，赤木刚宪对应巨星帕特里克・尤因。这不仅契合写实画风，也使得不管主配角都有各自的长项和鲜明的性格。
他们具有英雄品格。樱木承受着脊柱受伤的剧痛打完最后一场比赛。流川总在关键时刻打破僵局，迎来湘北生机。赤木带着脚伤也不愿放弃最后一年的参赛机会。而这些英雄性格更能引起青少年的英雄情结。
但青少年向往的“英雄”趋势是不仅具备无私奉献、英勇奋斗的品格，在形象上更应是贴近凡人的搞笑、可爱等生动的多样化面孔。因此，赋予英雄光辉的他们不再是形象高大而不易让人接近。主角樱木性格单纯，由一位因爱情而触碰篮球的问题少年到真正热爱并永不放弃的篮球手。流川并非目空一切，而是眼中只有篮球，并且对长者、强者很尊敬。赤木信念坚定，是整支球队的灵魂，从小就为“制霸全国”而奋斗。三井是位具有悲剧色彩的少年，因恩师而回归球队。从这些耀眼的队员身上都可发现属于自己的特质，简单、执着、坚强，等等。 不仅是他们，就连可爱的晴子也可投射为高中隔壁暗恋的女孩儿，“樱木军团”其实就是中学时三两结伴的好友。与现实相贴近的人设更容易让青少年找到自我认同感和存在感。当画面中的人物进行着和自己一样的中学生活时，青少年会从寻找自我认同感出发，在语言、行为乃至思想上进行模仿。漫画中的生活就渗透进现实世界，与青少年的青春融为一体。
3.内容表现
写实风不仅是画风和人设，还包括重要的情节安排，尤其是井上笔下定是事无巨细均体现写实。本作情节起伏合乎情理，基本上符合部分篮球运动的事实，输赢球的篇章分配合理，主角所在队伍的发挥也在情理之中，很少有受众质疑《灌篮高手》在情节上的虚假性。
直至漫画完结，樱木也没成为最厉害的篮球手，湘北队也没能实现“称霸全国”的梦想而止步十六强。相较于其他动漫，逢主角最后必然是王中之王，所在团队也须是力压群雄。虽然他们确实最大程度地满足青少年对于英雄主义的渴望与热忱，但事实上，就算是现今NBA湖人队也非战无不克。也正是略带遗憾的结尾，留给受众更大的谈论空间和出乎意料的反馈，比如即使已经完结17年，豆瓣、知乎等网站仍有持续性评论的言论、文章和认知涌现。美学上，经常视缺陷为一种美，缺陷可使得作品更加生动、真实，从而令人印象深刻。
有趣的是，内容的真实性不仅是热血方面，还有爱情。井上对于琢磨女性心理和爱情很不在行。在编辑的劝导下，他亦放弃了深入刻画爱情的想法。而正是这样笨拙地轻描淡写，画出了中学生面对爱情的青涩与懵懂。樱木面对晴子的结巴、脸红真实地就像每一位男孩儿高中时看见暗恋女生的傻气。
表现上必须提到手冢治虫开创的新叙事方式――漫画中使用电影语言。电影中分镜用以叙事，但在平面媒体上运用却并非易事。而井上是业内第一个将其运用在体育漫画上，并用得恰到好处。他必须用简洁明了的画面表现人类复杂的行为动作，且是假动作、过人投篮等精密的篮球技巧。
井上熟练地掌握多分镜的使用后，使漫画中人物的每一个动作都形成了一小段，而每个环境下人物不同反应的分镜头顺畅地连接在一起，一个完整流畅、又不占篇幅的动作就这样诞生于纸面上，漫画中的角色因此具有了灵魂，仿佛是有自己的思维一样在运动，攻防又行云流水般顺畅。不会出现《足球小将》般用等你放招的回合制替代靠实时指令攻击的即时制，造成人物间的时间流逝不对等。多分镜的叙述保证了赛程的流畅，加强了平面媒体的动感，其一目了然的画面使得青少年更能揣摩出篮球技巧的要领，现实感易得以增强。
4.内涵
井上并没有想过通过《灌篮高手》进行说教，但他确实完成了对许多青少年的篮球启蒙教育。比如动画中身着球服的T博士会介绍篮球常识，比赛时战术的运用等。
但《灌篮高手》最重要的内涵在于传达了永不言弃的篮球精神和铭记一生的友爱，而这构成了这部体育动漫的灵魂，承载了几代青少年的青春。“比赛只要有一分钟没有结束，你就不能放弃，如果放弃了这一分钟，那么你就放弃了整个比赛。”这是《灌篮高手》中比赛行将结束而比分尚低于对手时，安西教练对有点灰心的三井寿所说的一段话。每一个飞向场外的球，从篮板蹦出的球，樱木都会拼命地抢。他和赤木负伤，三井体力不支时都选择咬牙坚持奋战到比赛结束那一刻。所以当湘北赢下决定进军全国大赛的苦战时，易被感染的青少年会被喜极而泣的赤木带动情绪，同样热泪盈眶且热血沸腾。此时，“比赛不到最后永不放弃”的篮球精神连同对梦想的执着追求便深深刻入青少年的心里。
作品中一个配角的存在只为阐述“友爱”二字，水户洋平最了解樱木对篮球的热爱。为了樱木专心打球，水户替樱木扛下了打架斗殴的责任，并用攒下的打工钱买摄像机、录影带，协助拍摄，以纠正樱木的错误动作。对于男生来说，与水户这样的知己结交乃人生一大幸事。
友爱更存在于篮球中。篮球是团体运动，队员间的配合是最大的亮点，除了战术使用，还有默契程度。赢取山王一战时，最后樱木致胜的一球没有选择尽显个人技能的大力灌篮，而是朴实无华的投篮以确保球队的胜利。井上在此刻让樱木甩掉任性爱显摆的缺点，而是以成长的方式揭示最令人激动人心的团队精神。
《灌篮高手》不会刻意地说明大道理，只是在角色们每次跌倒、输球时一脸的执拗和一句“再来！”中体会喜极而泣前努力、泪水、汗水的交织，只是在他们只用行动表示的笨拙却实在的友爱中感受身边传来的力量。
“我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是因为乔丹而爱上篮球的人多，还是因为《灌篮高手》爱上篮球的人更多。前者带来的是纯粹的美感和技巧，而后者带来的不单是篮球，还有青少年的梦想和坚持”。从这段话中可以看到，《灌篮高手》所附着的青春梦想和坚持成为青少年角色认同的灵魂。
三、《灌篮高手》成功的可复制性
（一）同题材比较
《灌篮少年》出道比SD早，但却让SD后来居上成为神作，主要原因是画风难以维持流行地位，不合理的人体结构使得画面常常走形，难以让受众身临其境。且内容上对于爱情的描写过多，比赛中又缺少对胜利的欲望，使得少年体育动漫独独缺了最需要的“热血”元素。
而《黑子的篮球》则属于伪科幻动漫，比如让篮球消失、“梦幻第六人”等幻想的技能和人设，完全不能把动画的人物本体“通感”到现实的篮球场上。但这两部细分类型有所偏差。《黑子》并不算失败的体育漫画，然二者如若在同一时代诞生，作为同题材的比较，《灌篮高手》胜之的几率更大。
（二）同成功体漫比较
《网球王子》是继《棒球英豪》《足球小将》《灌篮高手》三部体育动漫巅峰后的又一部力作。其一开始除了人设上是浮世绘风格，即不遵循人体解剖结构的现代日系风格，在技术上还是循规蹈矩的，但越往后越倾向体育伪科幻动漫，直至完全改变。风格不统一，对于脱离幻想颇久的大龄青少年来说，《网王》的吸引力显然是不够的。
（三）可复制成功因素 由上述可知，我们需要复制的成功因素是什么。
1.受众人群的扩大
原因有二，若受众组成结构单一，若干年后这批少年进入下一个成长阶段就不会成为“回头客”。二则，每一代少年的流行元素不同，当上一批受众成长离开后，这一批却因为不认同旧有风格和老套元素也放弃这部动漫。那就只能沦为快餐文化的牺牲品，而无法沉淀为经典。
《灌篮高手》便是极佳的典范。它针对三类青少年分别都有引起自我认同感的闪亮点。少儿年龄段的青少年思想单纯，喜爱模仿，《灌篮高手》由浅入深地讲述篮球和单线型的故事结构可慢慢带领少儿领略篮球风采，并让其从基础学起。
中学年龄段的青少年思想易偏激，处于叛逆期，逆反的心理拒绝呆板的说教。他们不再是简单地被感性煽动，而是渴望精神层面的认同。《灌篮高手》中角色们通过英雄形象展现的为梦想和友爱坚持奋斗的品格会使他们不自觉地被感染并听从。
大学阶段的青少年已透过刺激的理念而研究技术，他们一方面依靠《灌篮高手》回忆青春，一方面研究画中球员特质，在游戏或实战中自主安排球员和战术。知乎上共527人次关注“如何安排人员组成神奈川最强阵容”和“如果湘北人员足够，你是安西教练，会采用什么方法盯防爱和”，包括寻找人物原型等，都是由这群人研究出来的。
扩大预设受众人群并非易事。首先划分好区域，再从每个群体的需求出发分为几个层次，据此对内容和内涵一一挖掘，题材、内容、表现形式等都需由此考虑。但看今日，国产近几年火热的动漫，《虹猫蓝兔》《熊出没》《喜羊羊》《巴拉拉小魔仙》等，几乎都是面向少儿年龄段的儿童，完全不适合其他人群。随着受众的成长和流行元素的变化，这些红极一时的动漫该何去何从呢？谁来填补成长后的他们对动漫的需求空缺呢？
2.巧用电影语言
除了上述的现在广为使用的多分镜叙事手法外，《灌篮高手》常常用静止的画面传达震撼人心的瞬间动感。画面中伴以大量的光影变化、闪光、特技等，并不让人感觉停顿和呆板。另外还强调人物和景物的光线明暗变化，前后景的焦距分别，重视电影的蒙太奇手法。发挥电影镜头的推、拉、摇、移运动拍摄技巧，使画面空间非常立体丰富，平面媒体的立体即视感跃然纸上。
3.做精细动漫，坚持对细节的苛求
《灌篮高手》在细节处也尽显写实作风，比如樱木花道练习打板投篮时，内八字起跳是同类体育漫画里没有的。“起手式”跳投的力量由下往上提升，需要快速起跳，急停跳投时就是内八字脚站稳后出手。此处细节还包括对待“小人物”的态度上，井上就连戏份极少的“流川枫加油团”都赋予了生动的形象，她们逢场必加油、嘲笑樱木的样子着实让受众记忆深刻。青少年的眼光越来越挑剔，且在信息发达的时代，任何关于作品的负面消息都会快速传播。由此，对精细动漫的需求只会日益扩大。而当下商业化制作氛围极易导致粗制滥造的作品。“粗”体现在画面的不够精细、人物面孔的趋同、内涵越发浅显和一些基本原则的违反上。
4.追求动漫的纯粹
剧情如《海贼王》，写实如《城市猎人》都能佐证上述成功因素，但它们无法做到《灌篮高手》的纯粹。其一，它只围绕篮球，围绕运动，只关乎青春中的梦想与坚持，平凡到曾经发生在每个人身边或印证到每一位青春的奋斗史里。没有花哨的特技，没有幻想的元素，仿佛只要你努力你就可以成为其中一员。它用纯粹的真实感赠予青少年在青春里追求梦想的勇气与坚持到底的力量。其二，不为金钱动摇的作者捍卫了它的纯粹。《灌篮高手》里没有因故意赚取眼球而拖沓的情节，为了坚持最合适的结局，井上和《JUMP》闹翻并争夺版权，拒绝了全国大赛动画化版权的出售。至此，我们才能看见不为外界干扰所创作的《灌篮高手》。但随着动漫产业做大，铜臭味日趋加重的情况下，故意延长漫画精度、减少漫画密度的举动比比皆是。不论是国产如《喜羊羊》，还是情节上走了许多弯路的《火影忍者》都有此举之嫌。
5.勇于创新的胆识
上世纪90年代的日本只流行棒球、柔道等运动，且早于《灌篮高手》出道的《灌篮少年》经营惨淡。可以说当时的日本几乎没有任何篮球文化，连NBA都非直播播放，井上需要解决复杂的篮球规则、各个球员的特点与所对应的位置和战术对比赛的重要性，等等。这就如同在中国推动棒球的盛行一样是异常艰难的事情。所以井上选择由成长的樱木带着青少年们一起从零学起，最后在亚洲掀起篮球狂潮。上述的几部国产动漫或是动物当道，或是抄袭的拙劣之作。创新绝不是让动物开口说话，也非换汤不换药的情节再演绎。而胆识亦需要深厚的绘画功底、对动漫走向的敏锐感知和不为金钱等所束缚的艺术品格做坚实的基石。
（四）不可复制的成功因素
没有一个“成功”在完全复制后再创辉煌，动漫界亦然。现今，信息爆发的时代背景下，受众的审美与品位、社会的流行元素都在不断变化，而且受众接触动漫的渠道和种类越来越多。如何让受众在繁杂的动漫市场一眼相中，并成为其忠实粉丝？核心就是契合受众需求的剧本。而这正是不可复制的地方――即创意所在。这里的创意包括最重要的剧情、人设、表现手法等。比如在高龄青少年中较火的《秦时明月》，剧情上首次将背景设为春秋战国，将史实与虚幻相融合，人设以中国古风为主，表现手法则首次使用3D技术等。尽管仍有诸多不足，但依然赢得市场和业界好评，这就是创意的力量。上述中提到井上会依照NBA比赛照片而作画，这在当时，甚至现在都是创举。即使是作为写实派宗师的北条司，也未有过作品中大量运用现实照片的情况。同时人物设定方面，井上雄彦亦开创了井上特色的人体解剖结构。
四、结语
从中国动漫市场所盛行的几部动漫中，不难发现制作者大多还是以灌输目的为主，而未将受众自身的需求放在主位。低龄受众限制于接触渠道，所以选择被动接受、被动吸引，最终被动灌输。但高龄青少年则通过网络、海外（港台）订购等多渠道将主要目光投向了日漫作品，并主动吸收其中的文化和精神。对外文化扩展的动漫效果的差距可见一斑。本文主要从《灌篮高手》切入，探讨出我们可以借鉴其预估受众人群广泛且准确、表现方式多样，以及漫画家纯粹的热爱和对动漫的画质、创新的执著追求等四个方面，并明晰我们无法复制，却亦是制胜关键所在――创新的内容。
【参考文献】
[1]井上雄彦著，邹宁译.灌篮高手[M].长春长春出版社，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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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曦曦.《灌篮高手》跨界附身，肉身不灭精神永存[J].网友世界，2009（16）.
责任编辑：张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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