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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与社会再整合

来源:用户上传      作者: 徐琴

  摘 要:作为市场化改革、城市化浪潮以及城乡二元结构的制度安排三大结构性力量共同塑造的农业转移人口,一直以边缘化、低融合甚至疏离的非整合状态存在于城市。在新型城镇化的语境下,这一群体的未来演化走向得到高度关注,因为关系着未来的中国社会能否从城市化加速时期的分化-隔离-冲突,走向城市化完成阶段的融合与再整合,建构一个以中等阶层为主体的社会结构。结合中国城镇化的独特道路模式,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自然成为社会再整合的基本前提和必经环节;在此过程中,政府必然是首要责任主体,以共享和普惠为核心理念支撑的公共政策,则是推进市民化和再整合的关键机制。
  关键词: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公共政策;社会再整合
  Abstract:Agricultural Transfer Population which are jointly formed by three structural forces including market-oriented reform, trend of urbanization and institutional arrangement of rural-urban dual structure always exist in a nonconformable state of marginalization, low integration and even alienation in the cities. Under the background of new urbanization, the future trend of evolution of this group has got great concern, as it is related to whether Chinese society can move from polarization-isolation-conflict in the accelerating period of urbanization towards the integration and reintegration in the completion stage of urbanization and construct a social structure with the main body of middle class. Combined with unique way and model of Chinese urbanization, the citizenization of agricultural transfer population surely becomes the basic premise and necessary step of social reintegration; in the process, the government shall be the primary liability subject, while public policy with a core idea of sharing and common benefit is the key mechanism to promote citizenization and reintegration.
  Key words: agricultural transfer population ; citizenization ; public policy ; social reintegration
  中图分类号:C91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4-4144(2016)-08-24(4)
  30多年的快速城市化,催生出一个总量达到2.4亿人的特殊社会群体――农业转移人口,他们的一端依然连接着农村的家家户户,但另一端已经逐步在各级各类城市聚集,并已经成为当今中国城市常态化存在的一个社会群体。作为市场化、城市化和二元化的制度安排共同塑造而成的产物,这一群体规模巨大、分布广泛,在城市中他们往往因为户籍身份、居民权益、居留走向、社会适应和社会融入等方面处于不均等或低融合状态,在整个社会中处于悬置和边缘化地位,城市社会也因此呈现出一种旧有平衡被打破、新型秩序待重建的非整合状态。这种非整合状态一方面表现为活力充沛,另一方面又张力十足,各种隐性的疏离和显性的冲突不时以各种姿态出现。在不断推进和深化的城市化过程中,如何实现实现社会再整合成为未来城市化的中心议题;而这种再整合能否逐步实现,很大程度上将取决于农业转移人口的市民化进程。
  1 一个传统议题在新型城镇化语境下的再聚焦
  社会整合是经典社会学家关注的一个传统议题。斯宾塞认为,社会整合的核心,包含两方面内涵:一是社会结构的各个部分之间相互依赖;二是社会对社会结构的各部分能够有效地协调和控制。在帕森斯看来,达到“整合”状态的社会,有两大特征,一是社会体系内各部门的和谐关系,使体系达到均衡状态;二是体系内已有成分的维持,以对抗外来的压力。郑杭生所定义的社会整合也许更贴合中国现实:“社会整合是指社会利益的协调与调整,促使社会个体或社会群体结合成为人类社会生活共同体的过程,简言之,就是人类社会一体化的过程。”[1]
  无论如何表述,社会整合的意涵既指社会的一种状态,一种较为平衡稳定的社会运行和联结状态;同时也是一个过程,不断调整和协调社会中不同因素的矛盾、冲突,保持社会的秩序化、规范化,其目的是防止社会结构的各个部分因张力过大、亲和力缺失而导致失控,甚至整个社会的混乱与无序。正因为如此,涂尔干醉心于探讨社会整合得以实现的内在机制,他发现劳动分工能够使社会各个部分的功能彼此充分地联系在一起,并倾向于形成一种平衡,形成一种自我调节的机制。城市社会因为更加发达而精细的分工,能够实现一种与农村社会完全不同的整合状态――有机团结。当然,涂尔干也清楚地看到劳动分工基础上的社会分工,也是利益分化和和冲突的根源,从分化和冲突自我调节再走向新的规范整合,完成平衡(整合)―分工―分化―冲突―新的整合的螺旋式循环,就成为社会变迁与发展的理想路线。但在真实的社会运行和变迁中,分工必然导致分化,分化往往大概率地首先带来冲突,而冲突并不必然地能够走向新的整合。那么如何才能在分工、分化以及冲突的背景下,最终实现新的整合,这是涂尔干意识到但却无法给出答案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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