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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博物馆学场域下的虚拟博物馆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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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 要 数码技术的普及以及虚拟现实技术的迅速应用,虚拟博物馆应运而生。目前我国博物馆事业正经历一个高速发展时期,本文从“新博物馆学”,“虚拟现实技术”等概念问题谈起,并结合成功的虚拟博物馆的实践案例,对数码科技在博物馆馆藏中的实践应用、传统博物馆所面临的局限性和管理方面的困境及对虚拟博物馆的发展历程、职能做出探讨。
  关键词 新博物馆学;数字典藏;虚拟博物馆;虚拟现实技术
  中图分类号 G2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674-6708(2015)150-0159-02
  博物馆的兴起是人类收藏意识的萌芽,在漫长的历程中,它已经发展成了多职能的文化复合体。随着社会的发展,国际公认的博物馆定义也在不断修改之中。
  上世纪后半叶全球博物馆行业在经历了60、70年代蓬勃发展的黄金期后,有所回流。外界对于博物馆发展的批评和它自身的警醒,使得“新博物馆学”的概念被首次提出,这个有别于“传统博物馆”的理念对博物馆行业产生了一定的影响。
  传统博物馆奉行的是“典藏――研究――展示――教育”功能,但是“新博物馆学”在这一点上做出了修正,将这一功能归纳为“收藏――保管――跨学科研究――展示――观众参与的教育活动”。同时“新博物馆学”对于传统博物馆只针对精英文化的研究价值取向提出了不同的看法,重新检视了现代社会状态下的博物馆所充当的角色。
  新博物馆学概念的提出并不像其他概念有其固定的理论范式,它是依据博物馆行业的实践经验来进行传播的。20世纪80年代,“新博物馆学国际运动”组织出现,并制定了“新博物馆学”的目标:“全球化的世界观、满足社会需求的研究、不断适应社群的活动,以及对个人及社会发展有所贡献的方法、研究和实践”[1]。在《数码人类学》一书中也提到“多数研究对数码科技在博物馆发展中所起到的作用持认同的态度,赞许科技为博物馆吸引了更多的观众,而这一叙事依托“新博物馆”的研究背景,旨在将博物馆的研究重心从馆藏转向人、社会与体验”[2]。
  1 数字博物馆的发展
  “数字博物馆”也被成为“虚拟博物馆”、 “电子博物馆”、“网络博物馆”。名称虽多,但都是博物馆与数码科技的新尝试,最基本的概念都是网络建构博物馆的外延。它与传统博物馆的重要区别就是没有实体的建筑,所以有专家也将这类的博物馆称之为“没有围墙的博物馆”。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的副馆长尤洋则分析了数字博物馆所带来的变化,同样他指出:“实体博物馆和数字博物馆呈现的效果不同。但通过线上博物馆,观众获取信息更加便捷。若把艺术项目理解为一个数据,从中构建某一种知识体系。实体博物馆的展览知识逻辑是固定的,它由策展人来构建,而数字博物馆的知识逻辑则根据用户的阅读习惯,网民的搜索数据和索引,会为知识体系构建新的可能性。”这也正式数字博物馆快速发展的原因,社会的巨变带动知识结构的重组,大众不可能固守不变,所以才要有新形势文化载体的出现。
  数字博物馆的概念在发展进程中应包含两个范畴,一个是博物馆藏品的数字化,另一个是数字博物馆的藏品数字信息通过传播渠道进行传播即数字典藏的传播展示平台。前者的发展使馆藏文物得以持久的保存,后者的发展更利于博物馆社会性功能的实现。
  2 数字典藏
  数码科技在博物馆实践中所体现的最大优点,在于将已有的知识经过数码化的程序得以大量聚集长久保存,而又经过互联网的普及传递给世界各地的人们,达到知识共享的目的。怎样继承传统博物馆的文化底蕴以及延续在现实生活教育中所扮演的角色,从而提高博物馆各方面的社会功能,是个值得探讨的课题。而数字典藏对以上课题作出了应用方案。
  2.1 数字典藏――数字博物馆的前身
  数字典藏是指将有保存价值的实体或者非实体资料,透过数字化科技技术加以保存和应用。数字资讯是数字典藏的核心元素,传统的研究分析将数字资讯的生命周期浅显的分为生产、典藏、传播和呈现这四个阶段,但随着数字典藏的深入化,有专家将第一阶段的生产更细致的分为采集和后制两个阶段,因为生产的过程不是简单的复制。它是将搜集的资料转换为可以储存、处理及编辑的形式,然后对每一件数字化的典藏资料进行分类整理,作为典藏本身及各种媒体资料知识化的注解说明,方便使用者的搜索。
  2.2 国内外数字典藏的发展现状
  当前世界上很多国家都建设了大量的数字博物馆,数字典藏的相关计划在欧美国家也已经有二十多年的发展历史,并且累积了相当丰富的成果。
  1)美国――美国记忆。
  1990年美国国会开始推动了为期四年的“美国记忆先导计划”该计划目的在提供资讯系统与服务给各界使用者,使其取得各个地区的分散资讯。其计划内容包含图书馆内的美国历史、照片、声音、影像等。1994年网络开始蓬勃发展,趁着这股网络风潮美国国会图书馆将此计划转置为网站形式,并发展了数字化的概念,直到今日仍是数字典藏与数字博物馆的典范。
  “美国记忆”的典藏内容,且每一项线上的典藏品都会辅以典藏特色的说明,方便浏览者搜寻、使用与了解。除了可以单独浏览、搜寻每一典藏品外,也可以交互并多向搜寻典藏品。在分类方式上,“美国记忆”给予同一项典藏品不只一种类别的分类方式,有主题分类(如;宗教、运动、战争等)、年代分类、典藏内容分类(如;地图、手稿、照片等),以及典藏品的来源地分类(如;美国北部、美国中部、国际等)、因此浏览者可以使用不同的已知讯息搜寻想要浏览的典藏品,扩大了搜寻典藏品的条件限制。
  2)日本――全球数字博物馆计划
  在亚洲方面,日本的一个知名的数字典藏计划,是由IBM东京研究所与日本民族学博物馆合作的“全球数字博物馆计划”(Global Digital Museum,简称GDM)。本计划是以博物馆教育为重点,其内容主要是支援检索网络上不同的数字典藏资料,提供互动式的网络浏览、编辑等,跨国参与的机构包括大英博物馆与康奈尔大学。   3)中国――数字敦煌
  我国数字典藏相对发展较晚,1998年启动了“数字敦煌”工程,它是敦煌研究院和美国梅隆基金会合作进行敦煌壁画的数字化拍摄和制作,它通过数字技术的引人对敦煌遗产进行数字化保护。敦煌的洞窟、壁画、彩塑以及与敦煌相关的一切文物通过数字化拍摄被加工成高智能数字图像,通过对莫高窟进行实地测量和拍摄、编目,最后利用QuickTime VR技术将其制作为虚拟场景进行虚拟漫游。
  2001年7月16日,故宫数字博物馆网站开通,网上故宫内容利用了数据库,标志着我国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数字博物馆诞生。
  3 数字博物馆――虚拟现实技术的应用
  博物馆怎样更好的体现博物馆的展示传播功能,更好的推进博物馆自身的发展,这些都给当今的博物馆提出了现实的问题。而虚拟博物馆的出现更好的解决了上述的问题。与传统的实体博物馆相比,它拥有很多独有的特点,对于参观者来说没有时间空间的限制,透过多媒体技术应用展示平台可以访问世界各地的虚拟博物馆,参观者的自由度、动性及欣赏展品的数量都大大增加了。正如加拿大新布伦瑞克大学虚拟文化教授莲安・麦克维系说的:“虚拟博物馆是全球民主大环境下艺术和文化的一种全球共享,这种共享在传统博物馆是不可能实现的”[3]。
  3.1 当前数字博物馆虚拟化的主要应用形式
  1)全3D网上虚拟博物馆。
  我国的博物馆界虽然接触虚拟化的时间并不长,但是发展迅速。故宫博物院是最早进行虚拟化的博物馆之一。2003年完全以计算机实时3D建模技术渲染制作的《紫禁城・天子的宫殿》完成。这部高精密的作品其实应该被称为“虚拟现实电影”。若想进入这座虚拟故宫,就必须坐进一个“沉浸式的剧场”,理论上观众可以通过手柄在场景中行走,实现一定程度的人机互动[4]。但是对于场地以及放映设备的要求是非常高的,其设备的维护成本也非常高,所以并没有公开展映,目前《天子的宫殿》剧场建在故宫的西侧,场内也只有50个座位,仅供贵宾观看。
  2006年故宫正式启动了“虚拟紫禁城”项目建设。2008年10月10日,“超越时空的紫禁城”虚拟世界软件正式启动。注册登入的用户可以在软件中扮演某种清朝时代的身份,可选择包括皇室艺术家、公主等,并与其他用户和软件操控的虚拟人物进行互动。该软件除了可以让用户在线体验紫禁城内的景象,还可以通过软件制订实际游览故宫的路线。在虚拟环境中游览各处景点和文物时,也有丰富的解说信息。用户还可以将感兴趣的画面保存为图片,与他人共享。
  2)2D与3D结合网上虚拟博物馆。
  Google在2012年10月11日推出线上“文化学院”,从2012年上线至今已经与60多个国家的700多个合作伙伴,包括博物馆、艺术馆和艺术机构。超过190万独立用户访问过Google文化学院的超过200万个页面。
  作为创新科技的领导者,Google虚拟博物馆借助其强大的科技技术以360度全景方式介绍各个展厅的实景,并配合2D图片展品,观众的参观主要是依赖展馆布局图的指向,熟悉各个展厅的3D空间,同时可以以2D的方式观看具体展品和相应的文字说明。Google 文化学院正在通过自己的不断革新改变着人们体验全球社会、自然和文化奇观的方式,以及与之互动的方式,并为未来的虚拟博物馆勾画出了轮廓。
  3.2 我国目前在虚拟博物馆上遇到的问题
  1)数字博物馆展示的虚拟场景中交互性展示较差。
  网络信息技术的发展为博物馆的网上展示提供了媒介,我们将藏品数字化,但是网上虚拟博物馆的展示形式是基于二维图文的网页界面展示。通过网络展示技术发展可以看到当前很多虚拟博物馆的展示形式从二维页面的书籍式展示到多媒体展示等非虚拟现实技术展示方式,这些都或多或少的存在着展示的视觉表现效果单一、平面化、缺乏交互性的问题。虽然网络多媒体与动画技术的虚拟博物馆在展示中有较强的动态性,还可以通过视觉和听觉带给大众不同的展示效果,但是这种技术也只是针对某项展品或者某个展出主题展示,而不能涵盖整个虚拟博物馆的展厅及展品。
  有些场馆也会将藏品制作为三维形式,但是并没有考虑到传统博物馆的其建筑本身或者周围的环境因素,只是单一性的展示藏品将展品与展览环境分割开来,不能给大众带来参观游览时的真实感和沉浸性。
  2)虚拟系统与现有的网络环境的差异性。
  由于虚拟系统下载比较巨大,而目前我国的网络速度跟不上现有系统的承载量,所以在观众参观虚拟博物馆时无法提供更真实更流畅的藏品信息。
  4 结论
  在博物馆的四大传统功能中,虚拟博物馆强化的是大众教育和自我学习部分。对于一些著名的博物馆来说,数字博物馆目前就是实体馆在数字世界的延伸。对于数字博物馆来说,在体验空间上还不能做到与实体博物馆无缝对接。藏品的展示不仅仅需要视觉的感受还更应该联合空间展现物品的张力,这种实物的感受体验,数字博物馆是做不到的。
  数字博物馆的发展是借助科技的不断进步实现资源整合、形式转化的过程。随着“新博物馆学”思潮的不断深入数字博物馆应与实体博物馆一样,将关注的重点由“物”转向“人”。目前大多数的数字博物馆的重心仍集中在网络资源广泛收集、实物藏品数字化建设,以及数字化信息的应用中。但是,数码人类学家们有充分的理由认为,围绕着知识权力、社会关系、可视性、易用性、循环性、假设与想象等一系列博物馆议题,在数码博物馆领域的人类学研究将有着重要意义。
  参考文献
  [1]尹彤云.“新博物馆学”语境中的数字博物馆[J].中国博物馆,2005(12).
  [2]丹尼尔・米勒,希瑟・霍斯特.数码人类学[M].人民出版社,2014(10).
  [3]梁芳.基于虚拟现实的虚拟博物馆交互性展示研究[D].上海大学,2010.
  [4]苗炜.第二人生、谷歌地球与卢浮宫:虚拟世界博物馆[J].三联生活周刊,200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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