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西合璧　鱼熊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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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要:吴碧霞是近年来活跃在国际、国内舞台上的优秀抒情花腔女高音歌唱家。她以其对中国民族声乐作品、西方古典艺术作品以及外国歌剧咏叹调纯熟的驾驭能力,赢得了国内外声乐界的广泛关注,被誉为“中西合璧的夜莺”。 当前我国声乐界依然存在着“西洋唱法”和“民族唱法”纷争的现象,“吴碧霞现象”的出现打破了不同唱法之间不可跨界的观念,成功地将美声唱法和民族唱法集于一身。因此,本文拟从今后我国声乐教学目标及其发展方向的角度出发,对吴碧霞“中西合璧”的现象进行分析和探讨,在声乐教学实践中美声唱法与民族唱法应该相互融合与借鉴,提出只要方法得当,就能培养出优秀人才。
　　关键词:吴碧霞;中西合璧;美声唱法;民族唱法
　　
　　2008年12月14日晚,中国国家大剧院音乐厅座无虚席。著名女高音歌唱家吴碧霞在这里举办了名为“归来――碧霞2008”的独唱音乐会,这是吴碧霞作为访问学者到美国茱莉亚音乐学院、马里兰大学深造两年后首次归国举办的音乐会,也是到迄今为止,国家大剧院少有的几次为国内歌唱家举办的独唱音乐会。音乐会上吴碧霞为大家奉献了两种风格截然不同的中外声乐作品。演唱会上半场吴碧霞先后演唱了《苗岭的早晨》《玛依拉变奏曲》《挑着好日子山过山》《梅花引》以及作曲家孟勇专门为本场音乐会创作的《雪花》等七首中国歌曲,下半场的曲目则是包括《木偶之歌》《华丽变奏曲》《春之声圆舞曲》《纸醉金迷》及《黑天鹅》等在内的外国作品。最后在观众热烈的掌声中吴碧霞以一曲《别亦难》结束整场演出,观众听得如痴如醉,掌声经久不衰。
　　吴碧霞曾先后师从国内知名声乐教授邹文琴、金铁霖和郭淑珍并获得硕士学位。2006年,作为国家访问学者,吴碧霞又赴美国茱莉亚音乐学院和马里兰大学,师从玛莲娜・马拉斯和卡门教授。通过多年系统的声乐训练和对大量声乐作品的学习与探索,以过人的天赋和持之以恒的勤奋刻苦,吴碧霞同时掌握了演唱中国声乐作品与外国声乐作品两种不同风格的声乐演唱方法。吴碧霞是中国首位将中国民族唱法和西洋美声唱法集与一身并获得最高国际奖项的歌唱家。
　　
　　一、吴碧霞音乐会印象
　　
　　吴碧霞的演唱给人留下最为深刻的印象是丰富的艺术表现力和艺术感染力,音色极佳、清澈、纯净、甜美的音色和高超的演唱技巧,而且在High F以上区域都唱的游刃有余。同时,在强音上她有着出众的爆发力,弱音又显示出极强的控制力,强弱、高低转换流畅自如、了无痕迹,在中外两类声乐作品演唱中她游刃有余。更为难得的是,她的演唱技巧高超却不炫耀,注重以真挚饱满的感情打动听众。
　　吴碧霞经常参加中国内地、台湾、香港等地区及美洲、欧洲、东南亚等国家的重大演出交流活动,并与国内、国际的艺术家们共同参与了众多的国际性演出活动,如受国际声乐组委会和西班牙国家广播电视台邀请赴马德里参加了Gala Lirica音乐节,还参加了新加坡华人艺术节、德国慕尼黑歌剧双年节、2007年中国国家大剧院首场开幕庆典音乐会等。吴碧霞于2001年起出演了多部传统歌剧、清唱剧及现代歌剧,如应西班牙ARRIAGA歌剧院的邀请出演威尔第的歌剧《弄臣》中的女主角吉尔达;赴新加坡出演《马可波罗与布鲁汗公主》;赴法国出演《蝶恋花》;于北京国际音乐节出演《狂人日记》《夜宴》;赴德国出演《试妻》和《一个法国女人的梦》等,还多次与中国、美国、法国、德国、西班牙、波兰、俄罗斯、韩国、新加坡、香港、台湾等数十家国际国内职业乐团合作演出。吴碧霞也是将两种完全不同风格的声乐艺术演唱方式在同一台音乐会上展现给观众的歌唱家。美国媒体称她的演唱有“让世界惊叹的声音”;俄罗斯媒体称她为“来自东方的声乐天使”、西班牙报界称她的演唱为“天籁之音”。
　　很多人认为,民族唱法和美声南辕北辙,唱花腔的唱不了民歌,学民族唱法的驾驭不了美声,吴碧霞却以深厚的功力和演唱技巧,打破了声乐领域这道“不可逾越”的鸿沟,成为“中西合璧”的典范。吴碧霞在两类声乐艺术上的“跨界”成功,受到了音乐界和媒体的特别关注,有人将她这种演唱方式称为“吴碧霞现象”,不少媒体还将吴碧霞誉为“中西合璧的夜莺”。
　　
　　二、“吴碧霞现象”对声乐教学的启示
　　
　　“吴碧霞现象”带给我们的声乐教学一个重要的启示,即声乐教学应该是一个宽广开放的平台,不应把美声、民族唱法划分的那么清楚,二者应是相互借鉴、相互融合的优势互补关系。美声唱法的优点是声音连贯,无论口腔动作如何,都能保持气息、喉位的稳定并形成良好的共鸣。关于“吴碧霞现象”的看法,吴碧霞本人在接受媒体采访时曾谈到:“在歌唱方法上,国外美声与国内美声、民族的演唱方法并没有本质上的冲突。在这一过程中,我甚至感觉到一种回归,一种对自然的回归。我们学习歌唱方法,学得多的时候会有一种束缚感。这也是我一直想要挣脱的东西,想找到音乐的自由。原来我常常会想‘现在我正在唱民歌’或者‘现在我正在唱美声’。实际上,这种不断在脑海里强调的观念,已经成为一种束缚在捆绑着你,阻碍你往前走。歌唱本身并不需要我们去区分到底是民歌还是美声,它仅仅是歌唱。我常常感觉到:当大家不去谈论什么是民歌、什么是美声的时候,剩下的只有歌唱,这是一种最自然的状态。不用考虑是什么,只要唱就行了。用正确的语言,把音乐本意表现出来就可以了。我们不要过多地从方法、技术的层面去考虑,而应该多考虑作品的出处、时代背景等。作为演唱本身来讲,它追求演唱者自然、强调发挥出最舒服的状态,减去心理上、精神上的负担。因为音乐本身是简单的、单纯的、直接发自内心的。一件事做到一定程度就要回归简单。歌唱回归自然的时候是非常纯粹的”。正如著名声乐教育家沈湘所说:“世界上只有一种唱法,那就是科学的唱法、好听的唱法或者说是感人的唱法”。当吴碧霞在她硕士答辩会上被问及“民族唱法和美声唱法有何区别”时,她的回答同样是没有区别,她说到二者只是气息的微调跟语言的不同,即它们只有量的不同,没有质的区别,“不可跨越”更多是人们认识上的问题。在吴碧霞的硕士论文《试论“鱼”与“熊掌”能否“兼得”――论中外作品演唱的歌唱观念和思维方法》中她也谈到:一个人的歌唱机能完全具有足够的张力去容纳中西方的声乐艺术,最重要的是这个人从主观上必须具有开放的歌唱观念和灵活的思维方法。艺术方法只是工具,不是对表演的约束,亦步亦趋将扼杀艺术最迷人的部分――创造性和想象力。既能唱美声、又能唱民族、通俗,说的只是作品的不同,绝对不是唱法。
　　中西方的声乐艺术的确具有很大的差异,但是,正如吴碧霞所说,一个人的歌唱机能完全具有足够的张力容纳,最重要的是这个人从主观上必须具有开放的歌唱观念和灵活的思维方法。深刻理解作品背后的人文环境,对于作品的演唱具有重要的意义。更要注重美声与民族风格的结合,用科学的技巧演绎我国民族风格的声乐作品,使歌唱更具表现力和感染力。
　　总之,“跨界”是歌唱者声音可塑性的的表现,有实力的歌手能够掌握多种艺术作品风格,这是一种能力,也是一种修养。从歌唱人才成长的角度说,一个想获得独特表现力歌唱学习者,就应该尝试“跨界”,“集百家之长,为我所用”,才能够有自己的一片艺术天地。美声唱法、民族唱法之间不该有“鸿沟”,两者可以相互借鉴并且融合于一体,歌唱的“乐器”是人为的,它是用你的嗓音来挖掘智慧,用心灵去体验情感,要把握一个身心最佳的歌唱状态,使声音“纯”“准”“实”。在教学过程中学生好的声音是由师生共同努力才能获得的。当今,声乐教学应该是多元的,吴碧霞就是一个成功的例子。让我们在教学实践中大胆地尝试各种方法,培养出更多优秀的声乐人才。
　　编辑/邹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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