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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域·惯习·资本·再生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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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 要:基于布尔迪厄的资本理论,立足于场域、惯习、资本转换及资本再生产,从竞技体育运动员个体角度出发,解读运动员资本的形成过程、转换原理及再生产路径。旨在提升运动员对个体资本的认知、消除运动员资本转换的隐喻作用和优化运动员资本再生产路径,以建构运动员资本转换和再生产的认知理念,完善运动员退役后的生存路径。
  关键词:竞技体育;运动员;资本;场域
  中图分类号:G80-05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6-2076(2019)06-0020-06
  Abstract:Based on Bourdieu's capital theory, based on field, habitus, capital conversion and capital reproduction, from the individual perspective of competitive sports athletes, the formation process, conversion principle and reproduction path of athletes' individual capital are interpreted. The aim is to enhance athletes' cognition of individual capital, eliminate the metaphorical role of athletes' capital conversion and optimize the athletes' capital reproduction path to construct the cognitive concept of athletes' capital conversion and reproduction, and improve the survival path of athletes after retirement.
  Key words:competitive sports; athletes; capital; field
  20世纪末,皮埃尔·布尔迪厄在主客观二元对立思想基础上,通过总结社会现象、环境、文化及行为等,构建以“场域”“惯习”和“资本”为核心框架的文化资本理论。布尔迪厄在论及场域、惯习和资本概念时,以开放性态度,主张从三者整体性视角进行概念界定或解读,不能孤立地去定义某一种概念[1]。竞技体育运动员(以下简称运动员)长期处于相对封闭、单一的生活模式,致使自我行为与社会行为关联性中断,无法清晰地认知自身资本形成过程、转换路径及积累深度。运动生涯黄金期过后,不仅竞技能力呈现下降趋势,同时个人发展、社会舆论、家庭內需等压力也并驱而至,容易导致个体陷入发展困境。近年来,学术界围绕运动员退役安置[2]、商业形象[3]、生涯规划[4]等问题展开探讨,并取得丰硕的成果,但鲜有从运动员文化资本角度展开讨论。
  1 竞技体育运动员文化资本的环境分析
  布尔迪厄认为惯习和场域是文化资本环境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主观和客观相互交织双重存在,两者彼此独立,又相得益彰[5]。运动员所处场域的属性、惯习会针对外在变化做出内在调整,这是对个体由表及里的刺激性反应,同时也提高了行动者前期的身体化、客观化和制度化形态积累的要求。
  1.1 “场域”的属性
  布尔迪厄认为场域是在各种不同的位置之间存在着一种客观关系的网络(network)或构型(configuration)[6]。这种不同位置存在决定性因素之中,根据不同类型的权利(或资本),得到客观方面的界定,并占据着特定结构、分配结构中最为实际和潜在的处境(situs)和客观的惯习。行动者对场域长期观察,以获取特定资本分配地位,与其所处不同场域位置和认知程度有着密切的关系[7]。
  因此,场域具有一定的结构特征,运动员在不同场域结构中所处位置是动态变化的。在赛场场域中,每一名运动员都扮演着不同的角色,通过争夺更多的冠军或更高的名次来积累自身的资本,以提高自我在项目场域中的地位。但场域角色并不是一成不变的,赛事级别和参赛运动员水平的变化,运动员在其中角色也随之改变。如奥运会赛场上,世界前八运动员同场竞技时,排名第四的运动员会定位冲击前三;在世界级赛场上,世界前三的运动员都未参赛,排名第四的运动员在赛事上的角色定位是第一。运动员在不同场域的地位也是变化的:如在教育场域中运动员是知识学习者;在管理场域中运动员是项目管理者;在商业场域中,运动员是经济竞争者等[8]。场域不同区域是密不可分的关系网络,随着运动员资本积累,其所涉及的网络范围不断扩大,其中体育场域是运动员最强势的场,但体育场域界限是模糊的,与其他各个场域是相互关联的。
  1.2 “惯习”的结构
  布尔迪厄对“惯习”概念的定义,偏向于行动者心理状态和身体性情方面的结构。他认为惯习是持久、可转换的潜在行为倾向系统,是一些已经具有结构的结构,是倾向于作为一种促结构化的结构所发挥的作用。事实上组织原则在促使时间与表象的生成过程中发挥至关重要作用,而表象生成和组织实践活动能够客观有效地适应自身的目标,而不需要设定有意识目的和特定地掌握一些达到特定目的所必需的某些程序。因此这些时间和表象生成活动能够客观地得到“符合活动规则的调节”,而不是特意地服从某些特定规则的结果,正因为这样使得它们能够集体地协调一致,却又不是像乐队那样通过统一性的组织获得的结果[9]。
  惯习并非应激性产生的结果,是长期形成的客观事实,并不需要在组织者带领下完成这种集体一致的行为。惯习是通过后天习得的,是行动者通过后天努力所形成具有动态性的体系,它可以根据特定的环境进行有目的的调节和转换,形成一套完善并符合某些场域特定的规则,这种惯习与其他场域形成的惯习也是不同[10]。如NBA和篮球世界杯规则的差异性,致使一些球员有些比赛动作在NBA场域被允许,但世界杯场域不允许。虽然篮球比赛的本质不变,但是NBA和世界杯场域的规则有别,需运动员及时做出调整,这种调整并不是篮球运动员先天习得的,而是通过后天经验积累和知识学习的渠道获得。这种惯习并不是我们所说的习惯,习惯更加侧重于我们生物学学习复制性、重复性和机械性,缺乏灵活性和能动性。优秀篮球运动员能够在比赛中及时调整自己,并不是单纯投篮动作,根据防守队员或自我身体处于不同的位置,调整身体获得最佳的投篮机会。根据周围环境条件的变化做出调整,“惯习”储备为运动员在环境变化中及时采取相应的调整策略。运动员惯习在长时间的专项练习过程中,结合比赛场上经验积累、场下学习和训练调整等方面,在没有外界教练或者领导指示的前提下,能够针对具体情况及时做出身体和心理方面事宜的反应。   2 竞技体育运动员资本的形态分析
  2.1 竞技体育运动员文化资本的形态分析
  文化资本就是一种能够标志行动者社会身份的符号,被人们主观化地视为正统文化趣味、消费方式、文化积淀和教育资历等具有价值的形式[11]。布尔迪厄将文化资本分为身体化的形态、客观化的形态和制度化的形态,对于竞技体育运动员主要体现在运动技能、人格修养、职业精神及运动成绩等方面。
  2.1.1 文化资本“身体化的形态”
  布尔迪厄认为,“身体化的形态指运动员运动技能、教育素质和个体修养的积淀,它被提前假定为一种具体化和实体化的过程。这个过程由行动者亲自劳作,其中投入时间的多少,直接影响该过程劳动力变化和同化的程度。因此,获取收益所投入的时间长短被作为衡量文化资本最精确的方法”[12]。长时间训练和学习的状态,通过自我实践积累所掌握的运动技能、收获的体育素养是运动员自身具体化的状态,也是文化资本第一种形态。如运动员动作技能和教育素养的形成过程,凝聚了家庭文化塑造、运动队文化氛围、教练员悉心指导、裁判员精心优化、运动员自身反复练习所形成,这一过程是运动员经过长期自身磨练的结果,其他运动员不能通过直接购买或其他形式交换获得。运动员文化资本的身体化状态并不是仅仅在训练场馆获得的,也与其家庭、教练员、领导、队员等文化素养有关。这种身体化的形态文化资本对于运动员非常重要,无论是训练场上、赛场上、生活上还是以后的工作中都有重要的意义。
  2.1.2 文化资本的“客观化的形态”
  布尔迪厄认为这种被客观化文化资本的形态,如同生活中的文学、绘画和器械等,可以直接传承的是物质性方面,如文学或经典的电影作品可一代代传承下去,运动员客观化的形态主要表现在职业精神和对国家或运动队贡献方面,这种职业精神直接可以通过影像、数据等形式被记录,以一种物质性的方式传承下去[13]。如1994年NBA芝加哥公牛队在他们新体育馆芝加哥联合中心球馆落成典礼上,为他们传奇球星迈克尔·乔丹塑个人雕像,这座雕像的底座刻满了乔丹所有的荣誉。公牛队以一种物质性实物来诠释乔丹客观性文化资本。布尔迪厄认为行动者力量的大小、获取利益的多少,与其所掌握客观化的资本以及具体化的资本的多少成正比,因此文化资本差异的大小将直接影响获取利益的大小[14]。
  因此,客观化的形态更加接近“人力资本”,与教练员的科学训练、运动员接受训练强度的大小及对于运动技能掌握等情况有关,对运动员生涯成就将产生直接性的影响[15]。这种文化资本客观化的形态是对运动员的一种肯定、传承和价值储存。
  2.1.3 文化资本“制度化的形态”
  文化资本“制度化的形态”主要体现在一些社会制度安排上,是通过认可才能够形成的,但是这种通过社会制度获得的文化资本是合法的[16],如学位毕业证书、金牌及各种证书。运动员通过参与社会政府、公众等认可赛事(如奥运会等)夺得一定名次,通过运动等级证书、荣获奖牌等,进而获得高等学校面试入学、机关就业及商业代言等机会,这种制度化的形态是运动员拥有一些社会认可的资格,是运动员硬性和持久的文化资本,不会随着运动技能的下降和意识形态的变化而发生改变。因此,运动员刻苦训练和勇于争夺冠军的精神是文化资本的制度化状态提升的前提,更是资本积累的基础。
  这三种形态的文化资本并不是独立存在的,而是相关关联的[17]。身体化的形态资本是取决于体育运动员的自身,也与运动队教练员、领导及家庭等方面密切相关,不同运动员身体化的形态文化资本存在差异性,所以隐形地存在不公平性;客观化的形态与运动员自身、环境等方面因素有关;制度化的形式完全取决于运动员自身,通过赛场上夺得运动等级或比赛名次,使得他们获得公众社会制度的承认,从而获得更多资格和经济利益等方面[18]。三种形态顺序是对于运动员自身越来越依附,外界的影响程度越来越低。运动员文化资本显现主要通过这三种形态,不同形态对文化资本的积累有着不同作用,与之对应的文化资本向经济资本转换。
  2.2 竞技体育运动员社会资本的形态分析
  布尔迪厄认为社会资本以社会规约为制度化形式,社会声誉和头衔为符号。社会资本是实际的、潜在的和资源的资本集合体,这种资源与对某种长时间网络占有是紧密相连并被大家共同熟悉的,而且这种体制化关系网络与某些团体会员制度紧密相连,通常从集体性资本的角度,为团体中每一位会员提供不同程度的支持和赢得声望的凭证[19]。然而,这些关系仅存在于实际状态之中,以帮助维持物质性或象征性惯习的交换之中,并通过运用一个共同名称(如家族、公司、学校、国家、党派的名字等),在社会中得到一套体制性的行为保障[20]。社会资本更是一种资源和社会网络的关系,团体成员都有权利通过一定社会网络的链接调动和利用资源。如国家队是一种团体资源,更是一种运动项目的象征,进入这个团体的运动员就镶嵌符号,最后个体积累作用于社会的一种无形资本。国家队团体为运动员提供了很多便利的社会资源,如企业老板、政府领导、接触各国优秀运动员及出国的机会等。运动员通过团体比赛中展现自我的竞技能力,提高自己的社会知名度,随之带来很多的社会头衔(如产品代言、公益形象及社会各领域符号)和关系(如工作关系、组织关系等)。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虽然运动员长期生活在相对封闭的训练环境中,但多数运动员通过互联网(如微博)与社会进行互动交流,对运动生涯期间社会资本的积累也越来越注重,积极参与政府部门组织的公益、商业产品的代言及电视节目等,增加自己社会知名度和公众认可度[21]。
  社会资本的形成依赖于人与人之间的相互交往和互动,通过互动交往建立不同程度的社会关系,随着彼此之间认同的不断加强,体系的网络成员关系持续维系,这样社会资本也具有可继承性。如运动员出身体育世家,父代的体育社会资本传承给个体,无形中的父代资本被个体得以维系,个体资本得到加强。场域是个体活动的社会背景结构,脱离场域,资本既不能存在,也不能发挥作用。因此,运动员在不同场域中,社会资本的转换和积累的过程存在一种媒介。如我国培养了诸多奥运冠军,但人们耳熟能详的却是少數,反之有些并非奥运冠军但知名度却家喻户晓。这就是社会资本转换和积累过程中媒介产生的作用,这种媒介以不同的形式存在(如政治宣传、个人相貌等),其中隐含着一种社会网络关系。   2.3 竞技体育运动员经济资本的形态分析
  布尔迪厄认为经济资本是资本最有效的形式,其中包括一般形式、匿名形式、物质形式等。布尔迪厄从经济学意义上表述经济资本概念,即生产资料(如生产商品、服务金钱、物质资料等)[22]。经济资本既是文化资本和社会资本的基础,又是最终实现的形式,都具有经济资本的某些特性,但不同形式的资本本质具有差异性。运动员经济资本主要表现在商业形象、产品代言、产业开发、赛事奖金及商业赞助等形式上。
  3 竞技体育运动员资本转换的路径分析
  布尔迪厄认为在现代社会里至少存在三种不可忽视的资本类型。第一,经济资本:该资本可以直接转化成金钱,它是以财产权形式被制度化的;第二,文化资本:该资本在某种媒介作用下可转换成经济资本,最终转换为金钱,主要以教育资格的形式被制度化;第三,社会资本:该资本由社会义务(联系)组成,在一定条件作用下也可以转换成经济资本,最终转换为金钱,主要以某种高贵头衔形式被制度化[15]。深入了解资本作用的逻辑顺序,需从资本一种类型到另一种类型的转换过程入手,认识资本运行的内在逻辑,既要抛弃二者对立关系,又要考虑整体性制约关系。这种内在联系的认知也有区别:从经济学视角分析,认为如果将不同种类的资本简化为经济资本,那么就忽略了使资本的其他类型产生特殊功效的东西;从社会学视角分析,认为社会中存在各种形式交换是普遍交往的社会现象,但是忽略了一切事物都可能被普遍简化为经济学的严酷事实” [15]。
  3.1 “文化资本—社会资本—经济资本”转换路径分析
  文化资本是建立在时间基础之上,在社会场域的网络关系互动交往中,获得社会和公众认可,最终获得经济的形式。运动员投入大量时间在运动训练中积累、提高及磨练运动技能,通过赛场运用技能获得更高的等级和名次,提升个人的社会知名度,最终获得商家、赛事及社会的认可,以转换一定形式的商品代言、赛事出场及公益代言等经济资本。这种转换形式是目前最普遍的形式,其目标是获取更多经济利益。这种转换路径是以运动员文化资本为前提,如果运动员的竞技能力下降,社会资本的产出量随之下降,那么经济资本也会大幅度下降,但中间始终存在媒介因素(如管理部门、经济人运作等),使该系统始终处于一种动态平衡的模式。
  3.2 “社会资本—文化资本—经济资本”的转换路径分析
  这种路径是以社会资本为前提,文化资本为基础,经济资本为目标,是一种小众群体发展路径。如运动员出生体育世家,繼承上一代传承下来的社会网络、社会地位及交往互动关系,并在此基础上建立彼此信任和互动关系网络。因此,个体可以直接进入训练水平较高的场域中,获得更有利的训练条件,提升自身技能水平。长期刻苦训练的积累,运动员运动技能的增加,从而达到文化资本的积累。通过赛场的洗礼,获取名次奖项、运动等级等,以提升个体社会知名度。这种动态资本平衡倾向于社会认可、社会资本传承及文化资本较好的,这样运动员个体资本累积逐渐增高,获得社会、商家、政府等方面认可剧增,最终转化更加雄厚的经济资本。这种社会资本的继承,一方面运动员成效得到大幅度提升,另一方面运动员的职业生涯时间也相应延长,与之相对应的经济资本会在原有的基础之上得到进一步的提升。
  3.3 “经济资本—文化资本—社会资本”的转换路径分析
  这种路径以经济资本为前提,文化资本为主导,社会资本为目标的形式,也是一种较小众的发展路径。个体所处家庭经济条件相对优越的位置,通过经济投入来获取优越的训练条件、教练员及训练设施等。布尔迪厄强调,文化资本所花费时间的多少是衡量文化资本的最有效途径,因为要把经济资本转变为文化资本,预先就要假定时间的花费,而这种时间花费得以实现的唯一途径是经济资本占有[15]。准确地说经济资本的占有,更加保证了文化资本获取的时间限度,[JP2]这样一来运动员获取文化资本路径和效度就远远增加,但是文化资本积累的过程只能通过运动员个体实践。布尔迪厄认为个体社会资本积累可通过经济资本的投入进行社会打造,以获取社会资本增加的捷径,不一定需要文化资本的高级显现。因此,通过赛场夺得一定名次的奖牌和运动等级,运动员的社会资本将会认可度更高。
  运动员资本转换的三种模式相互依存,相互转换,相得益彰。文化资本是资本间转换的重要纽带,发挥决定性作用。文化资本既是获取社会资本的充分条件,也是获得经济资本的必要条件。运动员文化资本的获取必须亲身实践,通过时间的积累来学习、磨练及提升运动技能,在赛场比拼得以发挥,获得运动项目的名次和运动等级,以转换社会认可的社会资本。
  4 竞技体育运动员资本再生产分析
  布尔迪厄认为行动者资本再生产受个人资本数量和结构的影响,通过资本再生产给行动者带来最大利润和更高地位[23],资本再生产过程受到内部和外部因素影响[24]。因此,资本再生产是资本占有者在场域中为维护个人地位而进行的一种手段。如运动员随着年龄增大,竞技水平的下降,在该运动领域地位随之降低,致使文化资本、社会资本和经济资本随之下降,最终难以维系选择退役。但是,运动员长期资本积累的再生产路径有从事体育场域工作、进入高等教育场域学习重新从事体育场域工作、从事非体育场域工作、进入高等教育场域学习重新从事非体育场域工作。
  资本再生产的最终目标是获取更多的经济资本、社会资本和文化资本。运动员资本再生产路径一:从事体育场域工作。从内部因素分析,运动员多年赛场和场馆训练认知,对运动项目、器材及场馆有着更深认知,基础知识运用自如,能够更顺利地融入环境;从外部因素分析,运动员长期社会集体(包括继承父代社会资本)网络的互动,获取更多场域内部和社会的认可。在不同的场域中,行动者扮演不同的角色,所处的地位也不同。运动员从事体育场域工作也是不同的,一般可分为本项目教练员、其他项目教练员、本项目政府管理员、其他项目政府管理员、体育场馆管理员、体育行业商人等形式。长期从事本运动项目训练和实践的经验,对于本项目情况技能、规则、教学等方面,操作起来略显得心应手;但从事其他项目还需运动员重新查漏补缺。该资本再生产路径更加偏向于经验主义,缺乏科学的理论支撑。运动员资本再生产路径二:进入高等教育场域学习重新从事体育相关工作或非体育相关工作。运动员前期文化资本、社会资本和经济资本的积累,结合国家体育总局普通高等学校运动训练、武术与民族传统体育专业招生管理办法和优秀运动员面试进入高等学校学习的有关政策,运动员进入高等院校场域学习,选择符合自身情况和未来发展目标的领域学习(如经济、教育、政治和管理等),提高自身理论水平、优化知识结构和丰富专业知识[25],为进入体育相关工作或非体育相关工作打下坚实的基础。运动员资本再生产路径三:从事非体育相关工作。非体育领域知识是运动员融入社会的重要基础[26],长期相对封闭和单一的生活环境,致使运动员社会认知不足,该路径是弃长取短的选择,也是不推崇的路径,不排除外界有利因素。运动员长期在运动队场域学习单一的运动技能,对社会其他工作了解、认识及接触较少,需要重新学习非体育场域工作的知识和技能。   5 结束语
  运动员资本体系是建立在场域环境下,以社会资本为基础,文化资本为核心,经济资本为目标,形成个体内在的惯习系统,通过媒介反作用系统推进资本再生产的过程。运动员在长时间训练场域,提升个人运动技能;通过竞技比赛夺得名次和运动等级,提高自身社会知名度,获得商业代言、赞助及资助等;进入后运动生涯时期体育相关工作、高等学校学习及非体育相关工作,以推进个体资本再生产路径。因此,在培养运动员过程中,提倡运动队与高等院校联合培养运动员,以教育形式提升运动员个体和社会认知;倡导相对开放式训练环境,提升运动员场域适应能力;鼓励运动员进入高等教育院校学习,优化个体资本转换结构;引导运动员建立资本再生产理念,完善运动员个体资本体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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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稿日期:2019-09-13
  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17BTY016),湖北省教育科学规划2017年度重点课题(2017GA013),中南民族大学学术团队基金资助项目(XTS15020)。
  作者简介:孙贵龙(1991- ),男,安徽六安人,在读博士,讲师,研究方向体育人类学。
  作者单位:1.中南民族大学体育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4;2.中南民族大学民族学与社会学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4;3.中南大学体育教研部,湖南 长沙 4100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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