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屋.老家

来源:用户上传      作者: 吴晨

　　 曲曲小巷，小巷曲曲。
　　 小巷中的老屋错落有致，我的老家便在那迂回的小巷最深处。我的老家有灰蒙蒙的墙，有坎坷不平的地，还有一顶旧瓦顶，然而老家的老屋年复一年地庇护着我们全家。
　　 在老家的老屋里，我们冬夜里驱寒，靠的是炉灶里“浅斟低吟”的柴火。刻着几十年风霜印记的石梯通向二楼，楼上另有通向晒台的小道，晒台的一侧便是外公的盆景世界……
　　 我最留恋的是屋顶上的那扇天窗。我至今不明白，盖房时为什么留下这四方的空间，并装上了玻璃窗。天窗正对着我的小床，真是棒极了！我喜欢躺在小床上凝视着窗外丝绒般黑蓝的天空，数着缀在黑蓝天空上的星星，对它们悄悄低语……早上一睁开眼，就看到湛蓝透明的天，那么清亮，那么悠远……偶尔，几只麻雀的身影在窗上晃动，最有趣的是，它们一不留神便在玻璃上打滑，扭着“桑巴”，挣扎好大一会儿才爬得起来。
　　 每当风神雨神、电母雷公大发神威的时候，大人们便不得不伴着雨点敲击瓦片的声音，狂风推搡拉扯风窗的声音，忙碌个不停。我们小孩儿也瞎起劲儿地帮着忙，或卷起衣袖在木凳上敲着钉子，或帮着在墙上糊报纸，抑或为大人们去借盆、借桶、借工具。我们和大人们一样忙得热火朝天，但心情绝不一样。唯一让我沮丧的是，后来爸爸搬动了我的小床，我就不能再躺在床上和星星对话，也见不到麻雀的趔趄的“桑巴”了。剩下的乐趣便也仅是从侧面观察天窗溅起的朵朵雨花……
　　 老屋虽破，但很大度，容得下许多邻居来串门儿。夏夜乘凉，隔壁的大爷大娘最喜欢聚集到老家的晒台，摇着蒲扇，扯着山海经，一天的疲劳便随着说天道地、家长里短的唠叨烟消云散了。冬日里老屋的炉灶生起火来，左邻右舍到了老屋内聊着闲天，火光熊熊，其乐融融……老家虽然破旧，但那里有情，有爱，有厚道的大人和朴实的小孩儿，而这足以构成一个温馨的小世界。老家就是这样一张洋溢着友情、亲情的“黑白照”，怎么看也看不够！
　　 耳边响起了陈明的歌声：“有一个地方，那是快乐老家，它近在心里，它远在天涯……”
　　 【作者系湖南省浏阳第一中学天马文学社社员，指导教师：王国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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