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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喻的认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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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 要:隐喻基本上是一种认知现象。它会出现于语言的各个层面上。文章分析了隐喻的特点,分析了有关隐喻研究的理论框架,从认知的角度阐述了隐喻的理解,并为今后的研究提出了建议。
  关键词:隐喻;认知;理解
  隐喻以多种形式广泛地存在于语言交际中。在日常的对话、广告、报纸文章、科学论文、哲学文章、小说以及诗歌中都可以见到隐喻。隐喻基本上是一种认知现象。它出现在语言的各个层面上。隐喻把词或句子作为重点,把篇章作为框架。它是人类认知的结果和工具。隐喻是否存在以及它应该如何被解释都要取决于篇章。本文将从认知的角度探讨隐喻的理解,并讨论对未来研究的启示。
  1. 文献综述
   隐喻,英文为“metaphor”,来源于希腊语的“metaphora”, 意为“carrying across”, 即“由此及彼”的意思。这就隐含着隐喻必须涉及两种事物。传统的解释为“两种相似的事物间的比较”[1]。
   对于隐喻的研究有着悠久的历史,对隐喻最早进行研究的是亚里士多德,在其经典名著《诗学》和《修辞学》中,他指出“隐喻字是把属于别的事物的字,借来作隐喻,或借‘属’作‘种’,或借‘种’作‘属’,或借用类比字。”他认为“隐喻是基于事物相似之处的一种比较,是附加于语言的装饰品,它的作用是使得语言变得美妙”[1]。他认为隐喻是一个词替代另一个词来表达同一个意义的语言手段,两者属于一种对比关系。隐喻的主要功能是修辞作用,主要用于文学作品。20世纪80年代,美国学者Lakoff和Johnson所著的《我们赖以生存的隐喻》一书,将隐喻的研究引入认知领域,认为隐喻除了是语言现象,本质上更是一种认知现象,它体现了一个语义创新和生成的过程[2]。
  国内以系统得认知语言学为视角研究隐喻的历史是很短暂的。1994年,赵艳芳《隐喻的认知基础》和林书武的《隐喻:其认知力及语言结构》的发表,使得学者们开始注意到国外隐喻的认知研究。此后束定芳(1996,2000)、胡壮麟(1996,2004)、蓝纯(1999)等发表了许多元与隐喻认知研究的论文。他们从不同角度不同方面对隐喻作了具体的研究,但到目前为止,尽管零零星星也涉及到了其表现形式及其功能,可始终没有形成系统的研究。
  2. 隐喻研究的理论框架
  隐喻是在相似的基础之上的。在过去的几十年,隐喻不仅仅是一种语言现象,而且是一种认知现象的观点被人们广为承认。对隐喻的研究也从其传统的文学批评和修辞领域扩展到众多与认知科学相关的重叠领域,如语言学、心理学、人类学、哲学等。在过去的二十年中最为重要的隐喻认知理论是“概念隐喻理”,它与认知语言学相关。这个理论认为,隐喻是日常语言中随处可见的现象,它在本质上是认知的,不是修辞格,不是简单的语言的产物,它更确切地说是一种通过语言表现出来的思维方式。我们赖以进行的思考和行动的日常概念系统,在实质上是隐喻性的[3]。
   隐喻是从一个具体的概念域向一个抽象的概念域的系统映射;隐喻是思维问题,不是语言问题;隐喻是思维方式和认知手段。人们不能不借助于隐喻而抽象地去思维。作为一种基本的认知现象,隐喻使我们用一种更具体或更形象的方式去理解一个相对抽象的概念。隐喻的主要特征――普遍存在性,系统性,文化一致性以及由不变性原理控制的隐喻的产生机制――在存在关联和认知关联的作用下,从始源域(source domain) 到目标域(target domain) 的概念化映射(conceptual mapping)。这种映射是不对称的,是单向的,也就是,从具体事物到抽象事物的映射。始源域的结构只有一部分与目标域相映射。一个特定的目标域概念能够从不同的始源域接受隐喻映射,看起来也学彼此不协调。隐喻映射不是任意的,而是以事物为基础的,存在于物质与文化世界之中[3]。
   然而,隐喻的功能要么是理解要么是评价。这一点很重要,因为它暗示了对隐喻的解释需要更多的认知方面的努力,而不仅仅是对转喻的解释。正如Warren所认为的那样,对于隐喻而言,目标事物的一个特点会使人联想起源事物的一个特点。目标事物与源事物一定是分属两个范畴,但却拥有一个或多个特点。发掘他们之间的联系可以使得对隐喻的解释更加丰富,因此,对隐喻的解释会因人而异。
  3. 隐喻的理解
   隐喻的实质是理解,借助于一种事物来理解另一种事物。隐喻不仅仅是一种语言现象。隐喻作为一种语言表达是可以准确的,因为在人的认知系统中有隐喻存在。近期对隐喻在语言学和心理学方面的研究指出,引喻理解通常在两个层面上进行:(a)与隐喻有关的具体的概念层面;(b)那些概念的语义范围的层面。
  Lakoff 与 Johnson(1980) 认为,人们的证据的多数来自词或短语的意义,来自人类有经验而产生的认知。他们阐述了人们是怎样用像“时间就是金钱”这样的系统隐喻来理解正常的概念是很重要的。他们得出结论,隐喻允许人们用一个领域的经历去理解另外一个领域的经历。这也暗示了隐喻的理解发生在人生经历的各个领域,而不是孤立的概念[2]。
   (1)理解的两个层面
  说话者经常不直接说出他们的意思,这就需要听话人透过说话人所说的话发掘出他的真正意义。即使是最简单的话语也能传达深层的含义。隐喻是一种主要的非字面表达的形式。前面已经提到,应该注意两个层面的非字面的表达的理解。一个是,听话人要听懂说话者的意思。这个是“解释”层面。在逻辑的基础上,掌握说话人的意思是很必要的,但仅此是不够的。如果解释说话人的意思就是理解非字面表达出来的语言的意思,听话人也就从句子的表面意思发掘出说话人所要表达的意思。在这种情况下,非字面表达的作用也就与他们表达出来的含义没有什么区别了。另外一个层面是元语言意识,在这个层面上,理解不仅要构建说话人的意思,而且要记住句子的字面意思,发掘出字面意思与所要表达的真正意思的区别[4]。只有运用元语言意识,听话人才能识别出非字面表达的隐喻。研究者发现,说话人的意思在非字面表达中与字面表达中没有什么不同,而只是在表达的效果上有所不同[5]。
  (2)上下文对隐喻理解的作用
  在二十世纪晚期的心理语言学的重要贡献之一就是对长久以来人们认为的“隐喻理解需要特殊的思维活动”这一观点的质疑。认知心理语言学家认为,在充分的上下文环境中,听话人能够毫无困难地理解隐喻[6]。听话者或阅读者很少孤立地碰到隐喻,而经常是在谈话中或文章中遇到,隐喻只是语篇的一小部分。这种语篇的上下文会提供一个概念框架, 有助于理解。
   上下文在隐喻理解中起重要的作用的观点有很高的价值。隐喻不再被简单地认为是修辞工具。没有必要再用什么理论去解释隐喻的理解与字面的意义是怎样不同的。一些学者用心理学证据证明在字面意思与隐喻意义之间没有显著的区别[5]。人们在争论是什么使得隐喻变得特殊起来。Gibbs 和 Gerrig认为隐喻意义的理解是在理解的产物中,而不是过程中形成的[3]。
   隐喻的理解可能会受到限制,这不是由于不成熟的相似感知技能,而是由于所涉及的领域的知识的匮乏造成的。隐喻理解需要我们承认世界上的事物被划分为不同的范畴。隐喻的理解被看作是一个隐喻语言输入与语言和其所产生的环境背景之间的互动过程。传统的隐喻理解理论认为对任何非字面意思的正确理解都是要通过一系列强制的步骤[5]。
  心理学家们重视上下文对隐喻理解的作用。在通常的试验中,不同年龄段的孩子们在没有语言环境或上下文的情况下被要求解释一些隐喻表达。研究结果表明,孩子们觉得隐喻的理解很难,于是认为隐喻的理解是一种复杂的技能,要在年长的孩子或青年时期的早期培养。
   一些研究表明,学龄前的儿童能够在没有上下文的情况下解释隐喻语句。当然,这些隐喻使用的是孩子们比较熟悉的词语。当隐喻中所涉及的都是人们所熟知的事物时,孩子们能够利用他们的背景知识来为他们提供理解隐喻的深层含义所必需的信息。在这种情况下,孩子们通常不需要有其他的上下文提供额外的信息。Keil的试验结果也证实了背景知识对于隐喻理解的重要性[3]。
   总地来讲,这些试验有以下两个结果:一是即使是学龄前儿童也能够利用语言或语境的信息理解隐喻;二是如果能提供上下文信息,理解隐喻的可能性就会增大。
  4. 结论
   隐喻理解是一个互动的过程,它涉及了要依赖语言输入及其发生的环境。未来的研究需要侧重于什么样的环境信息最有可能影响隐喻理解以及儿童们所使用的环境信息来构建隐喻意义的过程。从认知角度来研究隐喻,不仅符合隐喻本身的特点,较好地揭示了隐喻理解的本质,同时也拓展了隐喻研究的视野,为隐喻研究提供了一个崭新的视角,有着重大的的意义。
  
  [参考文献]
  [1]Ortony A. Why metaphors are necessary and not just nice[J]. Educational Theory, 1975,(25), : 45―53.
  [2]Lakoff, G. & M. Johnson. Metaphor we live by [M]. Chicago: The 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 1980.
  [3]Yu, N. Body and emotion: Body parts in Chinese expression of emotion. Pragmatics and Cognition, 10(1/2), 341―367.
  [4]Olson, D. R., & Hildyard, A. (1983). Literacy and the comprehension and expression of literal meaning. In F. Coulman & K. Ehrlich (Eds.), Writing in focus. New York: Mouton.
  [5]Gibbs, R. W. (1984). Literal meaning and psychological theory. Cognitive Science, 8, 274-304
  [6]Gerrig, R., & Healy, A. (1983). Dual processes in metaphor understanding:Comprehension and appreciation. Journal of Experimental Psychology:Learning,Memory, and Cognition, 9, 667-675.
  (作者单位:天津外国语学院 英语学院,天津 300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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