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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灯会元》“这(个)+NP”考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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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 要:“这(个)+NP”在宋代广泛使用,尤其是佛家语录中。《五灯会元》中“这(个)+NP”结构共计396例,其主要功能是作主语、宾语,也可以作独立成分;其語义色彩既有中性情感,也有消极情感。“这(个)+NP”表贬责义的用法较为特别,这种消极情感色彩既受“这(个)”和NP等内部结构要素的制约,也有语境等外部要素的作用。同样可以表达贬责义的“你个+NP”,和“这(个)+NP”的表达效果也有差异。
  关键词:《五灯会元》;“这(个)+NP”;句法分析;语义分析;贬责义
  “这”是在近代汉语中新产生的指示代词,唐五代出现,到宋代才广泛使用。关于“这”的来源问题,学界众说纷纭,迄无定论。归纳起来,大致有两种观点:第一种观点从音近角度出发,认为“这”是借用为指示代词。王力(1958)推测“这”是由指示代词“之”演变而来,并认为“之”和“者”同是照母,中古时期“者”的口语读音和文言的“者”相混,因此,“这”被借来作指示代词,后又写作“遮”[1](P369-370)。吕叔湘(1985)基本赞同借用说,指出“这”的“本字”可能是“者”字,随着指示代词“者”的指示功能的扩大,遂用“這”和“遮”的写法来区分语词的声调,以与文言中通用的“者”相区别[2](P185-186)。第二种观点从字形演变角度出发,认为“这”是借用为指示代词。冯春田(2000)通过比较,推测“这”系字(“者”“這”“遮”)是“只么”合音而成[3](P84-85)。从“这”作指示代词产生伊始,其常见字形有“者”“這”“遮”。“者”“遮”多见于晚唐五代文献中,宋代及之后,基本只用“這”,《五灯会元》中也使用“這”(本文统一写作简体字“这”)。
  普济的《五灯会元》著于南宋末年,此时“这”的用法已经基本具备,其中“这(个)+NP”的结构值得关注。南唐《祖堂集》“这/者(个)+NP”出现约163例,北宋初《景德传灯录》“遮(个)+NP”出现约206例,南宋初《古尊宿语要》“这/者(个)+NP”出现约242例,南宋末《五灯会元》“这(个)+NP”出现396例。可见,“这(个)+NP”的结构使用越来越多,尤其是在佛家语录中。从句法功能看,“这(个)+NP”结构既可以作主语、宾语,也可以作独立成分。从句法结构看,“这(个)+NP”中NP形式多样,既可以是单音节词、多音节词,也可以是由数量结构组成。从语义色彩看,“这(个)+NP”意义丰富,其中佛语录中表示贬斥、责怪、谩骂等感情色彩的表达较为特别。
  一、“这(个)+NP”的语法功能
  通过语料考察,《五灯会元》中“这(个)+NP”结构主要作主语、宾语和独立成分,其中作主语143例,作宾语178例,作独立成分75例。
  (一)“这(个)+NP”作主语
  在《五灯会元》中,“这(个)+NP”作主语的用例较多,约占总例数的36.1%。例如:
  (1)师曰:“汝既如是,吾亦如是。”谷又振锡。师叱曰:“这野狐精出去!”(《卷二·南阳慧忠国师》)(本文中凡引自《五灯会元》的例句只注卷数,下同)
  (2)若不然者,则守死善道之谓也。这公案直须还他透顶彻底汉,方能了得。(《卷二十·梁山师远禅师》)
  例(1)是“这+NP”结构,其中,NP指人,“这野狐精”明显带有贬责义。“野狐精”是佛家术语,在《五灯会元》等佛家语录中较为常见,本指“虽非正宗,但又十分精明的人”,在禅师责骂的语境中,“野狐精”更多强调其非正宗和流入邪僻。例(2)是“这个+NP”结构,其中,NP指物。两例中的指示代词“这(个)”是实指,其指代对象均在前文出现。此外,“这汉/僧”也是常见结构,NP的中心语可以是“老汉”“汉”“师僧”“僧”等。
  (二)“这(个)+NP”作宾语
  作宾语也是“这(个)+NP”结构的重要功能,约占总例数的44.9%。例如:
  (3)座撼门扇三下。司马曰:“太粗生。”座曰:“佛法不是这个道理。”(《卷三·百丈怀海禅师》)
  (4)平生没兴,撞著这无意智老和尚,做尽伎俩,凑泊不得。(《卷二十·天童昙华禅师》)
  例(3)是“这个+NP”结构,其中,NP指物。例(4)是“这+NP”结构,其中,NP指人。“这无意智老和尚”带有贬斥义,“意智”即“智慧”,此时的NP不再是一个单纯的名词,而是以定中结构充当NP。在《五灯会元》中,NP类的复合形式更多表现为数量短语和由中心名词组成的定中结构。两例中的“这(个)”作为指示代词,仍是单纯的近指,指人和事物。
  (三)“这(个)+NP”作独立成分
  “这(个)+NP”结构还可以作独立成分,或作为句子的话题出现。现代汉语表达中的“你(这)个X”结构,大致是从这种形式发展演变而来,并且表达的语义感情色彩多为贬责义。例如:
  (5)师以手拨倚曰:“与我将鞋袋来。”僧无对。师曰:“这虚头汉。”(《卷十五·白云子祥禅师》)
  (6)师曰:“这个因缘,三十年后如金掷地相似。”(《卷九·沩山灵祐禅师》)
  在《五灯会元》中,“这(个)+NP”作为独立成分时,以单独成句为主,而且基本上是“这+NP”。如例(5)“这虚头汉”表达了对听话者的斥责。这个+NP”在作为句子的话题时,其后还可接祈使句、疑问句或陈述句等句型。如“例(6)“这个因缘”是句子的话题部分,“这个”更多的是起强调“因缘”的作用或指出其样态,相当于后来的“这样”。《五灯会元》中还有类似的用例,如“这个眼目”“这个公案”。
  需要指出的是,从晚唐五代到宋代,“这(个)+NP”结构的句法功能也大体如此。例如:
  (7)师乃呵云:“这贼汉,悔不预知。若知,则便打折脚。”(《祖堂集》卷十六)
  (8)学者是这个忠恕,圣人亦是这个忠恕,天地亦只是这个忠恕。(《朱子语类》卷二十一)   经语料调查发现,宋代佛家语录和儒家语录《朱子语类》都大量使用了近指代词“这(个)”,而且《朱子语类》中“这(个)”都是实指性的近指代词,但同时代的其他書面文献中却极少出现“这(个)”。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可能有以下两个方面:一方面,这类语录体文献的口语化程度较高,相较于书面语体而言,更容易使用近指代词“这(个)”;另一方面,这一现象也可能与方言的差异有关。
  二、“这(个)+NP”的句法结构
  (一)“这(个)+NP”中“这(个)”的分析
  吴福祥(1996)指出,晚唐五代时期,近指代词“这”系已经有较大发展,且功能和用法渐趋完善[4]。至宋代,“这(个)”的指示功能已经成熟,并开始出现虚化趋向。在《五灯会元》中,“这(个)+NP”结构中的“NP”通常是专名,而专名本身已具备独特性和有定性,不用特指。因此,“这(个)+专名”中“这(个)”的指示功能已经虚化。《五灯会元》“这(个)+专名”的用例有3条,即:“这旃陀罗”“这田库儿”“这漳州子”。
  “这(个)”和专名的连用,到明清时期更为广泛。据张俊阁(2007)统计,“这(个)+专名”在《金瓶梅词话》有753例,《醒世姻缘传》有461例,《聊斋俚曲集》有55例,而且表达更口语化[5]。在“这(个)+专名”表达中,明显传递出说话人的情感倾向,突出了话语焦点;如果省去“这(个)”,语句的情感表达就有一定的差异。
  通过对“这(个)+NP”结构的分析,可以发现,NP的性质影响“这(个)”的功能选择,“这(个)”也对NP有不同的限定和修饰。“这(个)”主要是帮助说话者强调NP表达的内容,包括对名词和名词的数量的强调。例如:
  (9)后有僧举似南泉,泉曰:“苦哉浮杯,被这老婆摧折一上。”婆后闻笑曰:“王老师犹少机关在。”(《卷三·浮杯和尚》)
  (10)天下人断这两个汉是非不得。若断得,与他同参。(《卷九·元康和尚》)
  例(9)“这”指示和强调“老婆”(凌行婆),例(10)“这”指示“汉”及强调“汉”的数量“两个”。此处的“这(个)”是用以强调名词的数量,它还可以强调动作行为的数量,在《五灯会元》中已经出现“打这一棒”的用例。无论是强调名词数量,还是强调动作行为的数量,“这(个)”的这些用法在明清时期仍广泛使用,并延续到现代汉语。
  (二)“这(个)+NP”中“NP”的分析
  在“这(个)+NP”结构中,“NP”的形式丰富多样。从音节数量看,既有单音节的NP,也有多音节的NP。从结构看,既可以是单个的词,也可以是复合式的短语结构。NP含有数量结构的形式,在《五灯会元》中有34例。例如:
  (11)乃曰:“如许多时鼓这两片皮,至今无人医得。”即端坐而逝。(《卷四·大随法真禅师》)
  (12)广额扬下屠刀,曰我是千佛一数。这一佛多少分明,且喜没交涉。(《卷十九·东山觉禅师》)
  (13)慧问三圣兴化出不出、为人不为人话:“你道这两个老汉,还有出身处也无?” (《卷二十·育王遵璞禅师》)
  例(11)“两片皮”和(13)“两个老汉”结构无省略,例(12)“这一佛”省去了量词,这是早期较普遍的形式。可以发现,《五灯会元》中几乎没有出现“这一个+NP”的结构,却有“这两个+NP”,那么,“这个+NP”是否可以理解为“这一个+NP”的缩略式呢?何继军(2009)认为,“这个”的“个”起着量词兼连接的作用[6]。
  可以说,绝大多数的“这个+NP”结构,很难再变为“这一个+NP”形式。前一结构相对于后一结构,更突出NP的内容,而较少或几乎不关注数量的表达。如《五灯会元》中“这个月尖时”“到这个田地”等用例,若改为“这一个月尖时”“到这一个田地”,表达意义也会随之发生改变,更多强调名词的数量。因此,这里讨论的“这个”中的“个”,不能单纯作为量词理解,相较于其他量词的意义和用法更为特殊。实际上,“这个”的这类用法在现代汉语口语中的表达更为明显。“没这个闲心/功夫”和“没这闲心/功夫”同时并存,不过在方言中的表达也存在差异。如在西南官话的恩施方言中,基本都用“这个”来表达而极少用“这”,可以说“有这个能力/时间”而不说“有这能力/时间”。
  从结构上看,NP的形式较多;从“这(个)+NP”结构的语义上看,NP也影响整个结构的语义表达。在表贬斥义的“这(个)+NP”的结构中,其情感色彩可以直接和NP中名词前修饰语的性质保持一致。“这风颠汉”“这驴汉”“这钝汉”“这臭老婆”等,NP前的修饰语本身带有贬义,因此影响到整个结构的语义色彩。
  三、“这(个)+NP”的语义色彩
  在《五灯会元》“这(个)+NP”结构中,语义色彩主要有中性和贬义两种。大部分用例都是中性表达,如“这个法”“这个语话”“这僧”“这一队汉”等。也有部分用例表达贬义,这是“这(个)+NP”新出现的用法,这种用法在现代汉语普通话和方言中依然存在,只是在形式和情感偏重上有所变化。这里着重探讨“这(个)+NP”的贬义表达。
  (一)“这(个)+NP”贬义表达的影响因素
  影响“这(个)+NP”贬义表达的因素可以划分为结构内和结构外两种。结构内的因素主要表现为句法结构的选择及其意义表达两方面,结构外的因素主要表现在语境要素赋予“这(个)+NP”的意义。
  1.句法结构因素
  句法结构要素对其贬义表达的影响,集中在对“NP”的选择上,即“NP”的意义色彩会直接影响到整个结构的意义色彩表达。
  (14)僧拟再问,师咄曰:“这钝汉出去!”(《卷七·岩头全奯禅师》)
  例(14)中“钝汉”本身已带有贬义,在“这钝汉”的表达中已将贬责义赋予整个结构,并以“这”强调“钝汉”,将贬斥义所指的对象有定化。在这一结构中,“NP”的选择有主观化色彩,即“NP”的主观化程度和意义色彩相关联,并最终影响整个结构贬责义的表达。   2.语境因素
  语境对“这(个)+NP”结构贬责义的表达起着补充和衬托作用。语境中对话双方的地位、对话方式和语气等都影响着语义色彩。《五灯会元》中的对话,涉及不同辈分、不同资历、不同修行境界的禅师与僧人。这种“隐形不平等”关系,使得贬责呵斥的语义色彩更为凸显。
  (15)(僧)问:“如何是和尚密作用?”师拈棒,僧转身受棒。师抛下棒曰:“不打这死汉。”(《卷十一·镇州大悲和尚》)
  例(15)中的对话双方是大悲和尚和一僧人,两者的地位和资质不同,而且僧人是向禅师问道,因此,在此处出现了“这死汉”的贬责义。
  对话的方式、语气也影响着语义表达。在《五灯会元》中,说话者在说话动作、语气中往往伴随着“喝”“咄”“呵”“叱”等词语,这明显加强了贬义的表达。据统计,在说话动作前加“喝”的有15例,加“咄”的有6例,加“叱”的有5例,此外,各有1例加“唾”“呵”;说话语气时带叹词“咄”的有3例。例如:
  (16)师喝曰:“这老和尚,而今是甚时节?”(《卷七·瑞岩师彦禅师》)
  例(16)“这老和尚”贬责义的表达,不仅体现在“喝”这一动作上,还体现在禅师与听话者的关系上。各种语境要素共同作用、相辅相成,和内部结构因素一起突出强调了“这(个)+NP”斥责义的表达效果。
  (二)“这(个)+NP”贬义表达的历时演变
  “这(个)+NP”在宋代开始广泛使用,并延续到明清时期,在现代汉语中也是常用结构。不过,到近代汉语后期,这种结构的形式发生了一定变化。吕叔湘(1985)指出,这一结构用在三身代词和同位的名词中间时,尤其是三身代词“你”,通常会省去“这”而单用“个”,即“你个+NP”[2](P200-201)。按照吕先生的观点进行推导,应是先在“这(个)+NP”结构前加人称代词“你”,从而形成“你这(个)+NP”,然后“你这个+NP”中的“这”渐渐省略,最终形成了“你个+NP”的表达。不过,在对实际语料用例的历时考察时,发现上述结构的出现时代存在一定差异。胡静敏(2013)指出,“个+NP”出现最早,“这(个)+NP”和“你个+NP”大致同一时期出现,“你这(个)+NP”出现的时间稍晚[7]。由此可知,它们的演变历程大致是:“个+NP”>“这(个)+NP”“你个+NP”>“你这(个)+NP”。试看下面的用例:
  (17)不杀你这老贼,吾父何日得泄此沉冤于地下也。(《封神演义》第九十四回)
  如前所述,“这(个)+NP”可以表达贬义等消极情感,由此发展而来的“你这(个)+NP”也成为这一情感表达的重要手段。例(17)“你这老贼”出现在明代的文献用例中。这种结构表达的演变发展,一方面,是由于它們的口语化程度较高,在表达过程中很容易发生成分的添加或省略;另一方面,是情感的表达加重,成分“你”不仅凸显了结构的强调功能,也加深了贬责的情感表达。相较于“这(个)老贼”,“你这老贼”将指称对象用“你”和“这(个)”予以双重指示,指称对象更加明确,说话者的主观情感与评价也更加浓重。
  (三)“这(个)+NP”和“你个+NP”的对比分析
  这两种结构出现时期大致相近,都可以表达贬责情感,而且基本上是在同一时期两种结构同时存在。例如:
  (18)(净)不是我自夸,我那箱里真个强。你个老畜生……。(《张协状元》第十九出)
  南戏《张协状元》与《五灯会元》都产生在南宋后期。例(18)中的“你个老畜生”,明显为说话人的斥骂语,同时期的《五灯会元》也有类似的表达:“这畜生更跳”。不过,相比“这+NP(畜生)”,“你个+NP(老畜生)”的口语化程度更高,强调作用更为明显,贬责色彩也更加突出。
  到了现代汉语时期,这两个结构在各方言中的语义色彩也有所不同。西南官话的川渝方言中有“这个死娃娃”“你个死娃娃”,恩施方言中有“这个瘪三”“你个悖时砍脑壳的”,但这些用例不再具有贬义色彩。从形式上看,“死娃娃”“瘪三”“悖时砍脑壳的”都承载的是贬义情感,但在这些方言的具体语境中,它们更多是长辈对晚辈或同辈之间带有戏谑的昵称,在大多数情况下传达的是亲昵、亲密等信息。这种反差式表达之所以能在川渝等地的方言中产生,很可能与方言区或民间长期形成的表达心理和表达方式相关。我们发现,这种反差式的表达在现代汉语普通话中也存在着,如今年网络流行语“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糟老头子”本身承载消极情感,但通常用于亲密的表达,于是“你个糟老头子”就从消极色彩转变为积极色彩。
  总的来说,“这(个)+NP”和“你个+NP”之间的差异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你个+NP”更加强调指称听话对象,语义的贬责色彩更为鲜明;二是在部分方言中,“你个+NP”除了表式贬义情感外,有时还可以成为亲昵情感的象征。
  冯春田(2000)认为,“汉语发展到唐代以后,逐步形成了一个完全不同于古代汉语的指示代词系统,可以说现代汉语指示代词都形成于近代汉语。”[3](P83)“这(个)+NP”作为指示代词系统的个例,也可以追溯到近代汉语时期。同时,本文通过对《五灯会元》“这(个)+NP”结构的考察,发现这一结构有以下特征:
  第一,“这(个)+NP”形成于晚唐五代,在宋代得以广泛使用,并主要集中出现在佛家语录等文献中。
  第二,“这(个)+NP”的语法功能主要是作主语、宾语,也可以作独立成分,作独立成分的“这(个)+NP”结构,对现代汉语产生了一定影响。
  第三,“这(个)+NP”较为特别的用法是可以表达贬责等消极情感。制约这种表达的因素有两个方面:“这(个)”对“NP”的强调及“NP”的自身意义、情感色彩,是其表达贬责义的主要原因;包括说话方式、对话双方的地位和资历在内的语境因素则起着衬托作用。
  第四,“这(个)+NP”发展到近代汉语后期和现代汉语中,又逐渐出现了“你这(个)+NP”这一新形式。这两种结构都可以表达贬责情感,也存在着感情色彩轻重的不同,同时,这两种结构在部分方言中有消极感情色彩和积极感情色彩的区别。
  参考文献:
  [1]王力.王力文集(第九卷)[M].济南:山东教育出版社,1984.
  [2]吕叔湘,江蓝生.近代汉语指代词[M].北京:商务印书馆,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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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吴福祥.敦煌变文的近指代词[J].语文研究,1996,(3).
  [5]张俊阁.明清山东方言代词研究[D].济南: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2007.
  [6]何继军.《祖堂集》“这(者)+连带成分”之考察[J].合肥师范学院学报,2009,(5).
  [7]胡静敏.近代汉语“你这(个)NP”的多角度研究[D].金华:浙江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13.
  [8][宋]普济.五灯会元[M].苏渊雷点校.北京:中华书局,19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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