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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最是诗中树 刘昌贵

来源:用户上传      作者:乙常青

  诗人们妙笔生花,将树木融入了作者的主观情感,渗透了作者的审美意识和人格情趣。使诗篇别具神韵,情趣盎然。
  以“桃”“杏”绘春色
  “野桃含笑竹篱短,溪柳自摇沙水清。”(杜甫《新城道中二首》)鮮艳的桃花,矮矮的竹篱,袅娜的杨柳,清澈的小溪,有动有静,有红有绿,构成了一幅画面生动、色调和谐的春景图。雨后的山村景色如此清新秀丽,使诗人心情愉悦,因此从他眼中看到的景物都带上了主观色彩,充满欢乐的生机。野桃会“含笑”点头,“溪柳”会摇摆起舞,好不快活自在!
  “绿杨烟外晓寒轻,红杏枝头春意闹。”(宋祁《玉楼春》)诗人给我们描绘了一幅仲春时节美妙的晨景。绿色的柳条在晨风中摇曳,如烟似雾,轻轻的晓寒尚未消散;枝头的红杏迎着朝阳怒放,鲜艳欲滴,招惹得莺歌燕舞,蜂来蝶往。“闹”字用得极为传神,杏花怒放盛开、生气勃勃、如火如荼、绚丽多彩的浓重春意跃然纸上,炫人眼目。使人仿佛听到春的呼喊,春的歌唱。
  以“竹”写节操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郑板桥《题竹石画二首》)“咬定”“不放松”刻画出竹的坚韧、志节的坚定。竹的生命力极强,即使在岩缝中也能扎根生长,表现出诗人对绝尘去俗、不畏艰险的独立人格的肯定。后两句写竹挺立于风雪之中,虽经千磨万击,依然坚劲,卓然独立,不随风倒。经得起“千磨万击”,受得住四面狂风,象征着一个人不怕社会上和生活中的种种艰难困苦和排挤打击。诗句通过咏竹,塑造了一个百折不挠、顶天立地的精神强者的形象。
  以“柳”表别离
  柳丝绵长,风吹而成缠绵难舍,故常借柳来表达不舍之情。“春风知别苦,不遣柳条青。”(李白《劳劳亭》)诗人因送别时柳条未青、无枝可折而生奇想,想到这是春风故意不吹到柳条,故意不让它发青,而春风之所以不让柳条发青,是因为深知离别之苦,不忍心看到人间折柳送别的场面。诗人因送别想到折柳,更因杨柳想到柳眼抽青要靠春风吹拂,从而把离别与春风这两件本来毫不相干的事物联系起来,放飞奇想的彩翼,托物言情,移情于景,把本来无知无情的春风写得有知有情,使之与相别之人同具惜别、伤别之心,从而化物为我,使它成为诗人感情的化身。
  以“梧桐”抒愁绪
  “梧桐树,三更雨,不道离情正苦。一叶叶、一声声,空阶滴到明。”(温庭筠《更漏子》)这里借三更时分梧桐冷雨的一叶叶、一声声,烘托出闺中女子的一怀离愁别怨。“梧桐”本已是一个凄婉的意象,加上“秋雨”,更加渲染出了离情的愁怀。“叶叶”“声声”的叠用,将声音拉长,从而实现雨声由夜至晓的绵延。
  “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李清照《声声慢》)当词人正在为落花惋惜、为自己的悲惨境遇忧苦之时,偏偏又下起了雨;雨点打在梧桐叶上,啪啪地响着,一直到黄昏都没停止。这里主要写雨的声音,以声衬情,雨点虽然是打在梧桐叶上,可在凄苦的作者听来却又像打在自己的心上。“兼”“细”字,细腻道出愁人的苦闷,“点点滴滴”叠词的运用,活现了细雨的连密不断,愁苦的络绎不绝。
  以“松”赞坚贞
  “风声一何盛,松枝一何劲!冰霜正惨凄,终岁常端正。”(刘桢《赠从弟》)前“一何”慨叹风之盛,简直就要横扫万木;后“一何”叙写松枝之劲,更显出松柏那“其奈我何”的刚挺难摧。诗人也许觉得,与风相抗,还不足以表现松柏的志节,所以接着又加以“冰霜”的进袭,前一个“正”字告诉人们,此刻正是滴水成冰、万木凋零的严冬。后一个“正”字告诉人们,再看松柏,它却依旧端然挺立、整齐凛然,不减春日青苍之色。描摹冰霜,辞色峻冷;展示松柏,意志从容。松柏的坚贞志节,正显示于这一鲜明的对比之中。
  以“桑榆”显豁达
  桑树和榆树,落叶乔木。它们长得很高大,夕阳西下时,余光照在它们的树梢上,所以用“桑榆”借指日暮。 “莫道桑榆晚,微霞尚满天。” (刘禹锡《酬乐天咏老见示》)不要说日到桑榆已是晚景了,而洒出的晚霞还可以照得满天通红、灿烂无比呢!诗人用一个令人神往的深情比喻,托出了一种豁达乐观、积极进取的人生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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