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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丽江府志略?方言》异文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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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  要:《丽江府志略》纂修于乾隆八年(1743),是丽江府第一部官修志书,也是弥足珍贵的纳西语史料,对研究清代纳西语、云南方言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关于《丽江府志略·方言》的版本,学界一般认为有四种,其实尚有两本古籍均抄录了《丽江府志略·方言》。由于辗转传抄,诸版本间存在较多异文,讹误的原因主要为形误,其次为音近而讹和夺字。从讹误数量分布来看,钞本讹误较多。
  关键词:《丽江府志略》;方言;异文
  《丽江府志略》纂修于乾隆八年(1743),是丽江府第一部官修志书。全书分上、下两卷,共计十略。上卷依次为图象略、建置略、山川略、财用略、官师略,下卷依次为学校略、人物略、兵防略、礼俗略、艺文略。本文讨论的方言属于下卷的礼俗略,共收308个纳西语词,分别以汉字注音,是弥足珍贵的纳西语史料,对研究清代纳西语、云南方言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
  一、《丽江府志略·方言》版本概述
  关于《丽江府志略·方言》的版本,学界一般认为有以下四种:
  1.雪山堂刻本
  乾隆八年(1743)刊刻,木刻本。书版原存于丽江雪山堂,后毁于兵燹。刻本罕见,仅存一部完整刻本,宽16.5cm,高23cm,现藏于上海图书馆。此外,云南省图书馆藏有刻本上卷,下卷不完整,礼俗略阙如。
  2.钞本
  笔者所见有两种:一为完本,文字内容与刻本大体相同,当据刻本抄录而成,原钞本宽14cm,高20cm;版心宽11cm,高17.5cm,收入《西南稀见方志文献》第25卷,兰州大学出版社2003年版。该钞本亦被《中国地方志集成·云南府县志辑》(第四十一册)收录,凤凰出版社2009年版,均为钞本影印本。一为残本,从文字书写来看,笔迹与完本差别较大,当属另一系列,现藏国家图书馆。云南省图书馆亦藏该种钞本,均缺下卷兵防略、礼俗略和部分艺文略。
  3.翻印校点本
  1988年丽江县志办公室从上海图书馆复印木刻本,加以标点整理,基本上保持了原刻本的面貌,于1992年出版。
  4.光绪《丽江府志稿》
  刊刻于光绪二十一年(1895),卷一地理志基本照录了乾隆《丽江府志略·方言》内容。现藏于国家图书馆。
  二、两本抄录《丽江府志略·方言》的古籍
  除以上四种版本外,笔者发现尚有两本古籍均抄录了《丽江府志略·方言》的词条,因学界几乎未加提及,姑略述于下。
  1.《滇南雜志·夷雅》
  《滇南杂志》的作者是曹树翘(1775—1818),字春林,上海人,曾在云南游幕长达八年[1]。《滇南杂志》于嘉庆十五年(1810)完稿于昆明五华山馆,全书共二十四卷,《夷雅》为清代中期云南少数民族语言的集录。曹氏将《夷雅》编入《滇南杂志·种人·附方言》中,并叙其创作旨趣云:
  五方之风气不齐,嗜欲不同,言语亦因之而异。滇为西南夷,昔重译来朝,夷言莫解,今虽薄海同风,而各种方言仍难臆揣。爰就[旧]志乘所载者,依类训释,得十一篇,都为《夷雅》一篇,附于种人之后,以补周官、土训、象胥之未备。游是地者亦可按谱而求矣。[2](P819)
  由此可知,《夷雅》属于语言总编类,将云南多地民族语言聚集在一起加以训释,实为分类词典,冠以“雅”名,盖承袭《尔雅》之意。
  《夷雅》将所收集的民族语分为十一类,分别是:释天第一、释地第二、释亲第三、释身第四、释宫第五、释器第六、释食第七、释用第八、释植第九、释动第十、释杂第十一。其中,释天第一共20条,训释词语27个;释地第二共27条,训释词语46个;释亲第三共20条,训释词语43个;释身第四共36条,训释词语48个;释宫第五共12条,训释词语13个;释器第六共15条,训释词语30个;释食第七共8条,训释词语17个;释用第八共14条,训释词语26个;释植第九共24条,训释词语37个;释动第十共17条,训释词语26个;释杂第十一共14条,训释词语39个。总计207条,训释词语共362个。一般来说,每条的第一个词语均录自《丽江府志略·方言》。根据这一编撰体例,我们可以从《滇南杂志·夷雅》所收录的民族语词条中析出《丽江府志略·方言》的相关内容。
  2.《鸿泥杂志》卷二
  《鸿泥杂志》的作者是马毓林(1768—1829),字西园,号雪渔,山东商河人。马毓林于道光甲申年(1824)冬季奉命出守滇南,乙酉(1825)始抵滇省,旋补丽江府知府。在任知府期间,利用闲暇之余,编著《鸿泥杂志》。《鸿泥杂志》分为四卷,前两卷为作者沿途见闻记述,后两卷为自己读书所得及对清代乾嘉年间云南诗人的介绍。《鸿泥杂志·自叙》云:
  余于甲申冬季奉命出守滇南,渡黄河、涉湘汉、过洞庭,由滩河抵镇远,自镇远而南。日日山行,所见奇峰峭壁、密箐深林,苗夷之诡异,花鸟之离奇,不一而足。至乙酉六月始抵滇省,旋补丽郡。丽郡居会城之西,相距一千三百余里,界连川藏,汉夷杂处,其山川人物更有前人所弗及考核者。幸其地僻事简,公余之暇,辄取道途所经及闻诸友人者,抄录成帙,非敢借此以问世也。异日万里归来,重逢旧两,话边疆之风景,叙别后之游迹,则于联床剪烛之时,以此编代吾口焉,亦奚不可?[3]
  可见,《鸿泥杂志》亦不乏对云南历史掌故的搜集与考证,马氏所言“公余之暇,辄取道途所经及闻诸友人者,抄录成帙”,是大抵可信的。其中,卷二抄录了《丽江府志略·方言》的绝大部分词条。
  三、《丽江府志略·方言》异文考实
  为全面梳理《丽江府志略·方言》,有必要对辗转传抄的诸版本加以考证,以再现清代纳西语的真实面貌,并为后续研究提供更为可靠的语料。为行文简便,我们将雪山堂刻本、钞本完本、丽江县志办翻印校点本、光绪《丽江府志稿》、曹春林《滇南杂志·夷雅》、马毓林《鸿泥杂志》卷二分别简称上图本、钞本、翻印本、光绪本、曹本、马本。纳西语的现代拟音主要依据方国瑜、和志武的《纳西象形文字谱》[4],并参考《藏缅语语音和词汇》[5]、黄布凡主编的《藏缅语族语言词汇》[6]、孙堂茂的《纳西汉英词典》[7]、喻遂生的《乾隆〈丽江府志略·方言〉记略》[8](P315-330)等论著。   (一)被释词讹误
  依照乾隆《丽江府志略·方言》编撰体例,被释词为汉语,居前;释词为纳西语,居后,字体比被释词小一号左右,分两行排列。据考察,被释词相对释词稍微易懂,该类讹误数量较少。
  1.犁田:恩里。
  案:诸本同。惟钞本“犁田”作“租田”,盖形近而误。“恩里”对应纳西语今读音γ?33l?21,纳西语 称“犁”为“恩”,亦可佐证。
  2.天井:戟改。
  案:诸本同。惟钞本“天井”作“矢井”,形误,添加笔画所致。“戟改”对应纳西语今读音?i21k?33,汉语义为“天井”。
  3.取火:弭子。
  案:“取火”,诸本同,惟马本作“耿火”,形误。“弭子”,诸本同,惟曹本作“弹子”,形误。“弭子”对应纳西语今读音mi33??33,汉语义为“取火”。
  4.早:酧。
  案:上图本、光绪本、马本均如字。钞本“早”作“是”,形近致误。曹本“早”作“蚤”,系同音假借。翻印本“酧”作“酬”,《正字通·酉部》:“酧,俗酬字。”在清代,“酧”为正字,翻印本误,不烦改。“酧”对应纳西语今读音t??u21,汉语义为“早”。
  5.小管:犀寡。
  案:诸本同。惟曹本“小管”作“小官”,盖承上一词条“长官”误改所致。“小管”对应纳西语今读音?i33kua33,周汝诚《永宁见闻录》“头人”作kua33?i33[9](P415),可参。
  6.梁:古鲁。
  案:诸本同。惟曹本“梁”作“楼”,盖承上一条“磋戞、我何,楼也”而误。“古鲁”对应纳西语今读音ku33lu33,汉语义为“梁”。
  7.饭:哈。
  案:诸本同。惟钞本“饭”作“殽”。“哈”对应纳西语今读音ha33,汉语义为“饭”。
  8.点火把:弭造。
  案:上图本、翻印本、光绪本、马本如字。“点火把”,钞本作“拈火把”,形误。曹本作“点火炬”,此处当为有意改之。如前所述,曹本为民族语集录,该条还涉及东川彝语“点火炬:都是督”,为使条目统一,曹本做了些微改动。与此类似的还有“莱菔”,诸本均作萝葡。
  9.:昧趋。
  案:上图本、翻印本如字。马本该条无。“”,钞本、光绪本均作“棚”,形误。“”字未见辞书收录,曹本《夷雅·釋用第八》:“火炬谓之松明,昧趋、什补,松明也。”“”盖会意兼形声造字,犹“火炬、松明”,“昧趋”对应纳西语今读音mu55??y33。
  10.骒马:绕每。
  案:诸本同。惟钞本“骒马”作“骡马”,形误,相去甚远。“绕每”对应纳西语今读音?ua33me21,汉语义为“母马”。
  (二)释词讹误
  由于释词为纳西语的汉字记音,抄录者往往不精通民族语言,导致的讹误甚多,不乏鲁鱼亥豕之例,给阅读与整理带来极大不便。
  1.下:梅苔。
  案:诸本同。惟钞本“梅苔”作“梅台”,盖形近音近而误。“下”纳西语今读音为m?21t??33。
  2.晚:何。
  案:诸本同。惟钞本“何”作“荷”,形音相近致误。“晚”纳西语今读音为hu21。
  3.岁丰:巴埋。
  案:上图本、翻印本、光绪本、马本均如字。钞本“巴埋”作“巴址”,形近致误。曹本“巴埋”作“巴哩”,亦形误。“岁丰”纳西语今读音为ba33me21。
  4.过年:戟筯。
  案:诸本同。惟曹本“戟筯”作“战筋”,形误。“过年”纳西语今读音为?i21?e55。
  5.岭:瓦便吕。
  案:诸本同。惟曹本“瓦便吕”作“瓦次吕”,盖误“便”为“使”,进而音讹为“次”所致。“岭”纳西语今读音为u?33py55ly33,此为叠架构词,其中,u?33汉语义为“山坡”,py55ly33汉语义为“山坡、丘陵”。
  6.水:戟。
  案:诸本同。惟钞本“戟”作“卓”,形误。“水”纳西语今读音为?i21。
  7.盛水:戟吾。
  案:诸本同。惟钞本“戟吾”作“潜吾”,致误原因未明。“盛水”纳西语今读音为?i21u21。
  8.哨:莫。
  案:诸本同。惟钞本“莫”作“?”,增加偏旁致误。“哨”纳西语今读音为mo21。
  9.田:里。
  案:诸本同。惟钞本“里”作“甲”,形误,笔画缺损所致。“田”纳西语今读音为l?33。
  10.孙女:鲁买。
  案:诸本同。惟曹本“鲁买”作“魁买”,致误原因未明。“孙女”纳西语今读音为lv33me33。
  11.女:觅。
  案:诸本同。惟钞本“觅”作“含”,形误。“女”纳西语今读音为mi33。
  12.姊:妹买。
  案:诸本同。惟钞本“妹买”作“蛛买”,形误。“姊”纳西语今读音为me55me21。
  13.长官:招蛾。
  案:上图本、光绪本、曹本、马本如字。“招蛾”,翻印本作“抬蛾”,钞本作“招蚁”,形误。“长官”纳西语今读音为t?ua33a21。
  14.头:古吕。
  案:诸本同。惟曹本“古吕”作“左吕”,形误。“头”纳西语今读音为kv33lv33。
  15.发:古甫。
  案:诸本同。惟钞本“古甫”作“古南”,形误。“发”纳西语今读音为kv33fv33。
  16.笔:奔。
  案:诸本同。惟钞本“奔”作“弄”,形误。“笔”纳西语今读音为pi24。
  17.墨:昧拿。
  案:诸本同。惟钞本“昧拿”作“麻拿”。“墨”纳西语今读音为m?55na21,此为合璧词,“昧”为汉语“墨”的译音,“拿”为纳西语“黑”。   18.烧酒:阿剌吉。
  案:诸本同。惟抄本“阿剌吉”作“阿拉吉”,音近讹字。“烧酒”纳西语今读音为?33?i21。
  19.油:也岩。
  案:诸本同。惟钞本“也岩”作“池岩”,形误。“油”纳西语今读音为i?33?21。
  20.系腰:本艮。
  案:诸本同。惟钞本“本艮”作“木艮”,形误。“系腰”纳西语今读音为b?33k?55。
  21.裤:两。
  案:诸本同。惟钞本“两”作“雨”,形误。“裤”纳西语今读音为le33。
  22.笠:马喝剌。
  案:上图本、钞本、翻印本、光绪本如字。“马喝剌”,曹本作“马喝利”,形误;马本作“马喝拉”,音近讹字。“笠”纳西语今读音为t?o33lo33。
  23.白菜:匊匍。
  案:诸本同。惟曹本“匊匍”作“菊匍”,形误。“白菜”纳西语今读音为?y33p??r21。
  24.骑马:绕齐。
  案:上图本漫漶不清。曹本、马本、光绪本均作“绕齐”,翻印本作“绕斋”,齐的繁体“齊”与斋的繁体“齋”形近而误。钞本作“绕”,夺字。“骑马”纳西语今读音为?ua33??33,“齐”于丽江方言读??33,甚合。
  25.水牛:戟恩。
  案:诸本同。惟钞本“戟恩”作“戴恩”,形誤。“水牛”纳西语今读音为?i21γ?33。
  26.放牛:恩弄。
  案:诸本同。惟曹本“恩弄”作“恩是”,形误。“放牛”纳西语今读音为γ?33lv55。
  27.桃:补主。
  案:诸本同。惟钞本“补主”作“补王”,形误,笔画缺失。“桃”纳西语今读音为bv33?i21。
  28.柳:汝。
  案:诸本同。惟钞本“汝”作“汶”,形误。“柳”纳西语今读音为??33。
  29.山竹:昧。
  案:上图本、翻印本、光绪本、马本如字。钞本“昧”作“味”,形误。曹本“山竹”作“竹”,盖受编排体例限制删去“山”,《夷雅·释植第九》:“昧、则目,竹也。”“山竹”纳西语今读音为m?55。
  30.圆竹:拉何。
  案:上图本、马本如字。“拉何”钞本作“布何”,光绪本作“拉河”,形误。“圆竹”曹本、光绪本、翻印本作“园竹”,形音相近致误。“圆竹”纳西语今读音为la33ho21。
  31.教人:希面。
  案:诸本同。惟钞本“希面”作“布而”,形误。“教人”纳西语今读音为?i33me55。
  32.做事:赏扁。
  案:诸本同。惟钞本“赏扁”作“赏”,夺字。“做事”纳西语今读音为??r33be33。
  33.百:喜。
  案:诸本同。惟曹本“喜”形讹作“妾”。“百”纳西语今读音为?i33。
  34.亿:昴。
  案:上图本、钞本、翻印本、马本如字,误。“昴”曹本、光绪本作“昂”,是。昴,音mǎo,与“亿”纳西语今读音为a21相去甚远,而“昂”读音与其相近。
  35.今:阿依。
  案:诸本同。惟钞本“阿依”作“阿佞”,形误。“今”纳西语今读音为?21i33。
  36.吃饭:哈鲁。
  案:上图本、钞本、马本如字。曹本无该条。翻印本“哈鲁”作“哈孜”,盖据“吃饭”纳西语今音h?55??33改。
  根据上文分析,可以看出,各版本讹误的原因主要为形误,其次为音近而讹和夺字。从讹误数量分布来看,钞本讹误有36处,曹本讹误有9处,上图本讹误最少,仅有1处。
  四、结论
  通过对诸版本异文的讨论,我们发现,在《丽江府志略·方言》版本系统中,上图本错讹最少,其余各本产生的讹误均与上图本相关。因此,最早的版本上图本为母本,它分别衍生出其余各本,其余各本间彼此无直接关系。《丽江府志略·方言》的版本源流,可如图1所示:
  图1  《丽江府志略·方言》诸版本源流示意图
  还需指出的是,《中国地方志集成》作为一套国内外选收方志最完整、覆盖面广、实用性强的大型方志丛书,为传承中国地域历史文化做出了卓越贡献。但是,就《云南府县志辑》第四十一册来看,选择钞本予以影印,不能不说是一大遗憾,因为仅就《丽江府志略·方言》而言,这一钞本是讹误较多的。鉴于上图本刊印最早,考据精良,而且是目前国内唯一保存完整的版本,学界理应格外重视其学术价值。
  参考文献:
  [1]曹浩续修.上海曹氏族谱[M].曹氏崇孝堂版,1925.
  [2][清]曹春林.滇南杂志[M].台北:华文书局,1969.
  [3][清]马毓林.鸿泥杂志[M].清道光六年(1826)刻本.
  [4]方国瑜编撰,和志武参订.纳西象形文字谱[M].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1981.
  [5]《藏缅语语音和词汇》编写组.藏缅语语音和词汇[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1.
  [6]黄布凡主编.藏缅语族语言词汇[M].北京:中央民族学院出版社,1992.
  [7][美]孙堂茂.纳西汉英词典[M].昆明:云南民族出版社,2012.
  [8]喻遂生.乾隆《丽江府志略·方言》记略[A].喻遂生.纳西东巴文研究丛稿[C].成都:巴蜀书社,2003.
  [9]周汝诚.《永宁见闻录》[A].国家民委《民族问题五种丛书》编辑委员会,《中国民族问题资料·档案集成》编辑委员会.当代中国民族问题资料·档案集成:《民族问题五种丛书》及其档案汇编(第五辑)[C].北京:中央民族大学出版社,2005.
  On Variants in Qianlong LijiangFu Brief Records of Dialect(乾隆《丽江府志略·方言》)   Wei Qijun1,Wang Runji2
  (1.School of Communication, Yunnan University of Finance and Economics, Kunming 650221, China;
  2.College of Nationalities, Lishui University, Lishui 323000, China)
  Abstract:Qianlong LijiangFu Brief Records (乾隆《丽江府志略》)which was completed in the eighth year of Emperor Qianlong(1743) is the first officially compiled local records set of Lijiang. There are many precious Naxi language materials in this book, which has its irreplaceable role to study Naxi language and Yunnan Dialect in the qing dynasty. This article points out that there are two ancient books which makes a copy of Qianlong LijiangFu Brief Records of Dialect(乾隆《麗江府志略·方言》) in addition to four editions. There are a lot of variants that are by the cause of mistakes due to proximate forms and phonetics and missing words in these editions because of copying over and over again. The mistakes in manuscripts in the qing dynasty are the most.
  Key words:LijiangFu Brief Records(《丽江府志略》);dialect;varian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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