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小企业现代学徒制改革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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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通过国内外技术技能人培养实践分析，中小企业现代学徒制改革具有重要的实施意义，却有诸多条件限制，主要有四个方面：企业人才培养的条件受限，路径不清;人才培养的职教经费分担机制未建立，成本高、风险大，缺乏政策和法律保障;职业教育主体地位缺失，参与职业教育人才培养的社会责任感和文化传统缺失;企业专业人才培养的教学模式、方式和方法不规范，不成熟。针对这四方面的问题提出解决方案，一是树立协同发展理念，组建现代学徒制培训联盟，搭建平台，畅通合作途径;二是政府增加中小企业培训学徒的财政奖励，建立税收优惠政策，建立企业培训基金，由公共机构和社会伙伴共同分摊的支付机制;三是政府要积极主动地发挥引导作用，加强中小企业的职业教育主体地位的法律政策保障;四是积极推进现代学徒制中小企业课堂教学改革研究，丰富发展、推广普及现代学徒制企业双主体育人的重要实现形式。
[关键词]中小企业;现代学徒制;改革
[中图分类号] G719.2
[文献标识码]A
近年来我国现代学徒制改革工作稳步推进。2014年国务院出台关于加快发展现代职业教育的重要文件，将现代学徒制试点列为深化专业人才培养模式改革的国家战略举措。2019年6月，教育部发出关于全面推进现代学徒制工作的通知，提出了全面推行现代学徒制改革的目标要求，现代学徒制改革进入深水区。我院畜牧畜医专业是湖南省现代学徒制改革试点单位，并被推荐为国家级第三批现代学徒制改革试点单位。
1 在中小企业推行现代学徒制深入改革有重要的理论和现实意义
中小企业现代学徒制很好地结合了学校本位理论知识学习和企业本位实践技能学习，因而在西方发达国家得以广泛推广。现代学徒制在西方国家实践的证明，能覆盖技术技能人才基本理论知识和通用专业技能的培养，帮助学徒们提高职业能力，为技术改革进步和技术技能人才职业生涯成长变化做准备，适应现代社会对专业技术技能型人员的需要。欧洲中小型企业雇用了三分之二的劳动力，是发展经济和创造就业的主要源动力，其中每三个创新产品和流程中就有一个是中小企业所有。欧盟统计局在2015年8月统计整个欧洲有超过20%的年轻人找不到工作，只有与劳动力市场需求相匹配的基于工作的学习，特别是学徒制学习，才能更好促进个人就业。在德国、瑞士等以校企双元制为代表的国家，中小企业学徒制是非常有代表有影响的技术技能人才培养模式，参加企业学徒制培训培养的适龄人员占比在60%左右。
在中小企业推行现代学徒制改革将整合地方政府、行业企业教育资源，促进区域教育与产业的相互作用和影响，形成地方职业技术教育和区域特色支柱产业统筹协调发展成长格局。一是有利于落实党和国家深化“产教融合、校企合作”的职业教育改革发展策略。校企双主体育人改革，校企合作是“四梁八柱”，现代学徒制便是“一砖一瓦”，企业也要积极参与了现代学徒制的课程开发与设计、教学等过程。二是有利于建立德技并修、工学结合的人才培养机制，提高人才培养质量。2016年6月浙江省19所试点现代学徒制的高职院校中有35个专业进行试点，与59个企业（单位）建立了合作关系。59个企业中有22家大型企业，占总数的37010;37家中小企业，占比63%。现代学徒制将有效地解决职业教育人才培养的理论性、持续性、普适性和地方中小企业人才需求的实践性、阶段性和具体性之间的矛盾。三是有利于逐步提高地方职业教育对区域经济发展和产业升级的贡献度。现代学徒制有助于企业培养技能精湛的人才，产品研发和技术创新。我院汽车专业与区域内7个中小企业合作进行了现代学徒试点，企业的员工素质和服务水平都明显提高。但是，由于习惯传统和现实原因，中小企业现代学徒制改革还有待进一步探索与研究。
2我国当前中小企业参与现代学徒制试点存在问题的主要表现
（1）中小企业参加现代学徒制技术技能人才培养的条件受限，路径不清。中小企业的人才队伍稳定性弱，中小企业往往处在“用工荒”的困境时，也面临着高技术技能人才流失和紧缺的难题。一是招聘到适合的专业人才不容易;二是招聘引进后的技术技能人才可靠性不强、人员流动性大，团队凝聚力和战斗力难以保证。当前企业参与现代学徒制积极性不高，一方面企业没有权力和机会参与招生专业设置、招生录取标准制定以及招生数量等方面事务，许多职业院校招生靠自己独立完成，致使企业不愿意参与现代学徒制培训。另一方面是为了使企业有效进行现代学徒制改革试点工作，确保学徒培养质量，教育行政主管部门会就相关企业进行校企合作资质条件审核，这就使中小企业进入现代学徒制的参与面窄，难以独立与职业院校合作开展学徒制改革。
（2）中小企业参加现代学徒制人才培养的职教经费分担机制未建立，成本高，风险大，缺乏政策和法律保障。参与培训学徒要求企业投资，这种投资包括金融、组织资源和人力资源，而这些投资可能并不一定得到相应等值或超额回报，因此，回报的不确定性可能使特别小的公司不太愿意接受学徒，在经济不景气的时候更是如此。企业开展人才培养的巨大成本风险是培养的人才流失到自己的竞争对手企业就业。中小企业相比大型企业，人才流失风险更大。与其他形式的工作本位学习相比，学徒制要求工作和教育之间的责任平等分担，两者之间有更好更紧密联系。企业需要承担教学责任并有部分投入。与大公司相比，中小企业，不能固定工作人员去参与监督学徒或处理培训提出的行政要求，中小企业可能没有工作人员或相应机器设备能够涵盖特定职业所需的培训的所有方面。
（3）现代学徒制中小企业的职业教育主体地位缺失，参与职业教育人才培养的社会责任感和文化传统缺失。一是参与学徒制改革试点的企业数量少，内生动力不足。至2018年教育部總计立项现代学徒制试点562个，试点其中有企业17个，比例为3.02%。二是企业参与学徒制试点的原因和动机不确切。企业进行现代学徒制试点一般都是应职业学校的邀请或行政部门的意图，很多企业觉得这是可做可不做的事情，只有少数企业认识到为了满足其企业人才需求，企业也必须开展现代学徒制改革。三是现代学徒制企业试点实践不够深刻，创新不足，涉及多个方面，存在教条化探索倾向，企业试点特色不明显，参与学徒培训培养时间不足、教学训练任务偏少。 （4）中小企业作为现代学徒制改革的重要主体，其人才培养的组织管理方式和教学模式、方式和方法不规范，不成熟。教育部遴选了三批共计562家现代学徒制试点单位，并进行了中期检查、试点验收和经验推广工作，学徒制改革框架基本形成，但是企业学徒人才培养的组织管理方式和教学模式、方式和方法还是处于初始状态，无章可循，没有实施的标准和要求，缺乏考核和把关程序。主要表现为培养主体责任不清，学习岗位训练不实，教学实践要求不明、教学基础设施不充分不完备，教学方法、手段不丰富，师资力量数量不足、水平层次参差不齐，学徒培养质量评估体系欠缺等等。
3中小企业参与现代学徒制试点解决方案
2019年6月，教育部提出了全面推广现代学徒制的目标要求。2020年是非常不平凡的一年，中央提出了“六稳六保”的重要工作和要求，就业是“六稳、六保”之首，要打好脱贫攻坚收官之战和疫情防控保卫战，就要打好就业保卫战。当前的严峻的形势赋予了在中小企业切实推进实施现代学徒制新的使命，增加就业数量、质量和收入水平。全面推广政府统筹、行业联盟、社会参与、企业和职业学校双主体育人的中国特色现代学徒制改革，可以从以下四个方面深入开展工作。
（1）树立协同发展理念，组建现代学徒制培训联盟，搭建平台，畅通合作途径，优人才培养的条件。中小型企业联合大型企业、行业协会等部门组建现代学徒制培训联盟。为了合理推进现代学徒制培训联盟的健康发展，他们需明确自身的角色和责任。区域内的企业建立直接或间接的合作伙伴关系可以帮助解决中小企业复杂的培训需求，可以集中资源、共享信息、交流知识、发展思想、相互学习，这样的网络或合作伙伴关系可以根据会员的需求而变化。可以由一家大型企业作为牵头单位，中小企业组成培训联盟作为平等伙伴;大型企业承担培训的主体责任，而具体的培训模块可由合作伙伴公司提供;大型企业可以在其培训研讨会上为其供应链合作伙伴（通常为中小型企业）的学徒提供培训;中小企业提供与每个合作企业共同负责的学徒计划，提供培训和学习内容的具体方面。中小企业在教学人员的能力也可以通过功能齐全的企业联合培训中心来解决。我院畜牧兽医专业与湖南省宠物诊疗、养猪、养牛等行业协会成立“双主体”办学联盟，遴选10家中小规模养殖企业、20家宠物医院深度合作，联合招生、人才共育、过程共管、资源统筹、成本分摊、成果共享，明确双方职责，实现校企“双主体”育人，形成现代学徒制改革长效机制。
（2）政府增加中小企业培训学徒的财政奖励，建立税收优惠政策，建立企业培训基金，建立由公共机构和社会伙伴共同分摊的支付机制。基于企业征税的培训基金可以增加社会学徒培训资源，可对所有企业强制性征税，国家可以通过立法，让企业将工资支出的一定比例支付给国家或部门作为企业培训基金，用于补偿（部分）培训费用或向徒支付报酬。由于对培训基金的贡献是强制性的，建立企业培训基金将有助于提高雇主和员工对培训重要性的认识，鼓励中小企业创建新的学徒场所。在欧洲，学徒的学习支出通常由企业、学徒本人、政府（国家或地区公共机构）和社会伙伴共同分担，国家对学徒计划中的在职培训比例做出法律决定，通过一般税收（国家）征集财资源，并重新分配这些资金，以减少企业在培训学徒方面的支出。我国政府可以借鉴国外经验在这方面着力进行改革。
（3）国家要积极在法律上明确现代学徒制的地位，政府要积极主动地发挥引导作用，加强中小企业参加现代学徒制改革的法律政策保障。在我国关于“产教融合、校企合作、现代学徒制”的规定还主要是国家行政性的，法律约束力缺乏，系统性、实践性不强。教育法、职业教育法、劳动法等法律中，虽也涉及了“工学结合”的内容，缺乏操作性，也没有具体的实施细则和资金上的配套措施，已经不适应形势发展的需要。因此，要及时改革完善有关学徒制法律法规，明确具体的职责职能部门，界定行业、企业、职业院校的职能、权限、作用及利益分配，对学徒制人才培养的运行、监管、评价等做出清晰规定，进一步调动企业的积极性、主动性，推进产教融合，深化校企合作，构建规范高效的现代学徒制运行机制和保障体系。同时，政府应当发挥监管作用，也要防止政府对校企合作“一竿子插到底”的过多行政干预。
（4）积极推进现代学徒制中小企业课堂教学改革研究，丰富发展、推广普及现代学徒制企业双主体育人的重要实现形式和重要载体。企业课堂教学是根据校企合作协议，由学校和企业共同组织，主要在企业的生产经营环境内的，由企业聘用技术技能突出又有教学指导能力的骨干作为岗位培训导师、根据培训课程设计技术训练岗位，完成课程标准所要求的实践实训教学任务的一种教育教学模式;具有教育跨界性的特质。合作企业要开发设计实践教学型岗位，要设置技能人才等级聘用制度，建立相应的绩效考核制度，为落实“1+X”证书制度提供坚实的实践基础;要建设完善学徒制实践教学基础设施，培养企业导师队伍，研发人才培养方案、教育教学方法、课程教学资源，进一步落细落地落实的“三教改革”实践要求。我院牧兽牧医现代学徒制改革试点探索建立了校企“三年三循环”人才培养模式，建立相关教学制度、标准;构建教授变技师、技师变教授双导师育人机制;打造理论与岗位实操，分科目、分模块、过程化考核评价体系;融合传统学徒文化与“双元制”模式，形成了畜牧兽医特色现代学徒制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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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20-05-28
[基金项目]湖南省教育科学研究工作者协会2018年度重点课题“新技术背景下地方高职院校现代学徒制研究与实践”（编号：XJKX18A119）;湖南省职业教育与成人教育学会2018-2019年度科研规划课题“地方高职院校深化产教融合探索与实践研究”（编号：XH2018020）;湖南省教育厅2018年度科学研究项目“高职现代学徒制第三方评价研究”（编号：18C1669）;娄底职业技术学院2018年度教研重点课题“现代学徒制培养模式多元化评价体系构建研究”（编号：LDZY18ZZC06）;中国高等教育学会职业教育分会2019年度课题“中小企业现代学徒制企业课堂探索与研究”（编号：GZYYB2019049）;湖南省教育科学研究工作者协会2018年度重点课题“深化产教融合视阈下地方高职院校校地校企共建专业研究与实践”（编号XJKX18A108）。
[作者简介]封权初（1972-）.男，湖南双峰县人，副教授，研究方向：高等职业教育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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