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污染之殇

来源:用户上传      作者: 肖琳 梁龙

  
  漂染之毒 解药难
  
  一份报告,把广东新塘和谷饶两个镇推到了舆论的风口浪尖,在环保唱主流的今天,这样的时尚污染难免成为被狠狠批判的标靶。尽管可以看到一批批优秀企业的绿色行动,而事实却证明,任何一个企业的不良行为,影响的都将是整个产业集群,这种影响不仅是在经济效益上,更严重的是集群一直以来努力打造的品牌形象也会随之大打折扣。
  新塘镇地处珠江三角洲,位于广东省增城市南部。民营工业是新塘的特色产业,也是新塘的支柱产业,约占全镇工业的90%。特别是牛仔服装已成为新塘民营经济的特色,并成为新塘一张通往世界的名片,拉近了同世界产业接轨的距离。走在新塘镇繁华的街道上,可以看到各种制衣厂的招牌横竖林立。据了解,目前新塘共有牛仔服装及相关配套企业2600多家,占新塘工业企业的60%。除这2600多家企业外,还有一些未统计在内的作坊式工厂。在新塘,每天可加工生产牛仔服装250万件,年产牛仔服装超2亿件(条)。
  新塘镇的牛仔纺织服装生意始于20世纪80年代,作为一个相对较为成熟的产业集群,在纺织业为当地带来经济收入的同时,却出现了最令人担忧的事情――环境污染。同样的情况也出现在汕头市潮阳区西北部的谷饶镇。在这里,因为发达的内衣产业,让它有了性感之都的美誉,而同样的内衣产业,也让这里的百姓对它带着“肮脏”的性感感到烦扰和厌倦。
  据环保组织相关人员描述,在他们实地调查的过程中,经常听到许多当地居民和工人对污染问题的投诉。在新塘镇,从湖北来做车衣工的罗先生表示,跟很多民工一样,他的十个指头因为布料而染成蓝色,长久以来已经习惯了皮肤瘙痒的感觉。西洲村的一名村民林舟(化名)说:“又不是不让他赚钱,我的家人还得靠车牛仔衣服为生。但生产的同时也要干净,不要把环境污染啊。”在谷饶镇,溪美村民居住房旁边的小溪,被红色的印染废水污染,堆满垃圾。来自贵州的男工任山(化名)说:“这些水是从上游的染厂排出来的,有的时候特别臭,每次颜色还不一样,什么颜色都有。”当地的村民刘武生(化名)说:“小的时候这条溪里可以游泳的,还有鱼,现在我的儿子不会游泳了,没有地方学,水太脏了,平时村里人碰都不会碰。”来自贵州的女工郑兴(化名)说:“跟这里比,当然还是家里的环境好,住在这个水边也没有办法,刚来的时候觉得难闻,后来就习惯了。”
  环保组织的报告中还有检测数据显示,新塘的3个底泥样本中重金属铅、铜和镉的含量均超过国家《土壤环境质量标准》,其中一个底泥样本中的镉超标128倍。尽管新塘作为一个工业重镇,同时拥有制碱厂、造纸厂、油库等重污染行业企业,底泥样本重金属超标也未能锁定源头,但该环保组织人员却把矛头统统指向了这里的纺织工业,认为其“难辞其咎”,并指出尤其是纺织过程的漂染环节对这里的污染更是尤为严重。中国印染行业协会秘书长陈志华说:“印染助剂中重金属的含量相对皮革等来说是很低的,而且我国对铬、汞等的使用都有明确规定。虽然印染行业不能完全达标,但在节能环保上的投八是有所增加。”
  问题已然出现,“踢皮球”式的推托逃避并不能掩盖什么,究竟超标128倍中有几成属于纺织工业,这已经不重要,解决才是关键。
  不可否认,纺织行业尤其是印染行业的污染问题一直都是令人头疼的,其改进过程也是困难重重。据了解,中国纺织业的耗水量占到了全国的8.5%,废水占到了全国的10%左右,而这大部分都产生在产业集群地区,有的产业集群日排水量可达十几万吨。棉纺和印染企业都是排水大户,其中印染是产业链的中间环节,一旦出现问题便会马上影响整个产业链的良性发展。
  中国纺织工业协会副会长陈树津说:“纺织产业集群要实现可持续发展必须过节能减排关,这也一直是中国纺织工业协会关注的重要工作之一,目前来看,产业集群的节能减排工作还是任重道远。”
  一直以来,节能减排工作的重点不仅体现在对淘汰技术企业的关停上,而且更体现在对发展循环经济的支持上。目前国内节能减排形势相当严峻,节能减排已被摆至前所未有的战略高度。但节能减排项目在开发初期投资大,这令许多企业望而却步,这也是他们矛盾的,而又难以承受的重和痛。
  正如《经济观察报》记者在调查报道中指出,污染屡治不清,漂洗企业有责任,但也有难处。文中举例,创兴集团是新塘镇纺织业第一纳税大户。记者在其厂区内看到,污水处理经过栅栏截留较大悬浮物,进入沉砂池、筛网过滤池过滤,再先后流经厌氧池、耗氧池、沉淀池、氧化塘,最后排出。创兴日均用水7000吨,按照每吨水的处理费2块钱,每天需为治污支付约1.5万的费用。整个污水处理系统,占地面积70亩。首期除污设备投资200万,此后每年以数十万的费用投入到设备增加和维护当中。“除污系统非常昂贵,即使是中型的漂洗企业也难以承受。”广东省服装设计师协会副会长黄益群说。对于微利生存的纺织行业来说,漂染这一工序具有“成本大,风险大,回报高”的特点。近年来,随着原材料和工艺的改进,漂染行业的销售利润在扩大。但由于设备、工资、原材料等各项成本也跟着上涨,纯利的增加并不多。漂洗企业就像一头笨重的兽类,想要转身,困难重重。
  据了解,目前企业节能减排主要有两种方式:一是企业自掏腰包购买节能减排设备,请人来做节能减排项目,二是由专业节能减排公司提供设备及技术,双方分享因节能减排带来的经济效益。后者目前比较多见,但由于这些专业公司多为中小企业,项目投资大,回收效益期限长,又制约了节能减排的发展。
  中国环保产业协会副会长樊元生表示,节能减排需要完善的政策性配套制度。由于企业排放污染物影响的是公共利益,因此要加快创新政策性金融支持制度,并更多考虑用公共政策解决公共问题,建立相应的配套政策制度,增强金融支持效能。
  业内专家建议加快金融支持应该做好几方面的工作:一是成立政策性金融机构,为企业提供节能减排技改资金,二是利用公共资金建立节能减排风险补偿金制度,弥补金融机构贷款损失和风险,使金融机构的商业目标与社会责任相一致,三是完善税收优惠政策,鼓励企业进行节能减排技改。
  此外,经济欠发达集群地区的金融服务体系也亟待完善,以解决信贷资金供需矛盾。中西部集群地区的经济发展面临着较强的金融需求,不少企业自有资金匮乏,直接融资渠道不畅,资产负债比率较高,融资难度较大。“双高”企业向内陆地区迁移,又加剧了其资金的供求矛盾。因此,解决中西部集群地区的金融问题,必须构建一个功能完善、有竞争力、能提供良好金融服务的金融组织体系;同时,进一步改善金融生态环境,培育良好的市场经济环境,以吸引更多的金融资源,充分发挥好市场配置金融资源的基础性作用。
  
  唯GDP污染之源?
  
  记得前一段时间,当各大媒体都以欢呼雀跃的心情发布了“中国2010年第二季度的GDP首次超

过日本,成为世界第二”这条消息的时候,清华大学EMBA教授梁小民发表了一篇名为《不能穷得只剩GDP了》的文章,其中写到在“唯GDP论”的指导下,我们忽略了或放慢了增长方式的转型,没有从投入型经济转变为技术进步型经济,我们也忽略了资源的节约与环境保护,
  总之,我们为GDP放弃的东西太多了,甚至有点不值得。
  仍旧和日本相比,来看看我们究竟为GDP付出了哪些代价。文中指出:日本是一个资源缺乏型国家,因此一直注意节约资源,提高资源利用率,日本一直是世界上资源利用率最高的国家。按单位GDP的资源消耗来看,日本的效率是我们的4倍以上,大量消耗资源的粗放式增长方式是不可持续的,我们以大量的资源消耗而换来的GDP的增长,即使超过日本,又有什么意义呢?日本是一个面积不大的小国,所以关注环境保护,尽管经济一直处于世界第二,但环境保护得相当好,我们的GDP却是靠严重的环境代价实现的,一些地方,本着“宁可毒死,不能穷死”的原则,引进并发展高污染行业,这样带来的GDP增长又有什么意义呢?短期看经济增长了,但环境遭到破坏所欠下的债,子孙后代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还上。即使我们的GDP超过了日本,GDP质量的差距也不是一个数字可以代表的。
  一直以来,集群经济是我国纺织经济的重要形态,约占全国纺织经济总量的70%,因此集群地区在环境保护、节能减排工作上肩负着重要的历史使命和责任。
  而针对此次时尚污染的事件,《经济参考报》分析到产业集群、行业集群是现今各地经济社会发展的重中之重,一个地方的类似“纺织专业集群”可以为当地带来可观的GDP总量。但从另一方面来说,这些个集群不少都带有高污染、高能耗,会给当地环境和百姓造成不可估量的影响。但在目前社会上,“效益为环保让路”的行为还不多见。当前,许多地方在干部的考核任用上,主要还是靠GDP这项硬指标说话,哪个地方的GDP增长快,哪个地方的主要领导就有了王牌和底气,就有了升迁主动权。因此,一些地方的官员为了追求政绩,视GDP至上,不管是绿色、黑色的,只要“挖到篮儿里就是莱”。在这种错误发展观、政绩观的左右下,他们奉所有项目为“金凤凰”,为栽好“梧桐树”、营造“宽松”环境,不惜降低环保门槛。而一些高耗能、高污染项目和企业,也打着招商引资这块金字招牌安营扎寨、浪费资源、污染环境。
  这也正如梁小民所认为的,技术进步、节约减排、社会和谐、精神文明,这些问题的重要性,我们也认识到了,各级领导的讲话也是经常强调的,但为什么不能实现这些目标呢?根本原因就在于不肯放弃对GDP的追求。在许多官员看来,其他都是软的,只有GDP是硬的。这一次为一个季度的GDP超过日本而欢呼,而不为其他众多指标远远低于日本而自省,正反映出“唯GDP论”的指导思想在作祟。
  中国纺织工业协会副会长陈树津曾多次在纺织产业集群会上强调:“节能减排工作要充分依靠地方政府的支持,包括各市、县、镇的支持。在节能减排工作中,依靠单个企业的力量是不够的,各级政府应该把该项工作作为一项公共事业来抓,为各产业集群地和各中小企业的节能减排工作提供有力的支撑。”
  中国环保产业协会副会长樊元生也认为,除了鼓励企业进行技术改造,集群政府应当建立多级计量管理体系,确立消耗排放定额,实行计量消耗、计量排放,落实责任。
  
  冰山一角 非全貌
  
  一部七分钟的宣传片《绿筑中国》,让人看到了云南利用超前的概念技术,将原来不合理的农业产业转变为一个环保的湿地项目;看到了很可能成为世界上最环保的商业混合型绿色建筑的侨福芳草地正在北京世贸天阶西侧兴建:还看到了很多城市“推动节能减排、乐享绿色生活”的街头宣传栏 而这一切,更让人可以清晰看到中国在绿色环保方面并不如许多西方媒体所言的坐以待毙,而是从上至下地努力推进。中国的纺织工业,也许也需要这样的一部宣传片。
  在新塘和谷饶两镇污染问题被报告出来之后,更多的重点落在了“谷饶和新塘的污染可能只是整个行业的冰山一角”,“与此同时,他们也是中国纺织业污染问题的一个缩影”这类表达之上。中国的纺织工业仿佛被隐喻成落后而不负责任的行业。而事实来看,冰山的一角,也许就只是一角而已。中国在绿色环保方面从上至下的努力推进,中国的纺织工业同样如是。
  中国纺织业亟待实现“绿色转身”。尤其是在国际金融危机面前,通过行业调整和振兴规划的实施,加快产业结构调整,大力推进节能降耗减排,努力实现纺织工业经济发展方式的转变,是当前的一项重要工作。而一直以来,协会在节能减排方面的工作都是不遗余力:2003年底接受国家发改委委托,起草了纺织行业的节水规划。通过规划的制定,行业首次对用水状况进行了摸底,对今后更好的开展行业节水工作打下了基础。之后接受国家环境保护部委托,起草了《染整行业水污染物排放标准》和《缫丝行业水污染物排放标准》,它们的发布对规范行业企业环保行为,保护国家环境起到重要作用。由中国环境科学研究院牵头,协会与全国20余家单位一起,共同研究完成了《第一次全国污染源普查工业污染源产排污系数核算技术研究》项目。项目的研究成果在第一次全国污染源普查中得到了广泛应用,成为第一次全国污染源普查工作的重要技术工具,为顺利完成第一次全国污染源普查做出了重要贡献,这项工作也是纺织行业率先做到。积极参与国家节水、节能相关标准的制修订工作,例如节水型企业评价细则、棉印染产品取水定额标准的修订以及棉纺织产品的取水定额标准的制定工作等。配合国家发改委环资司调研、收集、筛选了节能、节水、清洁生产、环保等方面的工艺、技术、装备,为国家各项奖励政策的出台和实施提供了技术依据
  2009年,国务院全文颁布的《纺织工业调整和振兴规划》就明确了行业振兴的基础是加快结构调整、促进产业升级这一指导思想。其中,对纺织工业的两个关键行业――化纤和印染,不仅明确规定了淘汰落后产能的数量,也规定了实行节能减排的具体目标。因此,对这两个事关纺织原料和产品的关键行业来说,在淘汰落后产能的同时,实现节能减排的具体目标成为了企业生存和发展的“铁门槛”。
  中国纺织工业协会产业部主任孙淮滨认为,“节能减排”四个字里面蕴含着丰富的内容,包括行业企业发展的规划、政策、理念、战略、标准、金融服务、工艺技术、管理、经济效益等多个层面,涉及到行业企业的可持续发展和竞争力长久保持。因此,节能减排对于行业的意义须从产业转型和提升竞争力的层面来认识,须从产业经济发展模式的变化来践行。
  早在2007年6月,中国印染行业协会就联合了6个地方省市纺织协会、印染协会及20家大型骨干印染企业发出“节能减排倡议”,倡导全国印染企业要积极行动起来。2007年一2009年,印染协会陆续推出《中国印

染行业节能减排先进技术推荐目录》,共计3批91项先进技术。推荐目录涵盖了设备、工艺技术、染化料助剂、废水废汽治理、资源回收利用等多个方面。3年来,一批先进实用的节能减排技术的推广,提高了行业节能减排水平。如冷凝水冷却水的回用技术、淡碱回收技术、松香回收技术、污水热能回收技术等。入选目录中的技术成熟、实用、先进、有效。2010年协会新修订的《印染行业准入条件》中对资源消耗的评估要求新建或改扩建印染项目,棉、麻、化纤及混纺机织物综合能耗由每百米≤38公斤标准煤提高到每百米≤35公斤标准煤,现有印染企业棉、麻、化纤及混纺机织物综合能耗由每百米≤54公斤标准煤提高到每百米≤42公斤标准煤。《印染行业准入条件》的修订,不仅进一步提高了印染行业准入门槛,而且也对现有印染企业的水耗能耗提出了具体的量化指标。因此,各印染企业要继续加大节能减排投入力度,将节能减排作为提升企业竞争力的重要举措,通过节能降耗减少能源成本,增加产品附加值,提高单位能耗的价值产出。同时进一步推行清洁生产工艺,减少污水产生量和污染物排放量,实现印染行业污染防治从末端治理向源头预防的转变。只有这样,才能实现企业经济效益和环境效益双赢。
  而在印染行业,许多优秀企业也在节能减排方面,自身严格要求、不断突破,就如江苏霞客环保色纺股份有限公司,一直在全力构建环保色纺产业的概念。其“熔体直纺在线添加”技术是具有国际领先水平的高新技术和集成性创新工艺,用“在线添加熔体直纺工艺”生产的差别化环保彩纤,采用“原液着色”技术,在纺丝过程中通过在线添加色母粒,整个过程在完全密闭的系统内完成,从投入到产出整个工艺过程无污染,突破了印染行业的传统工艺,替代了纺织印染生产环节,实现了整个生产过程的清洁环保。
  公司董事长陈建忠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说“纺织行业是一个传统行业,它是一个经得起历史见证和考验的行业,并不是有些人所说的夕阳产业。传统的并不一定不能是高科技的,纺织行业今后就应该朝着高科技的方向发展。当然,一个人的力量,一个企业的力量都是有限的,我们整个行业要有团队意识,发挥各自的优势,同样也是一种互补。将纺织行业打造成为高科技的,美丽的,绿色的行业,让中国真正成为世界的纺织强国。”
  
  摆正姿态量力而为
  
  2010年11月29日~12月10日,联合国坎昆气候会议在墨西哥海滨城市坎昆举行。《南方周末》记者描述了这样一个环节“你如何看待美国的减排措施?”一位来自美国的记者在中国代表团办公室采访中国谈判代表苏伟时,抛给他这样一个最简单,也是最挑衅的问题。苏伟笑着回答说,“美国还做得不够,但我们理解,美国仍在努力。”人们或许还记得,在一年前的哥本哈根会议上,中美之间在谈判第一周就已经唇枪舌剑。苏伟那些经典语录,包括“发达国家给发展中国家提供的资金支持一人均,连买杯(口)咖啡(棺材)的钱都不够”,至今让人记忆犹新。而这本应就是中国的姿态。
  “在世界治理规则的设计中,中国人总是被动接受的角色,一方面担心别人算计,有一种担惊受怕的民族主义心理,一方面又不习惯去积极争取话语权和规则制订权。”“全球化时代到来,首先要有有效的全球议事规则,我们不能像驼鸟那样把头埋进沙里就算了。”中国NGO阿拉善SEE生态协会专家委员会相关人员如是说。
  “发达国家一开始说你只要往前走一步,就很好了。等你迈出第一步,他说第一步太小,要迈得大一点。等你再迈一步,他说还是不够。总体来讲中国非常认真、积极。他们自己推卸责任、不想干,逼着我们干。”苏伟对此表示很无奈。
  站在减排的国际立场,很多专家学者都表达了这样的观点应该更多地考虑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的巨大差距。联合国气候变化谈判中国代表团团长苏伟接受采访时曾表示“中国改革开放30年,经济社会的发展引人注目,必然相应增加能源消耗、带来排放,另一方面,中国人口多底子薄,按历史人均来算的话,并不是主要排放来源。这里涉及到发展空间、公平发展的问题。现在经济发展了,大家看着眼红――毕竟全世界的发展空间有限,已经发展起来的国家就设法来限制你。”清华大学EMBA教授梁小民认为:我国尽管这些年的经济增长取得了伟大的成就,但仍然处于发展的早期阶段,这个阶段以工业化为核心,产生较为严重的污染是难免的。发达国家都经历了这样的一个高增长、高污染的阶段,经过长期发展已经掌握了节能减排的技术,而且他们已经进入后工业社会,没有污染的服务业已经在其GDP中占了三分之二以上,高耗能、污染重工业的制造业已转移到发展中国家,剩下都是低耗能、低污染的高科技制造。他们达到大幅度减排的目标当然容易。以发达国家的状况来要求中国,确实不太合理。节能减排是一个长期的过程,要靠技术进步来实现,我们现阶段的经济发展状况还达不到。我们要从自己发展的现实出发,定出切实可行的指标。有些节能减排的协议我们无法达到,就应该拒绝。
  随着中国经济快速发展,国际地位的不断提高,中国需要的是树立信心,摆正姿态,以负责任的态度参与国际规则和制度的制定及执行。从“大国”到“强国”还有一段路要走,而在这路上,最重要的是调整心理上的转变,心理要变得真正强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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