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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意识形态的宗教和作为宗教的意识形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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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要]马克思恩格斯认为,作为意识形态的宗教,是为统治阶级服务的,它与人类文明文化的发展息息相关。作为宗教的意识形态,依附于社会发展,它的功能表现为为本阶级的利益服务,它包括统治阶级的思想和革命阶级的阶级意识。作为意识形态的宗教和作为宗教的意识形态,具有互动共通性和不对称性,它们对社会的关注和影响程度也不同。
  [关键词]马克思,恩格斯,宗教,意识形态,《德意志意识形态》
  [中图分类号]B02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4175(2011)01-0042-04
  
  《德意志意识形态》是表征马克思恩格斯思想最重要的文本之一,其中对宗教的分析,形成了马克思恩格斯解读宗教的独特理论,而对意识形态的论述也贯穿全文。宗教是马克思恩格斯思想中不可或缺的支点,而意识形态是马克思恩格斯唯物历史观的重要内容,因此,对这个问题进行解读,可以更准确地把握马克思恩格斯的思想内涵,彰显其时代意义。
  
  一、作为意识形态的宗教
  
  在马克思早期哲学著作中,宗教被作为一种异化和虚假意识来对待,它是对社会关系特别是经济关系的异化状态的反映,掩盖和隐瞒了问题的本质。换言之,它是一种幻象,颠倒和隐瞒真实性。马克思恩格斯认为,宗教的意识形态效能在于对被剥削者具有慰藉和补偿作用,而对那些在经济关系中的剥削者和得利者则充当帮助他们维持社会控制的角色。恩格斯在评论英国当时政治事件和论述早期基督教所起作用时强调了后一观点。恩格斯指出,这是一种意识形态的“利益理论”:包括宗教在内的意识形态的形式和吸引力都根据其为阶级利益特别是统治阶级的利益服务的功能(尽管它也对从属的阶级有某种心理作用)来予以解释。
  马克思的宗教观始于对费尔巴哈宗教观的批判。马克思认为,费尔巴哈虽然认识到宗教是人的类本质的异化,用人的本质的异化来解释宗教的神灵,但他试图用“爱”来消除人的异化,把神圣天国中的上帝祛除后又重新在大众间重塑了一个抽象的“人”的宗教。在这里,马克思的宗教观趋于成熟,发生质的改变,宗教观“的目标将是改变行为而不只是改变信念,是改变世界而不只是重新解释它”。马克思不仅把批判的着眼点建立在现实关系的人之上,更为可贵的是将宗教批判逻辑与解放逻辑进一步结合起来:“如果他们把‘人’从这些词句的统治下解放出来,那么‘人’的解放也并没有前进一步;只有在现实的世界并使用现实的手段才能实现真正的解放”。把天上的宗教、地上“人”的宗教打倒后的归宿是真正纳入现实解放的轨道。这是马克思宗教观最具鲜明的特色之一。
  青年黑格尔派把政治的、法律的、道德的意识都宣布为宗教或神学的意识,而政治的、法律的、道德的人则被宣布为宗教的人,一切占统治地位的关系也被宣布为宗教的关系,世界越来越神圣化了。费尔巴哈虽然把宗教的本质归还给了人,但又在抽象的人身上绕圈子,而不去批判世俗基础的分裂。马克思在经历了对鲍威尔、费尔巴哈、施蒂纳等人的批判后,形成了科学唯物的宗教观,从社会关系和历史维度触及和洞悉宗教的理论基质。
  第一,作为阶级性的宗教观。这是考察马克思宗教观最根本的路径。马克思主义哲学一个重要区分度就是阶级性。马克思认为,宗教从来就是作为意识形态的宗教,是为统治阶级服务的,是奴役被统治阶层的工具,带有浓厚政治色彩的社会性形式。马克思认为,宗教作为一种精神控制的工具,因具有很大的隐蔽性,而危害性巨大。至于宗教这种“意识本身究竟采取什么形式,这是完全无关紧要的”。当然马克思也区分了纯理论宗教和宗教的工具性,认为把纯理论的说服力作为宗教的显著特征纯粹无异于“无稽之谈”。马克思将宗教放在意识形态的界面上,让宗教在现实世界中还原出来,批判了当时德国资产阶级和小资产阶级沉迷于改良和幻想中的境况,实质上是要把宗教从单纯的观念领域中唤醒,因为毕竟现实性是宗教发展的根源性、生成性、发展性所在。“宗教从一开始就是超验性的意识,这种意识是从现实的力量中产生的”。它是政治批判、社会批判的最有力的匕首。马克思指出:“要真正地、实际地消灭这些词句,从人们意识中消除这些观念,就是靠改变了的环境而不是靠理论上的演绎来实现”。马克思在现实基础上诠释宗教的消亡,合乎实际。
  第二,生成性的宗教观。马克思认为,事物发展是一个不断生成的过程。我们分析马克思的宗教观,发现马克思同样遵循着这样一个原则,他不仅仅是在德国现实中阐释、分析宗教,同样把宗教的发展放在整个人类文化文明的发展之中。马克思认为,宗教与人类发展息息相关,它的产生、发展、(未来)消解与社会发展密不可分。马克思论证了宗教与历史之渊源,肯定了宗教是“历史的宗教”,因为“意识在任何时候都只能是被意识到了的存在,正如物体在视网膜上的倒影是直接从人们生活的生理过程中产生的一样”。马克思清晰论述了宗教在历史中产生的行程。马克思指出,宗教本身“没有历史,没有发展,而是发展着自己的物质生产和物质交往的人们,在改变自己的这个现实的同时也改变着自己的思维和思维的产物”。历史性地考察也应证了以前单纯从宗教考察宗教、静态考察宗教、为了宗教批判而批判的不足。把对宗教的考察放在整个人类社会发展的意境中,充分彰显宗教观的生成性发展。惟此,马克思的宗教观有别于以往任何哲学家。
  第三,生活化的宗教观。生活实践是马克思主义的根基,人类全部历史都源于生产实践活动,生产是人类文明进程的根本动力。“我们开始要谈论的前提,不是任意提出来的,不是教条,是他们的活动和他们的物质生活条件,包括他们已有的和由他们自己的活动创造出来的物质生活条件”。基于生活,马克思概括出生活实践孕育出人类社会的方方面面,从而也可以说产生在人类中这朵奇异的花朵――宗教同样与这些前提条件连为一体。勿庸质疑,作为人类文明发展不可或缺的构件,宗教发端于、发展于生活,与生活意境紧密相连。生活是宗教的孵化器,离开生活现实,宗教就成了无源之水,无本之木。马克思挖掘出宗教与大众生活的关联,把批判的矛头直指宗教生存的土壤一当时德国黑暗的政治环境和人们生活的水深火热,从单纯的宗教批判转向直插生活内核。马克思指出:“历史的动力以及宗教、哲学和任何其他理论的动力是革命,而不是批判”。宗教是生活世界关系不断开展和自我不断否定、不断认识的过程。生活化了的宗教,宗教的生活化正是马克思对宗教的精辟诠释,这就进一步说明宗教的批判、消解直至解决离不开活生生的现实。任何否认生活、认为宗教只是单纯的精神活动无异于作茧自缚,不可能真正解决德国当时的问题,更谈不上“解放”人、“解放”全人类。掩盖宗教的生活本质,其实质是否认宗教的阶级性和生成观,漠视生活主体。
  透析文本,我们借助宗教的阶级性、生成性、生活化表征出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宗教观。但是,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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