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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径依赖视域下城中村居民身份认同影响因素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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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 要】缘起于西方政治经济学的“路径依赖”理论,已经逐渐渗透到各个学科中,政治学也不例外。面对我国日渐扩张的“城镇化趋势”,“城中村”的情况也在不断增长,但是被城镇淹没的乡村,居民的身份认同状况却是千差万别,笔者意欲以“路径依赖”理论解释影响其中身份认同的因素。
  【关键词】路径依赖;身份认同;沉锚影响;村民利益
  一、居民身份认同问题
  “身份认同是指个体对自我身份的确认和对所归属群体的认知以及伴随的情感体验及行为模式进行整合的心理历程。同时,身份认同也是个人与特定社会文化的认同,是一个旧身份不断分裂、新身份不断形成的去中心过程。个人在感情和价值上通常将自己视为某群体一份子,且具有强烈的群体归属性和相对的稳定性“。简单说,即为个人属于哪一个群体的心理认知。
  既然是个人对自己所属群体的认知以及心理上的归属,那么“村改居”居民身份认同本来应该相当清晰,怎么会成为一个值得社会关注的问题呢?就拿本文所举的太原市A社区为例,他们本来是地地道道的农村,后来由于城市的扩张,在2005年前后,将农民吸纳进来,将农村改为了城市社区,一下子使原先的村民产生了身份认同的困惑,说是农民自己已经进入了太原市比较核心的区域;说是市民,自己祖祖辈辈的农民身份,深深的烙印在各种地方,这已经是一个不得不解开的“心结”,所以得到了越来越多人的关注。
  二、路径依赖的内涵及其重要性
  路经依赖的内涵。路径依赖的概念最先由经济史学家道格拉斯・诺斯提出,其意味着历史是重要的,历史发展轨迹制约着现在的选择,历史上先后发生的事情常常互为因果,形成双循环的因果线条,正如美国政治学家罗伯特・帕特南所说,“历史是有力量的”。城中村的人们,早年生活在农村,他们在农村生活的历史、农村生活的信念、农村生活的技能,对他们路径依赖的形成很大的影响。他们被城市包围以后,这种路径依赖就会频现他们的生活和工作之中,而且难以改变这种依赖。
  三、路经依赖理论对城中村居民身份认同的影响
  (一)沉锚影响
  心理学上有个名词叫做“沉锚效应”,也就是我们常说的思维惯性或者思维定势陷入。依笔者来看,“沉锚影响”就是“路径依赖”理论的代名词,而在我们考察太原市A区城中村的人们的身份认同的因素时发现,“路径依赖――‘沉锚影响’”对他们的身份认同有着极为重要的影响。
  1. 长辈灌输
  我们经常听到的一句话就是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师,父母的言论对孩子的行为方式以及思维习惯具有重要的指向性和导向性作用。如果父母告诉你是A村的,那么无形中就会在你的思维深处打上你是A村人这一印记;而父母告诉你说,假如别人问你的居住地址是哪儿,你就说是A社区,那么这也会深深的印入你的脑海里。在我们对太原市A社区所做的问卷访谈中,当被问及自从2005年A村改为社区以来,他们认为自己现在是村民还是市民的时候,有近10%的人回答他们是村民,当我们追问原因的时候,他们告述笔者,自己祖上就是村民自己祖祖辈辈就是村民,家长嘴里经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我们A村”,他们就是村里人。但是也有的部分受访者,虽然居住在A村,但是祖辈却在厂里上班,所以父母从小不告诉他们是村民,等到城中村改造以后,他们就顺理成章的认为自己是居民。可见长辈灌输是城中村中人们身份认同的一个重要原因。
  2. 他人言语和地理信息暗示
  在我们的访谈中,另外一个影响城中村人们的身份认同的非常重要的因素就是他人的言语和地里信息的暗示,我把这一因素成为“挥之不去的痕迹”,在我们的受访者中,有接近20%的人们说他们是村民,我们继续问其原因,他们的回答却着实让我们感到惊奇,因为我们虽然在不同的时间,对不同的对象就行采访,但是他们的回答如出一辙:其一,他们说我们就是村民,你不信出去看看,公交车站站牌那里,依然写的是A村;其二,人们彼此打招呼也是问“去哪里”“去A村”,很少说A社区,就连出去打车的时候,如果你说“师傅,送我去A社区。司机也会流利的接一句就是A村吧”,可见外在的人们的评论和地理信息的暗示,对人们的身份认同有很大影响。
  (二)利益链条的沿革
  许多城中村的社区相类似的一点,那就是他们有着共同的财产――集体土地,关于集体土地衍生出来的利益分配,以及利益链条的沿革也是影响“村改居”居民的身份认同的一个重要因素,有时候甚至是决定性因素。
  回过头来,再说农村土地财产引发的“城中村”利益问题以及其沿革。在我们队A社区居民进行的访谈中,虽然他们没有明确说出利益问题是自己身份认同的影响因素,但是几乎80%的人们说出了分红的问题,以及相应的满意于不满,这就意味着,影响他们身份认同的极大因素是利益问题。如上文所述,土地是集体所有,个人只拥有使用权和收益权,在2005年太原市A区实行城中村改造后,由于城市扩张,继续种地是不可能了,于是他们想出了一个精妙的解决方式――原A村全体村民以属于自己的土地的使用权和收益权入股,组建了一个属于村集体的集团公司,每个村民即为股东,享有分红的权力,但同时他们又有另外的限制性条款,那就是A村的股东身份,只属于2005年以前户籍所在A村的村民,在改制以后包括新出生的以及嫁娶到A社区的都不计算在内。这就意味着,其一,村民获利分红的路径被严重堵死,必须是A村原先的村民。所以,如果你放弃了村民的身份,包括户口的迁出,每年都将放弃巨额的经济利益;其二,A社区,即原来的A村的村民享有的其他福利,包括子女的教育问题都将不再享有。你获得A社区的所有的利益的唯一路径,就是你的村民身份,所以,A社区的公民尽可能保有自己的村民身份,甚至对外界来说,拥有A村村民身份,已经成为一种财富和利益的象征,所以他们内心深深的认为自己是村民,也非常容易理解。
  参考文献
  [1] 赵春苗.探寻城市化进程中失地农民身份认同问题研究[J].黑龙江史志,2011(9).
  [2] 罗伯特・帕特南.使民主运转起来[M].江西人民出版社,2001.
  作者简介:王志勇,男,山西大学政治与公共管理学院,2013级政治学专业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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