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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赛加羚羊的现状及保护对策

来源:用户上传      作者: 李学辉

  摘要:随着国家林业局甘肃濒危动物保护中心半散养状态下的濒危物种赛加羚羊种群数量增大,现有活动场地显现出拥挤狭小的状况,加之保护中心区域内道路建设、旅游开发及人类活动日益增多的现状,给赛加羚羊生存环境及保护带来较大影响。在此情况下,保护好赛加羚羊这一物种成为亟待解决的问题。在分析其现状的基础上,提出了保护对策。
  关键词:濒危动物;保护中心;赛加羚羊;保护对策
  中图分类号:S826.8+9 文献标识码:B 文章编号:1007-273X(2013)10-0064-03
  动物是生态系统中积极的成分,在维护生态平衡中起着重要作用。保护动物就是保护自然生态平衡,就是保护人类赖以生存的环境,是关系到子孙后代的大事。国家林业甘肃濒危动物保护中心(以下简称中心)地处腾格里沙漠南缘,区域内自然植被比较单一,生态脆弱,野生动物种类比较贫乏。1988年到1991年,中心分别从美国、德国引进赛加羚羊16只,存活11只,进行易地保护繁育。经过20多年繁育研究,种群数量已达150只,随着种群增大,现有活动场地显现出拥挤狭小,加之近亲繁殖,严重影响赛加羚羊发展。这种濒危物种一旦遭到破坏,动物种群恢复慢而困难。因此,保护好以赛加羚羊为主的濒危野生动物是中心的主要任务之一 ,也是一项艰巨的任务。
  1 概况
  中心位于古丝绸之路重镇——武威市凉州区东北部,距凉州城区20 km,地理坐标东经102°43′-103°22′,北纬37°53′-39°10′。东接内蒙古自治区,南邻凉州区黄羊镇,西靠凉州区清源镇、下双等乡,北连民勒县。中心全境均属腾格里沙漠,规划面积为18.16万hm2,其中,核心区建设面积1万hm2。
  中心地处河西走廊平原东部,属石羊河内陆河流域的武威盆地,在寒冻风化、流水、风力及干燥剥蚀等长期作用下,形成了平原沙漠地表形态。地表形态主要有新月型沙丘和沙丘链,占总面积的54%,丘间低地较平坦,占总面积的46%。一般迎风坡受主风影响为西北风,坡度为5°~20°,背风坡陡立倾角为28°~34°,高度一般为1~5 m。中心所在区域属于典型的温带半荒漠大陆性气候。日照时间长,全年日照数为3 246.7 h,日照率达73%,一年中大于60%的光照无数294.9 d,日照极为充足,年均太阳总辐射为641.84 kJ/cm2。热量资源丰富,温差大,年均气温9.9 °C,最高温7月平均温度为26.7 °C,最低温1月平均温度为-10.4 °C。气温日较差大,最高达29 °C。蒸发量大,降水少,年均蒸发量2 486 mm,年均降雨量39.9mm,相对湿度40%,年际降水变率达45.4%,干燥度18.98,属极干旱地区。风大,无霜期短,灾害频繁。常年多东风和西风,其中3~9月多东风,10月至次年2月多西风,年均风速1.9 m/s,8级以上大风日数15.8 d,沙暴日数15.4 d,无霜期145 d。土壤以流动风沙土为主,砂土、漏沙土亦较普遍,地表流动沙丘、固定沙丘、半固定沙丘和丘间洼地镶嵌分布。水资源不丰富,形成地表径流的河流主要有红水河,上游干涸,现水源补给主要来自长城乡红水村东南地下泉水。
  植被以旱生和超旱生植物为主,初步查明共有植物116种,分隶于22科84属。其中菊科、禾本科、藜科和豆科种占总种数的68.97%,成为本地区植物区系的主体。
  从整体来看,沙蒿(Artemisia desterorum)、沙生针茅(Stipa plareosa)、芦苇(Phragmites australis)、赖草(Leymus secalinus)、碱蓬(Herba suaedae)、雾冰藜(Bassia dasyphylla)、沙生旋复花(Inula )、荒漠风毛菊(Saussurea deserticola)、苦苣菜(Sonchus oleraceus)等9种植物,在区域内属先锋建群种,是本区的优势种,灌木亚菊(Ajania fruticulosa)、时萝蒿(Artemisia anethoides)、苦蒿(Artemisia absinthium)、中亚滨藜(Atriplex centralasiatica)等15种植物为本地区亚优势种。近十几年来,新增人工植被有花棒(Hedysarum scoparium)、毛条(Caragana korshinskii)、梭梭(Haloxylon ammodendron)、沙拐枣(Calligonum mongolicunl)、白茨(Nitraria tangutorum)、柽柳(Tamarix ramosissma)、杨树(Populus spp.)等,长势良好。中药材有甘草(Glycyrrhiza inflata)、麻黄(Ephedra przewalskii Stapf)、苦参、肉苁蓉(Cistanche salsa(C.A.Mey)Benth et Hook.f.)、艾蒿(Artemisia argyi Levi.et Vant.)等荒漠稀有植物20余种。有野生鸟兽59种,其中鸟类8目、17科、37种,兽类6目、10科、22种。啮齿目是兽类中的优势类群,其种数占兽类总种数的54.5%,雀形目为鸟类的优势种群,其种类占鸟类总种数的54.1%。动物资源主要有沙狐(Vulpes corsac)、黄羊(Prodorcas gulturosa)、虎鼬(Musteia putonus)、雉鸡(Phasianu calchicus)、沙鸡(Syrrhapies paradoxus)、野兔(Lepus tolai pallas)、狼(Canis lupus)、兀鹫(Aegypius monachus)、沙鹭(Ardeola bacchus)、蜥蜴(Phrynocephalus vlangallii)、白头鹞(Circus aeruginosus spilonotus kaup)、斑鸠(Streptopelia decaocot)、长耳鹗(Asio otus otus)、猫头鹰(Bubo bubo)、小天鹅(Cygnus colunbianu)等。   中心引进和繁育的国家一级保护动物(包括鸟类):赛加羚羊(Saiga tatarica)、普氏野马(Equus przewalskii)、金丝猴(Rhinopithecus bieti)、野骆驼(Camelus ferus)、野驴(Equus kiang)、梅花鹿(Cervus nippon)、黑颈鹤(Grus nigricollis)、平顶猴(Flat-topped monkey)等濒危珍稀动物10多种,280多头(只、匹)。二级保护动物棕熊(Ursus arctos)、甘肃马鹿(Gansu wapiti)、红腹锦鸡(Golden Pheasant)等15种之多,70多头(只、匹)。
  2 赛加羚羊现状
  赛加羚羊(Saiga tatarica)属牛科动物,体型中等,因鼻部特别,隆大而膨起,向下弯,鼻孔长在最尖端,因而又名“高鼻羚羊”。它的羚羊角是我国传统中药中一味名贵的药材。我国是赛加羚羊原产国之一,但目前野生赛加羚羊已在我国绝迹。由于资源匮乏,赛加羚羊被濒危野生动植物种国际贸易公约(CITES)组织列为附录Ⅱ保护物种,我国将其列为国家Ⅰ级野生保护动物。
  赛加羚羊近代主要分布在中亚荒漠和半荒漠草原上,曾分布于哈萨克斯坦、乌兹别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塔吉克斯坦、土库曼、乌克兰、俄罗斯、蒙古国和中国等国。赛加羚羊有两个亚种,俄罗斯亚种(S. tatarica tatarica)和蒙古亚种(S. tatarica mongolica)。目前俄罗斯亚种共有四个主要种群,其中三个生活在哈萨克斯坦,一个在俄罗斯联邦卡尔梅克共和国。蒙古亚种有两个小种群分布在蒙古国境内。目前,在邻近我国边境的斋桑斯克盆地和塔尔巴戈德南部前山地带也有少量赛加羚羊分布。蒙古国西部靠近俄罗斯和我国边境一带也有数量不等的赛加羚羊活动。
  苏联解体前,大部分赛加羚羊分布于苏联。1970年,前苏联拥有70~80万头,2000年统计仅剩余约2万头,20世纪70年代中期全球赛加羚羊的数量曾高达125万头,到2010年估计数量为10万头左右,总体来看,目前赛加羚羊的种群呈现缓慢增长的态势[1]。
  赛加羚羊是种游荡性或迁徙性的食草动物,栖于中亚干草原和半干旱荒漠地区,集群生活(可达数千只一群);在适宜条件下,与类似有蹄类 比较,其繁殖率极高,1年即可增长60%,寿命很短,野外 极少能活到4岁[1]。
  赛加羚羊所受到的生存威胁主要是为肉食和药用的偷猎,由于羚羊角在中医药中使用广泛、用量大,为不少常用中成药药品的成分。特别是为获得仅雄性生长有羚羊角的选择性捕猎,导致了赛加羚羊当前性比结构严重失调——最多达106(雌):1(雄),这已成为其种群正常增长的严重障碍面影响[1]。
  在原林业部领导下,国甘肃省武威市“甘肃濒危动物保护中心”于1988年开始从国外引入赛加羚羊。我国饲养繁殖赛加羚羊的目的是在养殖种群扩大的情况下,让赛加羚羊回归自然,重建野生种群。
  1988年到1991年,中心分别从美国、德国引进赛加羚羊16只,存活下来11只,为以后的繁育工作提供了一个基本种群。但这11只赛加羚羊,都来自国外的动物园,虽然其先祖源自前苏联的野生种群,但它们都是历经多代、在动物园优越的生存环境中繁殖下来的人工饲养的种群。1997年,从俄罗斯卡尔梅克共和国引进的赛加羚羊有1只存活,由于这只赛加羚羊来自野生种源,其在优化种群结和后期的构种群发展中发挥了极为重要的作用。
  引种组建人工种群后,在小圈饲养、低种群数量(8~15只)条件下,对其生态、繁殖、饲养管理、疫病防治等方面进行了较为系统的基础性研究。随着种群数量增大,小圈饲养已不能满足羚羊发展需求,因此新建羚羊半散养场地(6.7 hm2)进行繁育保护,经过20多年艰苦努力,至2013年7月,中心现有赛加羚种群已达150只,已渡过了种群发展瓶颈期的艰难。近年来羚羊种群表现出了良好的生存能力和巨大的发展潜力,整体生存寿命延长,抗病能力逐年提高。但由于近亲繁殖严重,阻断了人工种群的基因流动,造成遗传衰竭和种群退化。随着羚羊数量的不断增加,现有羚羊活动场地逐渐显现出拥挤狭小的状况,已经不能满足羚羊奔跑活动的生存需要。疾病、疫病防控难度增加,严重影响羚羊种群的发展。
  2010年9月,CITES和CMS秘书处、我国有关主管部门和俄罗斯、哈萨克斯坦、乌兹别克斯坦、蒙古等国的代表在新疆乌鲁木齐召开了“赛加羚羊保护和可持续利用国际研讨会”。中心派代表参加了会议,这是CITES历史上首次有行业正式参与、共商保护和可持续发展大计的一个研讨会 ,此举获得了各方的一直赞赏。
  3 保护对策
  3.1 加强宣传教育、提高思想认识
  人类生存于生态环境之中,就应该正确认识环境,与之和谐相处,避免由于无知而破坏环境,并遭受其惩罚。保护中心的建立,主要以濒危野生动物的易地保护和生态治理为主。把对人类具有特殊意义的自然资源完整地保护起来,避免人类的直接利用,这就会限制人类一些眼前利益。因此,必须牢固树立人与自然相和谐的观念和不欠生态帐、不欠子孙债的文明生态意识。要加倍爱护,保护自然,保护濒危动物。按照国家建设“美丽中国”的方针,通过媒体宣传报道,设立标语牌、宣传栏、宣传画册、专题讲座等多种形式介绍宣传中心和教育周边群众。
  3.2 加强赛加羚羊场地基础设施建设
  随着羚羊种群增大,现有场地显现出拥挤狭小的状况,限制了羚羊的自由活动范围,因此中心新建半饲养场地30 hm2,配备完善的饮水及饲草料补给、贮存设施。场内地势平坦开阔,根据羚羊的食性特点种植了苜蓿、燕麦、三叶草及连翘、丁香、金银花等多年生草本植物和中药可供羚羊自由采食。条条状分布的沙丘上,生长着梭梭树,是羚羊良好的天然屏障和遮阴地。中心坚持区域治理与场地治理相结合,养、研、治并重,有效地改善了中心的区域环境条件,保证了赛加羚羊饲养场小环境的相对稳定,为羚羊创造了既有开阔景观,又有隐蔽条件,又能随时自由采食到各种喜食植物的良好饲养设施条件。针对羚羊产羔期间,狐狸对羊羔的侵害,新建了两个长1 000 m,高3.5 m的铁丝产羔围栏,围栏基部可深入地下1 m以上,防止在羚羊产羔期间天敌狐狸挖洞或越过围栏进入对羚羊幼仔的侵害,提高羚羊幼仔的成活率。
  3.3 减少人类活动对赛加羚羊的影响
  随着保护中心区域周边乡镇,农牧业发展,移民迁入,再加之保护中心区内旅游开发,生态治理等项目实施,人类活动日趋频繁,武长公路、荣华大道从保护中心区经过,对羚羊生存环境和繁育保护产生一定影响,为了尽量减少人类活动对羚羊的影响,一些项目选址尽量远离羚羊场区,减少对羚羊的影响,杜绝闲杂人员进入羚羊活动场地,尤其在羚羊产羔期间,为了给羚羊一个清净的环境,要求更为严格非专业人员不能进入。周边农户养殖业的发展,在保护中心区内常有偷牧现象出现,对羚羊传染病的控制、疫病防治带来一定难度,羚羊种群保护扩大具有一定的危险性,东沙窝森林派出所加大巡查力度,执法力度,坚决制止在中心区域内偸牧盗猎犯罪现象发生。
  3.4 力争赛加羚羊的引种、改善种群结构
  赛加羚羊由于近亲繁殖严重,阻断了人工种群的基因流动,造成遗传衰竭和种群退化,严重影响中心羚羊种群的发展壮大,目前首要任务必须改善羚羊种群结构,尽量避免近亲繁殖,提高羚羊繁殖成活率,才能保持羚羊的可持续发展恢复羚羊种群。因此中心经多渠道沟通协商与俄罗斯卡尔梅克共和国达成羚羊种源提供协议,由于俄罗斯口蹄疫疫情未解除,羚羊引种工作被搁浅,一旦疫情被解除,引种工作便可实施。
  4 小结
  自然资源(包括矿产资源 、动植物资源、人文景观资源、基因资源等)是人类的财富,也是生态环境的重要组成部分,同时又是经济社会发展的基石。本文针对保护区目前对羚羊的保护现状,提出了较为合理的对策,这对纯基因物种以及其他自然资源的有效保护起到了积极的作用,对固定流沙,减弱风蚀,改善环境等方面也起着不可替代的作用。
  参考文献:
  [1] 孟智斌. 赛加羚羊资源保护管理的国际公约与国家政策[M].中国现代中药,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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