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币国际化进程中的“特里芬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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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卢妤
【摘要】近年，随着人民币国际化的深入，人民币正沿着结算货币、投资货币、储备货币的方向逐步推进，如今人民币已纳入SDR。我们在欣喜之余，也应认识到人民币国际化后中国所要承担的国际金融稳定义务，并在必要时充当区域最后贷款人的角色，以及由此中国将可能面临的“特里芬难题”。本文是就如何适当避开人民币国际化进程中的“特里芬难题”给出自己的一些看法。
【关键词】人民币国际化 SDR 特里芬难题 海外直接投资 双边本币互换
一、人民币国际化的大背景
目前，中国已经成为全球第二大经济体和第一大市场，但人民币在全球使用的广度以及相应的金融话语权，远远不能与之相匹配。为改变“贸易大国，货币小国”的尴尬境况，我国坚持积极推进人民币国际化。
人民币要成为一种国际货币，应当是在制度安排上突破中国境内的限制，在国际市场上逐步发挥贸易结算、金融计价功能，并成为国际储备货币的演进过程。近年来，随着中国经济实力和国际地位的不断提高，人民币国际化呼声日益高涨。
但是作为一种国际货币，货币币值应保持稳定，能够作为价值尺度、交易媒介，并在国际贸易和国际金融市场的交易中占有一定的份额，而且还能够用以进行融资、存贷、贮藏和投资。如果人民币成为国际货币，带给我国的好处的同时还有一系列的弊病，还会让人民币走入特里芬困境。
二、特里芬难题的提出
上世纪六十年代，美国经济学家罗伯特・特里芬教授提出“由于美元与黄金挂钩，其他国家的货币与美元挂钩，美元取得了国际核心货币的地位。各国为了发展国际贸易，必须用美元作为结算与储备货币，这样会导致美国的货币在海外不断沉淀，对美国来说就会发生长期贸易逆差；而美元作为国际货币核心的前提是必须保持美元币值坚挺，这又要求美国必须是一个长期的贸易顺差国。这两个要求互相矛盾，因此是一个悖论。”这一悖论称为“特里芬难题”。其揭示了美元自我膨胀与贬值宿命的内在矛盾。
实际上，布雷顿森林体系崩溃以后，出现了过度依赖美元所产生的“新特里芬难题”，为该难题买单的不仅仅是美国，更多是缺乏金融主导权和话语权的发展中国家。人民币已纳入SDR，在逐步实现人民币国际化后，中国通过收支赤字来提供人民币资产以满足其他国家对人民币的需求，这必将削弱中国国际收支地位；而如果中国存在持续赤字，就将使持有人民币流动性资产的国家对人民币的信任下降，进而减持人民币资产。
三、巧妙化解特里芬难题
特里芬难题也不是完全无法调和，如果已经提前确定国际货币，该国际货币通过对外援助或资本输出的方式，实现货币的输出，而不需要仅通过逆差来实现。我国该如何在保证人民币用于国际间结算、投资、储备功能的前提下，保持人民币币值和信用的稳定呢？
（一）加大海外直接投资，进一步推动人民币结算业务
当前世界经济合作关系不断的深化，我们需要人为的去创造出其他国家对于人民币的需求，通过加强海外投资，直接输出人民币。而在初期，为保证安全性，必须将资本积累的过程依托于实体投资。
（二）签订双边本币互换协议，增强人民币在海外的流动性
本币互换就是以一定的汇率互换一定数量的双方的货币量，增加对方的外汇储备以应对不测之需，是国家出于提高两国的外汇储备，以平衡两种货币的供需，稳定汇率，防止（特别在金融危机条件下）出现外汇市场的混乱而签订的协议。双边本币互换将为双方货币市场的进一步发展提供流动性支持，有利于贸易和投资的便利化。
（三）实行分步走战略
第一步：即使中国在经常账上保持顺差，仍然可以实现人民币走出去，因为当前中国外贸顺差主要是从美、欧获得，但对亚洲区的贸易，中国呈逆差。由于当前全球商品贸易市场是买方市场，中国在与亚洲区贸易当中有较高的主动权，我们可以通过要求以人民币支付从亚洲区进口，先把人民币推向亚洲区域内。
第二步：中国不需要在经常账上由盈转亏，中国继续顺差也可行。人民币可以参考美元国际化的做法，以对外援助和对外投资等方式达成。此时，特里芬困境在人民币上不明显，反而要担心巨额外储的贬值问题。
第三步：人民币越国际化，特里芬难题就越来越会在人民币上体现。那时候，人民币成了国际货币，但我们也要承担巨大的责任：跨境结算资金必须要能随意流动，人民币也要经受得起利率和汇率起伏波动的冲击。
四、总结
超主权货币对于未来国际货币体系的改革将会起到指导性的作用，但是我们并不单纯认为一种超主权货币取代了主权货币，就可以从根本上消除特里芬难题。因为如果不能从根本上控制住超主权货币的发行规模、流动性及安全性，那么特里芬难题依然会制约国际货币体系。
为了避免人民币国际化过程中“特里芬难题”的出现，我国应该大力发展自身经济，不断增强经济实力，努力提升国际地位。
加强金融监管，有效防范各类风险。通过贸易逆差和对外投资输出人民币，增加人民币在海外的流动和沉淀，提升人民币的信用等级和受用程度。适当降低我国外汇储备规模，减少外汇占款，降低巨额外汇储备带来的各种风险。广泛应用先进风险管理方法，加强对利率风险、汇率风险、流动性风险的监测、预警及防控。加强国别风险管理，防范全球区域性、系统性风险的冲击。通过双边本币互换协议，进一步加强政府间的合作，积极通过我国政府与其它国家地区间的合作，争取把人民币作为贸易结算货币，有效降低以美元为中介的汇率波动风险，提升人民币的结算和投资水平
只有世界各国达成一种经济关系上的“帕累托最优”状态，人民币才能逐步成为名副其实的国际储备货币，今后的超主权货币才能从根本上解决困扰我们多年的特里芬难题。
参考文献：
[1]王元龙.关于人民币国际化的若干问题研究[J].财贸经济，2009.
[2]张天翼.人民币国际化过程中的特里芬难题[J].财经视点，2012.
[3]周永涛，许嘉扬.如何破解人民币国际化中的特里芬难题 ―让利率和汇率回归常态[J].金融教育研究，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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