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业集群政策的供给特征及演进路径研究文献综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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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 要：随着产业集群的发展热潮，集群政策也逐渐引起了学术界以及政策研究者的关注，作为集群发展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它发挥着重要的支持与引导作用。本文从产业集群政策的内涵、目标、分类、作用、演进路径以及存在的问题六个方面对集群政策的研究成果进行了梳理和总结，并分析了未来的研究方向，一方面能够以此促进学术界对集群政策的全面认识，另一方面也能为其未来更加深入的研究做铺垫。
　　 关键词：集群政策;供给特征;演进路径
　　 产业集群自出现以来一直备受关注，1990年波特发表了《国家竞争优势》一书，最早系统性地阐述了产业集群。从全球范围来看，国际上有竞争力的产业大多采用集群模式。伴随着产业集群的发展热潮，集群政策的研究也进入大众视野，一个有竞争力的集群发展，必然需要各项集群政策的支持与引导。
　　 一、产业集群政策的内涵研究
　　 产业集群发展至今，对集群政策的内涵研究一直是最首要的也是必不可少的部分，国内外学者对此的理解大同小异，主要存在两种观点。
　　 第一种观点认为，集群政策虽区别于普通的区域、产业政策等，但并不是一种全新的政策范式，更多的是一种政策组合措施。如Philip Raines（2001）就指出产业集群政策很难完全与区域经济发展政策相分离，即很难建立一种全新的范式。黄花叶等（2003）在对OECD国家集群政策进行研究时指出，集群政策并不是全新的事物，而是一种新的政策措施组合。
　　 另一种观点是从政策影响角度出发研究集群政策内涵，认为只要是对集群发展有影响，或者是为了促进集群发展而制定的政策，均可被看作是集群政策。对集群政策内涵的解释与研究，目前来说较为丰富，且研究角度分明，但随着产业集群的深入发展，未来对集群政策的定义，可能会发生更多的变化。
　　 二、产业集群政策的分类研究
　　 产业集群政策的分类问题，也是很多学者关注的重点。他们针对不同的问题以及划分标准，对众多难以区分的产业集群政策进行了较为系统的归纳与分类。
　　 现有的对集群政策的分类标准主要有三种。第一种是最为经典的，根据集群政策的不同作用方面来对其进行分类，主要是从供给、需求、环境三个方面入手。如Rothwell和Zegveld（1982）最早将创新集群政策分为供给型、需求型、环境型三类，并得到了很多学者的沿用。周莹（2009）在以日本产业创新政策为例研究政策功能耦合时，也是从供给层面、需求层面和环境支撑层面对政策进行了分类。张爱琴等（2018）则在研究中直接沿用了上述Rothwell等人的供给、需求和环境的分类标准。
　　 现有的集群政策分类角度十分多样，不同的学者可以有不同的分类标准和说法，限制性较小，未来对集群政策分类的研究也许会有更多元化的趋势。
　　 三、产业集群政策的作用研究
　　 王缉慈（2001）认为尽管产业集群一般是在市场机制下自发形成的，但政府可以通过制定和实施各项政策措施来促进、调控和影响集群的发展。集群政策实施的好处，许多学者已在研究中不同程度上印证，但存在的许多反例，我们也不能轻易忽视。
　　 大量研究均通过不同方法证明了集群政策对集群发展的正面促进作用。如魏后凯（2008）则发现科技政策、鼓励发展政策、区域发展政策都在不同程度上促进了美国产业集群的发展。童心、于丽英（2016）运用系统分析法，研究上海高新技术产业集群政策，发现促进风险投资等八项政策对集群发展具有显著的促进作用。童超等（2019）研究知識产权政策对产业集群的作用机理，发现知识产权政策不仅可以弥补知识资源产权界定的“市场失灵”，而且能够使知识产权系统向有利于知识产权产业集群的方向发展。胡恩华等（2019）则发现在民营经济集群化的发展趋势下，适度和动态匹配的政府集群政策可以有效促进私有民营企业的社会信任关系的演化。
　　 四、产业集群政策的演进路径研究
　　 在已有研究中，有大量关于产业集群本身的转型路径研究，但随着集群政策越来越受重视，对于集群政策演进路径的研究也变得越来越有价值。
　　 大部分研究主要是针对某个国家或区域的集群政策分时期、分阶段对其演变过程进行分析，基本上是随着集群的发展，以及出现的不同问题而不断地改进演变。如刘莹等（2009）将丹麦集群政策的演变路径分成四个阶段：20世纪90年代早期，对集群政策的制定和实施基本建立在“大型集群”的基础上;20世纪90年代后期，政府部门在发现很难对集群进行取舍后只能对某些产业给予更大支持;2000年，开始实行“区域经济增长环境”计划;最后，所有国家层面的集群政策结束，区域层面的集群战略空前增加。张浩川（2010）则从日本先后五次依照当时产业及经济发展情况推出的《全国综合开发计划》入手，来研究其产业集群政策的演变，并指出新时代的日本产业集群政策向“新制造业”倾斜。底晶（2017）研究德国产业政策发展路径，发现德国分别在2006年、2010年、2012年、2013年推出高科技发展战略，不断推进对中小企业创新及高新技术产业集群的支持。金永花等（2018）则分析了欧洲集群政策的变迁，从20世纪80年代为了克服欧洲经济衰退，开始发展创新集群，到实行“欧洲集群卓越计划”，再到应对“再工业化”战略，集群政策向优先发展领域倾斜，最后建立创新价值链政策体系，层层递进，均取得了一系列的成效。
　　 五、产业集群政策的问题研究
　　 尽管产业集群政策给许多国家和地区的产业与经济发展带去了很多利好，但它依旧存在许多不可忽视的问题，也引起了学者们的大量研究。
　　有的学者则是选择某个特定产业的集群政策制定问题进行研究，如王宏起等（2008）专门针对高新技术产业集群政策进行研究，指出我国许多省市对高新技术产业集群的发展并没有总体规划，缺乏相应的科技政策支持，且政府投入经费的比重还有很大的上升空间。而张小芳（2015）则指出政府对我国包装产业集群的政策只停留在简单的给钱上，政策制定还不够全面完善。 　　 在实施方面，则主要涉及到政策工具的运用和操作落实等问题。从国家层面的集群政策实施问题来看，如俞培果（2010）指出我国产业集群政策工具单一，缺乏多种政策的搭配运用，对于特定集群的针对性较差。绳立成等（2011）在分析比较国外和我国产业集群政策的实践后，也认为我国产业集群政策工具十分单一，“软环境建设”政策力度欠缺，政策操作性也不够。韩柏（2016）则专门对我国中小企业集群创新中的财税政策做了相关研究，指出其存在适用范围窄、手段单一、导向模糊等问题。
　　 跳出上述国家层面，部分区域的集群政策在实施过程中也同样存在相似的问题，如邹荧等（2014）在对比分析湖南省与其他省份的高新技术产业的政策扶持情况后，指出湖南省政策的颁布与落实衔接不紧密，政策无法落实到位，使得企业对政策的感知很少。冯武军等（2014）指出财政政策在对西安市特色产业集群扶持时，政策手段单一、针对性不够、实施过程缺乏监督。
　　 现阶段来看，产业集群政策存在的问题相对集中，但在产业集群的不同发展阶段，集群政策必然会暴露出不同的问题，因此在这方面的研究需要不断更新改进。
　　 从以往研究来看，产业集群政策的各个方面已引起了较多的关注，在集群政策的内涵、分类、作用、演进路径以及存在的问题上，都有了不同程度的研究成果，对我们系统性地认识集群政策带来了帮助，但也留下了许多研究空间。展望未来，集群政策必然会随着产业集群的深入发展，而产生新的变化，衍化出新的内容，以往对集群政策的研究也要不断更新改进。国家以及地方政府为了能够更好地参与国际和区域竞争，一定会更加重视集群政策在集群发展过程中不可替代的作用。对于不同类型、不同发展阶段的集群，集群政策需要灵活地应变与调整，而不是照搬他人模式抑或是一成不变。因此，如何使产业集群政策更高质量、更高效率地为产业集群化发展服务，将成为未来研究集群政策的重要方向。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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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簡介：胡佳露（1995- ），女，浙江宁波人，宁波大学区域经济学硕士研究生在读，研究方向：区域经济、产业经济;通讯作者：杨丹萍（1968- ），女，浙江宁海人，教授，研究方向：区域经济、产业经济、国际贸易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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