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模态话语分析视角下电影《告别》的字幕翻译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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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种跨文化交流的有效途径，字幕翻译发挥着不容忽视的作用。本文基于张德禄的多模态话语分析综合理论框架，分别从文化、语境、内容和表达四个层面对电影《告别》的中英字幕翻译进行实例分析，旨在研究多模态话语分析对电影字幕翻译的影响与作用。
关键词：多模态话语分析;字幕翻译;《告别》
电影作为多模态文化载体，兼具文字、声音、图像等多种符号系统让观影者同时关注剧情、语言、字幕等。随着多模态话语分析理论得到广泛关注，研究者将多模态话语分析理论应用到影视作品领域，多模态的影视翻译成为研究新方向。
一、多模态话语分析综合理论
多模态话语是指运用听觉、视觉、触觉等多种感觉，通过语言、图像、声音、动作等多种手段和符号资源进行交际的现象。张德禄根据系统功能语言学理论构建多模态话语分析综合理论框架，分为四个层面：文化层面、语境层面、内容层面和表达层面[1]。在话语分析过程中，各个层面侧重点不同，互为补充，字幕结合画面、音效等模态可以让观影者更为全面地理解影片内容。
二、电影《告别》简介与语言特点
作为一部半自传体电影，《告别》记录了导演德格娜（片中角色山山）与患癌父亲在生命最后阶段发生的事情，以及对生命和情感的新领悟。影片中人物语言包括普通话、蒙语和呼和浩特方言，在翻译过程中具有口语化、民族化等语言特点。影片呈现了城市家庭生活日常与蒙古族文化的传承相结合，以及思考生离死别在人世间的意义。
三、多模态话语分析视角下字幕翻译研究
（一）文化层面
张德禄指出文化层面是使多模态交际成为可能的关键层面。这个层面包括由人的思维模式、处世哲学、生活习惯以及一切社会的潜规则所组成的意识形态，和可以具体实现这种意识形态的交际程序或结构潜势[1]。电影是文化传播有效且常用的媒介。译者在翻译相关文化因素的字幕时，不仅要实现文字对等转换，还要注意传达文化内涵，力图使目标语观影者能够较好理解源语言电影中所表达的情节和思想。
父亲赛夫在装修新房时问工人柜子尺寸变小的原因，和工人有如下对话：
原文： 她还说：“黑的不好，红的好。所以说就按一米九。”
她说：“尺子上1米九是红色的。”
译文： She also said to use a lucky number.
So we built it to 1.9 meters.
She said 1.9 was lucky.”
由于文化是一种复杂体，烙印着鲜明的民族特点，不同的文化会呈现不同的文化形态，语言层面上也存在文化差异。在中国，红色是一种喜庆色，象征着好运、吉祥。但在以英语为母语的国家，红色则意味着流血、恐怖。这句话若将颜色直译出来，则不能让外国观影者真正理解这句话的含义。电影中姑姑是想用红色图个好运气以求父亲早日康复，因此，译者使用意译翻译策略，将红色译成“lucky number”，简洁明了的传达了源语言所想传达的意思。
（二）语境层面
语境层面是制约多模态交际的一个重要因素，包括话语范围、话语基调、话语方式[1]。语境是正确理解电影的内涵与观点的基础，字幕翻译受制于语境。在语境层面，翻译应注意联系上下文内容，力求行文通顺连贯。
一家人在吃晚饭时，母亲谈到化疗反应时说道：
原文： 别人输液吐得是哇哇的。
就你爸，啥事也没有父亲化疗反应不大。
还是咱们从小吃牛羊肉长大的。
底子就是好。
譯文：Most people can’t stop puking on chemo.
But your dad isn’t feeling any nausea.
That’s why we’re lucky we grew up eating lamb.
Strong， healthy bodies.
“底子”一词有多种含义，如少量的残渣物、草稿、基础等。译者在翻译此处时考虑到影片的具体语境以及影片人物所处的社会文化背景，译为“strong， healthy bodies strong， healthy bodies”恰到好处。由于蒙古族是游牧民族，视羊为生活的保证，传统饮食都以奶和肉为主。影片中有多处饮食片段，如奶奶给山山一碗水煮羊肉，姑姑给爸爸和牌友们准备羊肉粥等，都反映了蒙古族饮食文化在城市生活中依然存在的痕迹。
（三）内容层面
内容层面包括话语意义层面和形式层面，由话语范围、话语基调和话语方式所制约的概念意义、交际意义和语篇意义[1]。对于呈现空间有限的电影字幕而言，翻译时要保证字幕简洁易懂。观影者可以从画面、声音等其他模态理解影视剧语篇的交际意义，因此人际意义与语篇意义方面的内容可适当删减[2]。
姑姑给爸爸和牌友们准备羊肉粥说道：
原文：来，郁郁，给，烫
译文：Here. Hey， hey！ Here， it’s hot.
在《告别》的字幕翻译中，出现部分的人称和语气词会被省略不译。因为某些语气助词的删减并不会影响电影内容的传达，观影者可以从电影画面中人物动作、情感变化理解语义信息。句中姑姑和爸爸的牌友是熟人，所以译者结合具体情节将“郁郁”译为“Hey， hey”，不会显得没有礼貌，更符合日常生活的打招呼用语。
（四）表达层面
表达层面包括语言媒体层面和非语言媒体层面。在语言媒体层面，张德禄认为语言传播信息的主要媒介是书写符号和声音符号
[1]。电影字幕在表达层面属于书写符号，在多模态话语分析中占主导地位，向观影者传递电影主要内容和思想内涵。表达意义的非语言媒体层面包括交际者身体动作和非语言手段，如工具和环境。
夜晚女儿山山照顾爸爸，为了让因病痛折磨得难以入眠的爸爸舒服些，给他腹部夹上枕头并盖好被子。爸爸回了句“谢谢啊”，译为“Thanks”，声音低沉，语速缓慢。在这幕中，父女二人都哭了。此时悲伤的背景音乐响起，镜头画面从父亲缓缓转向女儿，影片一直处于暗色调之中，仅能看清人物的大致轮廓。综合以上语言、声音和图像三者在电影中的运用，可以让观影者感受到亲情的纽带细若游丝但确实存在着，这一刻是对父女间感情最好的诠释。同时导演采用慢节奏叙事手法，镜头里有一种无法言说的悲沉，这预示着父亲即将离别。
四、结语
本文基于多模态话语分析理论，以电影《告别》中英对照字幕为例，从电影语篇的文化层面、语境层面、内容层面和表达层面进行多模态分析。译者采用相应的字幕翻译策略，结合多模态相关方面实现了字幕的最佳翻译效果，向我们展示了电影的魅力。
[参考文献]
[1]张德禄.多模态话语分析综合理论框架探索[J].中国外语，2009，6（01）：24-30.
[2]罗滔.多模态话语分析视角下的影视字幕翻译——以美剧《生活大爆炸》第十季为例[J].齐齐哈尔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学报，2019（02）：75-76.
（作者单位：内蒙古工业大学外国语学院，内蒙古 呼和浩特 010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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