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敦煌飞天壁画的艺术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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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摘要】敦煌莫高窟壁画是我国的艺术瑰宝，飞天作为敦煌壁画中最引人注目的形象，展现出独特的艺术特征。其婀娜多姿、灵动飘逸的身姿增添了壁画的艺术表现力，增强了敦煌壁画独特的审美格调。研究飞天的艺术特征，有助于增强对敦煌飞天的艺术特点和文化内涵的理解。文章阐述了飞天的起源，从动态、色彩和线条三个方面分析了敦煌飞天壁画的艺术特征，以期加深人们对敦煌飞天佛国人物画审美格调的认知和理解。
【关键词】敦煌 飞天壁画 艺术特征
敦煌壁画是我国壁画中最引以为傲的文化瑰宝之一。敦煌壁画以佛像宗教题材为主，共有历代壁画5万多平方米，气势宏大、内容丰富。敦煌壁画最引人注目的是飞翔于佛像上空的飞天，飞天与佛祖形影不离，几乎敦煌莫高窟每一个洞窟都有飞天的身影。飞天以优美的造型、绚丽的色彩、灵动的美感，吸引了观众的目光。本文以敦煌壁画中飞天为主要研究对象，从多个角度研究飞天的艺术特征，以深入了解飞天的审美格调，增强对飞天的理解。
一、飞天的起源
飞天原本不是指一位神，而是指乾闼婆与紧那罗的复合体。乾闼婆和紧那罗是印度梵语的音译，乾闼婆为天歌神，全身散发出一种香气，因此他的任务就是在佛教净土世界里散播香气，为佛祖献上花朵、贡品、做礼赞；紧那罗为天乐神，他的任务是在佛国净土世界里为佛陀、菩萨、众神、天人等奏乐歌舞。后来，乾闼婆和紧那罗融为一体，最终成为飞天。
在学术界中，将早期在天宫奏乐的称为“天宫伎乐”，将后期手持乐器歌舞的称为“飞天伎乐”。飞天作为印度古神话和婆罗门教的天神，被佛教所吸收，经过艺术的创作，由最初面目狰狞、凶神恶煞的面貌逐渐演化为慈眉善目、体态轻盈、翩翩起舞的形象。敦煌壁画中的飞天都有特定的风格特征，即没有翅膀与羽毛，不依靠云彩，借助飘逸的衣裙、飞舞的巾带翱翔于佛国。可以说飞天是敦煌壁画中最具特色的人物之一，展现出独特的艺术魅力，吸引了人们的关注与研究。
二、敦煌飞天壁画的艺术形式
敦煌莫高窟壁画是我国壁画史上的一朵奇葩，飞天作为最具特色的人物造型，给人以一种独特的美感。以下将敦煌飞天壁画为研究对象，从多个角度研究其艺术特征。
（一）动态的美感
敦煌壁画中的飞天造型最吸引人的艺术特征是其动态的美感。“飞天”这个名字就形象地说明了一切。飞天形象最关键是“飞”，即让飞天在莫高窟石窟的壁画上飞翔起来，这为创作带来了新的难题。但是中国古代的工匠，以别出心裁的创意和表现手法，突破普通人的视觉限制，将飞天真正地呈现出来，在浩瀚无边的佛国天空中自由翱翔。
创作者为了使飞天呈现出真实飞翔在天空的视觉感受，非常注重对飞天身体形态的表现。通过扭动的腰肢、翻曲的手臂，以及衣服上的衣带随风飘舞，给人以自然灵动的美感。飞天的动态美感不仅体现在身形与体态方面，巾带的表现也增强了画面的动态效果。巾带不仅是飞天在舞动身姿时的道具，更表现出飞天清新飘逸的特点，给人以逼真的视觉感受。如第321号石窟，洞窟西面的石壁佛陀旁边，各有两个身材修长、翩翩起舞、双腿上扬的飞天，她们的衣服随风飘逸，巾带也随之舞动，飞舞的巾带是身体长度的三倍，中间有飘旋的花朵，下方有流转的彩云。整个画面动感十足，表现出佛教天神俯瞰世间、心怀怜悯的情怀，凸显了宗教的艺术美感。
（二）炫丽的色彩
色彩是美术中最直观，同时也是最强烈的视觉表现形式。虽然随着时间的流逝，莫高窟壁画的色彩逐渐剥落，但从残存的色彩依然可见当初炫丽的色彩。飞天的色彩炫丽夺目，注重色彩间的对比，不仅起到画龙点睛的作用，更是飞天的灵魂所在。
飞天的设色十分丰富，通常先确定整幅画的主色调，再根据飞天的性格设定人物色调。人物的设色为营造神秘感，通常采用矿物颜料，色彩艳丽，不容易变色。飞天的皮肤一般为白色、黑色或黄色，采用古朴的画法，呈现出灵动而不失宗教神秘感的人物形象；而衣着则采用艳丽的颜色，如红色、棕色、蓝色等，以强调与肤色的对比，以展现出飞天的人物特征。
（三）优美的线条
线条是人物画，乃至中国画的重要组成部分，被誉为中国画的灵魂，具有独立的美感。人物画以线条为造型手段，通过曲线的形式表现整体画面的美感。线条经过魏晋、隋唐时期的发展，已经成为独立的审美对象。
飞天优美的线条不仅体现在婀娜多姿的身形上，而且体现在舞动的衣袖与巾带上。看似简单的巾带，却有着巨大的作用，鲜明显示出人与神的不同，表现出飘逸动感的精神内涵。敦煌壁画中飞天的衣着与巾带表现得十分轻盈，衣着线条流畅、灵动飘逸，甚至有现代画家用尺去衡量巾带，发现无论飞天身体以何种角度飞翔，绝大部分巾带都在45度范围内呈“S”形状延长分布，只有极少数垂直分布，以增强飞天的视觉感受。在衣服内部的线条处理上，通过细腻的线条描绘，凸显飞天的灵动与飘逸。
结语
敦煌壁画经历千余年的岁月，展现出不同的时代特征与民族特征，即使颜色剥落，失去了往日的风采，仍然吸引着人们。飞天以动态的美感、绚丽的色彩和优美的线条，造就了独特的艺术特征，成为敦煌壁画中最受人关注的人物形象。飞天作为我国佛教壁画的重要组成部分，不仅展现了壁画艺术独特的魅力，而且展示了佛教慈悲怜悯、普度众生的思想内涵，成为艺术与佛教融合的完美体现。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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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王亚林，李鹏.解读敦煌壁画飞天的艺术美[J].芒种，2013（15）.
[4]江山.敦煌飞天艺术造型研究[J].大舞台，2014（11）.
作者单位：石庭明，成都艺术职业学院
陈胄，西南民族大学
（责任编辑：张斐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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