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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论古代书院藏书的历史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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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要:历史上书院藏书对古代的图书事业产生过重大的影响。本文从书院藏书的发展历程入手,阐述了书院的藏书来源,分析了藏书的管理和利用状况,对于其历史意义做了评述。
  关键词:藏书 古代书院 教育职能
  
  书院是我国北宋到清末的一种重要教育组织,在长期的发展中,综合和改造了官学和私学的一些成分,形成了自己的独特性质。书院之名始于唐代,自宋以后,书院发展成为一种读书、讲学的新的教育组织,它的目的在于自由研究学问,讲求身心修养,是理学家或学者的讲学之所,也是生徒学习、进修的地方。据统计,宋代书院有397所,元代约有书院400 所以上,明代全国书院达1239 所,清代设立书院达1900 多所。书院作为教育和文化机构,由于学术研究和教学需要,普遍建立了相当丰富的藏书。自宋至清,书院的活动主要有三种,一是藏书,二是供祀,三是讲学,书院藏书供学者、生徒阅读。
  唐宋以来,书院始终未停止藏书建设工作。经千余年的努力,成就恢宏,使书院藏书得以与官府藏书、私人藏书、寺院藏书一起,并称为我国古代藏书事业的四大支柱。书院藏书在清代得到了历代皇帝,尤其是康熙及乾隆的极大关注与支持,加之书院刻书事业的长足发展,藏书事业形成浩然盛大之势,其藏书管理的理论和方法以及重在利用的服务原则,丰富和发展了我国古代图书馆理论,在图书馆学史上具有重要地位。
  我国古代官方、私家和诗院藏书都已藏为主,而书院藏书则为用而藏,实行对外借书,较全面地发挥了图书馆的教育职能。同时书院藏书楼历史悠久、规模宏大、数量众多,分布面广,因此,对社会产生的影响和作用,也就远远超过其他类型的藏书楼。
  促进了学术思想的发展和人才的培养在我国古代学术思想史上,儒家学说在宋明时代发展成为以客观唯心主义为特征的程朱理学和与之相对的主观唯心主义陆王之学,同时也产生了与程朱学派对垒的浙东学派和“汉学”,或称“朴学”。南宋以后,封建地主阶级实行高度集权政治,在官府学校里,无学术自由可言。相对而论,地方书院尚可进行学术交流和论争,尽管这种“自由”是有限的,尤其在明清时期,多次发生禁毁书院的事件,但比起官办学校来,书院的学术空气要浓厚得多。因此,学术上的各种学说大多是在书院形成和发展起来的。这里除了社会趋势的必然要求和特定的政治环境外,还与书院以讲学、讲会和自学方式从事教学和学术研究,重视藏书有关。各个学派的代表人物和他们的传人,如程朱理学之两程兄弟和朱熹,“浙东学派”之吕祖谦、叶适、陈亮、黄宗羲和章学诚,“陆王学派”之陆九渊、王阳明、湛若水,清代“汉学”钱大昕、戴震、王念孙、卢文昭、阮元等,几乎都是书院的主持人或讲学者,也无一不是饱学博识之士,他们在学术上的立说与辨难,毫无疑问是以博览群书为前提的。理学家如此,“汉学家”更是在占有大量古典文献的基础上,才取得了考据学、文字学、校仇学、目录学等方面空前绝后的学术成就。因此,学派领袖和书院教师对藏书特别重视,他们不仅自己治学严谨,而且对学生读书也律之颇严。这样,书院学者重视图书的收藏与利用,推动了书院藏书的发展,书院藏书的利用也促进了学术思想的形成和人才的培养,学术成果的刊物反过来又丰富了书院藏书,这是书院藏书历史作用的生动体现。
  保存了丰富的文化典籍 书院藏书,来之不易。成年累月,积少成多。除少数藏书为捐赠和御赐以外,大部分藏书均是书院创办人费尽心血积累而成的,其中有些是珍贵的文化典籍有些是当时皇室藏书、国家藏书也无法收藏和保存的古籍。
  历代书院,大多数都有学派,书院的创办人或主讲人的学派不同,必然在藏书中有所反映。例如王阳明在白鹿洞书院讲学期间,程朱理学方面的图书就比较完备;各地方办的书院,往往藏有丰富的地方志,宋代的书院多是理学派的书院,可是同时期被文学派控制的江西华林书院,却是一代文人活动的场所,书院以收藏文学图书为其特色等书院藏书,使不同学派观点的图书得以保存,并传递至今,这是书院藏书楼的一大功绩。
  收集图书不易,保存图书亦难。历代书院在保护图书方面采取防火、防潮、防鼠、防蛀、防盗、防散、曝晒、修订等措施,补充、完善了我国封建藏书的管理制度和方法。无论从购求、分编,还是借阅、保管等诸方面,都形成了自己的特点。书院广辟书源,有重点有选择地购求图书,形成了有特点的书院藏书体系、图书登记、铃印及赔偿制度,控制了书籍损失,有效的保存了古籍;借阅规定时间,加快了图书流通率;一系列保管图书的措施,延长了图书的使用寿命,为我国保存文化遗产提供了有效的经验。
  推动了古代学术研究的发展 历代书院是大批文人学士聚集的场所,书院的创建人或主持人,大多数是一方有名的学者,他们一边讲学,教授生徒,一边进行学术研究,著书立说,把讲学与学术研究结合起来,学术研究的成果就是讲学的内容。这一些活动,均离不开书院的藏书,有些人利用书院藏书,他们是封建社会教书、著书(即学术研究)、利用藏书的主要力量,既是教书、著书的学者夕也是利用藏书的读者。例如,清代考据学派大师钱大昕,他既是书院的山长,也是著名的私人藏书家。他在江苏江宁的钟山书院讲学四年,所著《二十二史考异》,就是他在该院任山长时,利用书院和私人的藏书写成的;校勘学家卢文粥,主讲书院二十年,所著《钟山扎记》是他在钟山书院主讲时,校勘群经所积系的成果,著名的目录学家章学诚,曾主讲足州定武、保定莲池、归德文正书院,一生精力都用在讲学和学术研究上,所著《文史通义》、《校仇通义》以及编修若干个地方志,都是他利用书院藏书和私人藏书写成的,充分说明书院藏书对古代学术研究起了积极的推动作用。
  
  作者简介:陈玉婷(1979―),女,广东茂名市人,助理馆员,茂名学院图书馆工作
  (茂名学院图书馆 广东 茂名52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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