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五行音乐疗法解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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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宋振东 门红
摘要：我国传统文化中的五行“生克乘侮”理论是一个可以解释包括“天地人”在内的宇宙万物的系统完备的理论模型。以五行为中介，自然界中的五方、五季、五时、五气、五化、五色、五味、五音与人体的五脏、六腑、五液、五官、五形、五志、五德、五魔等形成一一对应的多维系统。“五音”以“五行”为基础，源于五声，动乎“五脏”，正乎“五志”，形成系统的中医五行音乐疗法。《黄帝内经》最早提出“五音疗疾”理论，成为中医五行音乐疗法的鼻祖。曲调与情志共振、与脏器共鸣，可以导养神气、疏导情志，对五脏六腑起到调节作用。
关键词：中医五行音乐疗法;《黄帝内经》;解析
中图分类号：R22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CN61-1487-（2020）03-0119-04
《黄帝内经》最先提出中医五行音乐疗法，五音对应于五行。五音通过对“五脏”（肝心脾肺肾）产生一定作用，调解“五志”（怒喜思忧恐），从而达到治疗疾病的目的。中医五行音乐疗法是中医疗法中比较重要的一种治疗方法，本文现就其机理作一分析。
一、中医五行音乐疗法的机理分析
（一）五音源于五声
《周礼·春官》中“皆文之以五声，宫商角徵羽”是关于“五声”的最早记载。许慎在《说文解字》中将宫商角徵羽统称为“五声”;将丝竹金石匏土革木统称为“八音”。明确地区别了“五声”和“八音”。人的语声有很多，宫商角徵羽五个语声最具有代表性，朗读“五声”会有经络和脏腑相应震动。《黄帝内经·灵枢·邪客》所谓“天有雷电，人有音声”，从天人相应角度类比推出。乐器之上有五个乐音与“五声”一样能使人脏腑经络共振，便用“五声”来命名。
《孟子·离娄上》所言“不以六律，不能正五音”是“五音”一词的最早记载。最古音阶仅用五音，“五音”即指五声音阶上的五个级。《黄帝内经·灵枢·邪客》认为人与天相对，天有五音六律，相应地，人有五脏六腑。天之五音对人之五脏，故言“天有五音，人有五脏”;天之六律对人之六腑，故言“天有六律，人有六腑”。在音韵学上，“五音”指的是牙舌喉齿唇，角徵宫商羽“五音”与牙舌喉齿唇“五音”相对应。牙音与角音一致，故杨升庵所言“张牙涌唇谓之角”，与“角音舌缩郤”相同;舌音与徵音一致，故杨升庵所言“齿合唇开谓之徵”，与“徵音舌挂齿”相同;喉音与宫音一致，故杨升庵所言“合口通音谓之宫”，与“宫音舌居中”相同;齿音与商音一致，故杨升庵所言“开口叱声谓之商”，与“商音口开张”相同;唇音与羽音一致，故杨升庵所言“齿开唇聚谓之羽”，与“羽音撮口聚”相同。
（二）五音的其他属性
“五行”无往不具，五音犹五行。五音与五行对应，故曰五音合乎五行。五音与四时对应，故曰五音应乎四时。五音与五方对应，故曰五音配乎五方。五音与五德对应，故曰五音通乎性情。五音与政事对应，故曰五音准乎政事。五音与五脏对应，故曰五音动乎五脏。
一曰五音合乎五行。角声属木，故云：“盛德在木，角声乃作”;徵声属火，故云：“盛德在火，徵声乃作”;宫声属土，故云：“盛德在土，宫声乃作”;商声属金，故云：“盛德在金，商声乃作”;羽声属水，故云：“盛德在水，羽声乃作”（《宋史·乐志》）。此乃五音合乎五行者也。
二曰五音应乎四时。角音应乎春季，故曰“春其音角”;徵音应乎夏季，故曰“夏其音徵”;宫音应乎长夏，故曰“中央土其音宫”;商音应乎秋季，故曰“秋其音商”;羽音应乎冬季，故曰“冬其音羽”（《礼记·月令》）。此五音应乎四时者也。
三曰五音配乎五方。角音配乎东方，故曰“角在东”;徵音配乎南方，故曰“徵在南”;宫音配乎中央，故曰“宫在中”;商音配乎西方，故曰“商在西”;羽音配乎北方，故曰“羽在北”（《礼记·月令》）。此五音配乎四方者也。
四曰五音通乎性情。角声通仁，故刘向《五经通义》曰“闻角声使人侧隐而好仁”，《白虎通义》云“角者，跃也”;徵声通礼，故《五经通义》曰“闻徵声使人恭俭而好礼”，《白虎通义》云“徵者，止也”;宫声通圣，故《五经通义》曰“闻宫声使人温良而宽大”，《白虎通义》云“宫者，容也、含也”;商声通义，故《五经通义》曰“闻商声使人方廉而好义”，《白虎通义》云“商者，张也”;羽声通智，故《五经通义》曰“闻羽声使人乐养而好施”，《白虎通义》云“羽者，舒也”。此乃五音通乎性情者也。
五曰五音准乎政事。《乐记》云：“声音之道，与政相通，必君、臣、民、物、事……”角音准乎政事之“民”，故云“角为民”;徵音准乎政事之“事”，故云“徵为事”;宫音准乎政事之“君”，故云“宫为君”;商音准乎政事之“臣”，故云“商为臣”;羽音准乎政事之“物”，故云“羽为物”（《魏书·乐志》）。此乃五音准乎政事者也。
六曰五音动乎“五脏”，五音动乎五脏正乎“五志”。角音动乎肝脏，故云“角动肝而正仁”;徵音动乎心脏，故云“徵动心而正礼”;宫音动乎脾脏，故云“宫动脾而正圣”;商音动乎肺脏，故云“商动肺而正义”;羽音动乎肾脏，故云“羽动肾而正智”（《史记·乐书》）。此乃五音动乎五脏正乎五志者也。
五音与五行、四季、五方、五音、五声、五脏、五常、五志、政事等相互对应，形成完整的系统。《黄帝内经·素问》把五音与五方、五色、五脏看做一一对应的关系，东青肝木角，南赤心火徵，中黄脾土宫，西白肺金商，北黑肾水羽[1]。这与《说文解字》关于五脏与五行一一对应的说法是完全一致的[2]。朱震亨云“乐者，亦为药也”。“五音”以“五行”为基础，动乎“五脏”，正乎“五志”，形成系统的中医五行音乐疗法。（见表一）
二、中医五行音乐療法五音分论
（一）春：牙音木肝角
牙音木肝角。杨升庵曰：“张牙涌唇谓之角”。这是说角音与牙音相对应。《宋史·乐志》所指出的“盛德在木，角声乃作”，这是说角音合乎五行之“木”。《礼记·月令》所指出的“春其音角”，这是说角音应乎四时之“春”;“角在东”，这是说角音配乎五方之“东”。“角属木，民之象”;《魏书·乐志》所指出的“角为民”，这是说角音准乎政事之“民”。角声与肝相配：《黄帝内经·灵枢·邪客》曰“肝应角，其声呼以长”;《史记·乐书》云“角动肝而正仁”，这是说角音动乎五脏之“肝”。闻角音，则“使人恻隐而爱人”（《黄帝内经·灵枢·邪客》）;刘向《五经通义》则云：“使人侧隐而好仁”;《白虎通义》云：“角者，跃也”，这都是说角音通乎性情之“仁”。肝位于右肋，与胆相表里，其华在爪，主疏泄、主藏血、主筋。古箫、竹笛、木鱼等木制乐器发出的声音为角音，角音曲调高而不亢、低而不臃、连绵不断、深远悠扬、飘逸若仙、亲切爽朗、舒畅调达，可以疏肝沥胆、保肝养目、清凉祛火、主理肝胆、安魂定魄，有助于消除失眠、移转性情、增强精神、心身合一。 （二）夏：舌音火心徵
舌音火心徵。杨升庵曰：“齿合唇开谓之徵”，这是说徵音与舌音相对应。《宋史·乐志》所指出的“盛德在火，徵声乃作”，是说徵音合乎五行之“火”。《礼记·月令》所指出的“夏其音徵”，是说徵音应乎四时之“夏”;所谓的“徵在南”，这是说徵音配乎五方之“南”，“徵属火，事之象”;《魏书·乐志》所指出的“徵为事”，是说徵音准乎政事之“事”。徵声与心相配：《黄帝内经·灵枢·邪客》所指出的“心应徵，其声雄以明”;《史记·乐书》所指出的“徵动心而正礼”，都是说徵音动乎五脏之“心”。闻徵音，“使人乐善而好施”（《黄帝内经·灵枢·邪客》）;刘向《五经通义》所谓的“使人恭俭而好礼”，是说徵音通乎性情之“礼”。心位于胸中，心与小肠相表里;心开窍于舌，心之华在面。心有两个功能：主血脉，主神志。琴（古琴、小提琴）、筝（古筝）等丝弦乐为徵音。徵音旋律热烈欢快、轻松活泼，听后令人情绪欢畅。
（三）长夏：喉音土脾宫
喉音土脾宫。“宫”音为五音之君主，正如《国语·周语下》所指出的：“夫宫，音之主也”。宋代张炎在《词源·五音相生》中指出：“宫属土，君之象”，认为宫音为五音之君。杨升庵认为“合口通音谓之宫”，这是说宫音与喉音相对应。《宋史·乐志》所指出的“盛德在土，宫声乃作”，是说宫音合乎五行之“土”。《礼记·月令》云：“中央土，其音宫”;“宫在中”，这是说宫音应乎四时之“长夏”，配乎五方之“中”。《礼记·乐记》《魏书·乐志》云：“宫为君”，这是说宫音准乎政事之君。古人以为，“宫属土，君之象”。宫声与五脏之脾相配：《灵枢·邪客》所指出的“脾应宫，其声漫而缓”;《史记·乐书》所指出的“宫动脾而正圣”，都是说宫音动乎五脏之“脾”。闻宫音，“使人温舒而广大”（《黄帝内经·灵枢·邪客》）;刘向在《五经通义》中也指出，闻宫音“使人温良而宽大”，这都是说宫音通乎性情之“圣”。脾位于腹中，脾与胃相表里;脾开窍于口，脾之华在唇。脾有三个功能：主运化，主统血，主肌肉四肢。笙、竽、葫芦笙、古埙等乐器发出的声音为宫音，宫音风格淳厚庄重、宽厚结实、悠扬深沉。土生万物，宫音可以贯通上天下地加八方、共十方。故而，伏羲造“瑟、埙”以“调理百病”。
（四）秋：齿音金肺商
齿音金肺商。唐段安节《乐府杂录》中的“入声商七调”为以商音为主音、结声构成的调（式）名。杨升庵所指出的“开口叱声谓之商”，这是说商音与齿音相对应。《宋史·乐志》曰：“盛德在金，商声乃作”，这是说商音合乎五行之“金”。《礼记·月令》云：“秋其音商”，这是说商音应乎四时之“秋”;“商在西”，这是说商音配乎五方之“西”。“商，属金，臣之象”;《魏书·乐志》所指出的“商为臣”，是说商音准乎政事之“臣”。商声与肺相配：《黄帝内经·灵枢·邪客》所指出的“肺应商，其声促以清”;《史记·乐书》所指出的“商动肺而正义”，都是说商音动乎五脏之“肺”。《灵枢·邪客》所指出的“闻商音，使人方正而好义”，以及《五经通义》所指出的“闻商声使人方廉而好义”，都是说商音通乎性情之“义”。肺位于胸中，上通咽喉。肺与大肠相表里。肺开窍于鼻，肺主皮毛。肺有三个功能：主气，司宣肃，通调水道。金（锣鼓、铃声、长号、三角铁、编钟）石（磬）乐器发出的声音为商音。商音浑厚雄伟、高亢悲壮、铿锵肃劲、清脆嘹亮。
（五）冬：唇音水肾羽
唇音水肾羽。唐段安节在《乐府杂录》中说的“平声羽七调”就是以羽音为主音、结声构成的调（式）名。杨升庵曰：“齿开唇聚谓之羽”。这是说羽音与唇音相对应。《宋史·乐志》所指出的“盛德在水，羽声乃作”，这是说羽音合乎五行之“水”。《礼记·月令》云：“冬其音羽”，这是说羽音应乎四时之“冬”;“羽在北”，是说羽音配乎五方之“北”。“羽属水，物之象”，《魏书·乐志》所指出的“羽为物”，都是说羽音准乎政事之“物”。羽声与肾相配，《黄帝内经·灵枢·邪客》所指出的“肾应羽，其声沉以细”;《史记·乐书》所指出的“羽动肾而正智”，都是说羽音动乎五脏之“肾”。《黄帝内经·灵枢·邪客》所指出的“闻羽音，使人整齐而好礼”;刘向《五经通义》所指出的“聞羽声使人乐养而好施”;《白虎通义》所指出的“羽者，舒也”，都是说羽音通乎性情之“智”。肾之华在发，肾开窍于耳。肾与膀胱相表里。肾有三个功能：一藏精;二主骨生髓;三主水。羽音苍凉柔润，凄切哀怨，风格清纯。水音代表生命之源。（见表二）
三、中医五行音乐疗法乐曲解析
中医崇尚“天人合一”“自然养生”，认为五行、五音与七情息息相关。《黄帝内经》最早提出“五音疗疾”理论。音乐通过宣导经络，流通气血，舒体悦心，调治人体。嵇康是音乐养生的代表人物，《琴赋》所谓“导养神气”是指音乐可以从生理上引导血气，“疏导情志”是指音乐可以从生理上疏导情绪[3]。《管子》所指出的“止怒莫若诗，去忧莫如乐”，是说音乐和诗歌一样都具有医学功能[5]。音乐如中药，用乐如用药，音乐也有君臣佐使。音乐治疗有正治、反治，使乐曲与情绪同步，为正治;使乐曲与情绪不同步，为反治。
（一）养肝音乐——《胡笳十八拍》《大胡笳》
肝相当于将军，喜欢爽朗、豁达之性格。如果长期被烦恼事情所困扰，肝会使身体处于停滞状态，产生不适。肝不适症状有：口苦胆小、舌边溃疡、眼部干涩、抑郁易怒、易受惊吓、乳房胀痛、痛经等。角音属肝。角音乐曲旋律生机盎然，如大地之回春;曲调亲切爽朗，似万物之萌生。角音养肝最佳曲目为《胡笳十八拍》《大胡笳》，其他还有《平沙落雁》《春风得意》《江南丝竹乐》《江南好》等[4]。角调能疏肝理气、解郁助眠，对于肝病患者和容易生气的人效果良好。顺肝需要木气练达，角音曲目中商音稍重，用以克制体内过多木气;曲中配上羽音，水又滋养木气，使之柔软、顺畅。根据五行“生克乘侮”原则，“金克木”“悲胜怒”，对于极度愤怒的人，可以通过听商调乐曲压制易怒的情绪。这与张子和“以悲治怒，以怆恻苦楚之音感之”说法完全一致[3]。最佳调理时间为戌时（黄昏）亥时（人定）。戌亥阴气最重，既克制旺盛肝气，又滋肝养肝。也可饮绿茶一杯、黑茶少许，绿茶属木，黑茶属水，黑水配绿木，水生木，梳顺肝气。 （二）养心音乐——《紫竹调》
心的职能相当于君主，心脏掌控血液循环和精神。现代人在睡眠减少、运动减少的同时，生活、工作压力加大，会造成心脏不适。心不适症状：心胸憋闷、心慌胸痛、舌尖溃疡、失眠烦躁。徵音属心，徵音乐曲热烈欢快、活泼轻松、性情欢畅。徵音最佳曲目为《紫竹调》，其次为《花好月圆》《喜洋洋》。心气需要平和，徵音曲目利于心脏功能运转。根据五行“生克乘侮”原则，“水克火”“恐胜喜”，对于过度欢喜之人，可以通过聆听羽调式乐曲平和心气，通过补水，平和心火[4]。最佳调理时间为亥时（人定）。亥时平和心气，利于子午觉。也可饮红茶一杯、绿茶少许，红茶属火，绿茶属木，绿木配红火，木生火，补益心脏。
（三）养脾音乐——《十面埋伏》
脾是重要能量来源，其职能为后勤部长。食物经过消化吸收转化成能量，通过脾胃供应给身体各个脏器。脾不适症状：疲乏面黄、口唇溃疡、肥胖胃垂、腹胀便稀、子宫下垂等。宫音属脾，宫音风格悠扬淳厚、宽厚庄重、沉静结实，使人忘记烦恼、摆脱忧虑。宫音最佳曲目为《十面埋伏》，其次为《春江花月夜》《月儿高》《月光奏鸣曲》等。宫音曲目有助于刺激脾胃，改善消化，帮助吸收。根据五行“生克乘侮”原则，“木克土”“怒胜思”，对于思虑极度之人，可通过聆听角音曲目，调达肝气，通畅脾胃。最佳调理时间：辰时（食时）、午时（日中）、酉时（日入）进餐前后。也可饮黄茶一杯，红茶少许，黄茶属土，红茶属火，红火配黄土，火生土，调节脾胃。
（四）养肺音乐——《阳春白雪》
肺为五脏宰相，肺主呼吸。肺部不适症状：感冒、咳嗽、鼻塞、气喘、出汗、溃疡、咽部疼痛。商音属肺。商调乐曲铿锵雄伟，高亢悲壮，如“金”荡肺;能疏泄郁闷、忘却悲伤。商调最佳曲目为《阳春白雪》，其次还有《广陵散》《走西口》《江河水》等[4]。商调乐曲曲调高昂，能很好滋润肺气。根据五行“生克乘侮”原则，“火克金”“喜胜悲”，对于极度悲伤者，可以通过聆听徵调式乐曲解除悲伤压抑的情绪。最佳欣赏时间为申时（晡时）和酉时（日入）。申酉太阳，金气最重;申酉肺气旺盛。商音旋律，呼吸顿挫;里应外合，事半功倍。也可饮白茶一杯、黄茶少许，白茶属金，黄茶属土，黄土配白金，土生金，生补肺气。
（五）养肾音乐——《梅花三弄》
肾是人体能量储蓄机构。肾常见不适：面色暗、性欲低、尿频、腰酸、腹泻。羽音属肾，羽调最佳乐曲为《梅花三弄》，此外还有《梁祝》《二泉映月》《汉宫秋月》《小夜曲》等。羽调式乐曲风格清纯，旋律奔放，节奏流畅，柔润苍凉，哀怨凄切，可以缓解紧张、消除恐惧、补肾益精。根据五行“生克乘侮”原则，“土克水”“思胜恐”，受到极度惊吓、恐惧之人可以通过聆听宫调式乐曲，以缓解恐惧、安神定志。[4]最佳欣赏时间为辰时（食时）巳时（隅中）。辰时巳时太阳逐渐高升，气温持续走高。商音羽音搭配融洽，促进肾中精气隆盛。也可饮黑茶一杯、白茶少许，黑茶属水，白茶属金，白金配黑水，金生水，隆盛肾精。
四、中国天韵五行音乐解析
中国天韵五行音乐，每行分作阴阳二韵，阳韵补益脏虚，阴韵清泻脏实。天韵五行音乐用于辨证施治，符合中医五行理论。（见表三）
（一）角音呼声
其理论依据是东木春生，角音呼声，肝、胆，怒志仁德。《玄天暖风》是阳韵曲目，其意境春风和暖、阳光明媚、万物葱荣;适用症状：肢体麻木，眩晕耳鸣，夜寐多梦;功效：补益肝气、散寒解郁。《碧叶烟云》是阴韵曲目，意境：春风清寒、绿叶青翠;适用症状：面红目赤，头晕胀痛，烦躁易怒，失眠多梦;功效：清肝泻火、平肝潜阳。
（二）徵音笑声
其理论依据是南火夏长，徵音笑声，心、小肠，喜志礼德。《荷花映日》是阳韵曲目，意境：夏日炎炎、荷香四溢;适用症状：胸闷气短，心悸不安，失眠多梦;功效：补益心阳、养心安神。《雨后彩虹》是阴韵曲目，意境：雨后爽潔、彩虹明丽;适用症状：面红口渴，心胸烦热。功效：清心降火、安神定志。
（三）宫音歌声
其理论依据是：中土长夏化，宫音歌声，脾、胃，思志信德。《黄庭骄阳》为阳韵曲目，意境：骄阳似火、湿气尽消;适用症状：神疲忧郁、食少腹胀、腹泻、脏器下垂等;功效：温中健脾、升阳益气。《玉液还丹》是阴韵曲目，意境：清凉甘甜、清泉润泽;适用症状：胃脘胀痛，内火郁积;功效：清火和胃、清积导赤。
（四）商音苦声
其理论依据是：西金秋收，商音苦声，肺、大肠，悲志义德。《晚霞钟鼓》是阳韵曲目，意境：钟鼓振荡、晚霞满天;适用症状：自汗怕风，喘咳无力;功效：补益肺气、宽胸固表。《秋风清露》是阴韵曲目，意境：秋月清朗、清露寒爽;适用症状：干咳少痰，身心烦热;功效：滋阴清热、润肺生津。
（五）羽音呻声
其理论依据是：北水冬藏，羽音呻声，肾、膀胱，恐志智德。《伏阳朗照》是阳韵曲目，意境：冬日正午，阳光温暖，寒中见暖;适用症状：畏寒肢冷，腰膝酸软，滑精阳痿，宫寒带下;功效：温补肾阳、固精益气。《冰雪寒天》是阴韵曲目，意境：冰雪清寒、天地纯净;适用症状：心烦意乱，眩晕耳鸣，梦遗闭经;功效：清心降火、滋肾定志。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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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李涛贤，赵明玉.《说文解字》中的古代医学知识[J].医学与哲学，201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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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叶晋良，杨蕙宇.唐诗中的医文交融现象研究[J].医学与哲学，201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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